第089章:初見鄧光明先生-《我在北大學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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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見到系主任鄧廣銘先生的時候,是在開學典禮之后的當天下午。
鄧主任找他理由跟之前宿白先生找他的理由差不多,都是為了開學學生代表演講的事情。
這一次任務,蘇亦本來也沒想答應。
但宿白先生這次沒有由著他的性子,“你之前已經拒絕拜入鄧主任的門下,這一次又再次拒絕鄧主任的提議,于情于理都不合適,至于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也少去參加,專心做學問,麻煩找不到你的身上,就算真的找到你的身上,不是還有我們這些師長嗎?”
顯然,宿白先生也知道他在避諱什么。
才如此直言不諱的告誡他。
蘇亦有些汗顏。
他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只要對近現代史有過了解都知道北大是一個是非之地,新思潮的起源之地,甚至,到了改革開放以后,各方人馬都拿北大當試驗田天,各種爭議不斷,蘇亦不想沾染這些,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拒絕在全校師生面前當新生代表發言。
對于歷史系嘛,也是如此。
然而,現在宿白先生執意讓他露臉,蘇亦想躲都沒機會。
蘇亦是在靜園二院歷史系的辦公室里面見到鄧廣銘先生的。
靜園六院是北大著名的建筑群,是六處三合院落。
一院、二院、四院和五院原為燕大的宿舍,建于1926年,三院和六院是1952年根據當初圖紙加建的。
不過北大合并燕大之后,六院作為留學生宿舍,不過到了六十年代,這些院子跟宿舍沒啥關系了。
直接成為一些院系研究所的辦公所在地。
而,靜園二院是歷史系的地盤,至于,中文系則是靜園五院。
所以這個年代在北大中文系讀書的大佬回憶文章里面總是缺少不了五院的身影,而后輩學生也在他們的文章里面對靜園五院充滿向往。
比如溫汝敏的書香五院描述的就是大家熟悉的五院。
只不過后來,五院已經跟中文系沒啥關系了,直接搬遷到人文學苑,同樣,二院也跟歷史系沒啥關系,也在人文學苑。
現在嘛。
二院還是歷史系的大本營。
從上世紀60年代末開始,歷史系就搬到二院辦公,人文學院為止,所以歷史系也被稱為二院釘子戶。
然而,說實話,二院并不大,被作為歷史系各教研室用房,并不合適。
因為歷史系正在恢復,教職工逐漸增多,再過幾年,這里面就開始顯得有些臃腫了。
這也是為什么,考古教研室的辦公樓放在文史樓的原因之一。
再過幾年,二院辦公場所擁擠到什么程度呢?
一些教研室人員眾多,在狹小的房間內坐不下,只好幾個人擠在一條板凳上。椅子、板凳不夠用,教研室開會時就到其他教研室拉來拉去。
不過,78年,歷史系還沒有這種盛況。
二院還顯得尤為幽靜。
還沒進入二院,就看到面前有一片果園,栽種了不少蘋果樹,不過蘋果樹矮小干枯,一看就是營養不良,也難怪,那今年亂糟糟的,人不如狗,哪里有閑情逸致管這些果樹。
不過后世,這片果園也不見了。
因為圖書館新館建成,把北大最大的草坪給占用了,學生抗議,校方只好派人把靜園的果樹砍掉,改造為草坪。
這些,在溫汝敏的書香靜園都有描述。
實際上,關于北大圖書館東部的草坪,對于七八十年代的北大學生來說,上演很多美麗的傳說的。
這也是為什么草坪被占用學生群情激憤的原因。
看到蘇亦站在二院的果園前愣神,陪同他過來的范長流才感慨,“以前,二院前的草坪上,曾經有老燕大留下的兩株西府海棠,每到春天,就繁花似錦,引得我駐足觀看。只不過上世紀70年代,這片草坪變為果園,栽種了一些蘋果樹。蘋果樹長得矮小枯干,秋天也不怎么結果。現在草坪雖然已經恢復舊貌,但是西府海棠卻從此消失了……”
顯然,這位仁兄也是老北大了。
蘇亦才說,“蘋果樹經濟實用,卻不不如海棠美觀。只不過再過多年以后,這些蘋果樹,估計也成為我們回憶中最為珍貴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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