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北大有個鐘亭-《我在北大學考古》
第(1/3)頁
北大有個鐘亭。
坐落在未名湖西岸小土山上的小小的六角亭。
山上有亭,亭內有鐘,是一個銅鐘。
鐘體上部鐫有十二對蛟龍戲珠,下部則刻有波濤和旭日圖案,內部還有精美的八卦圖案。鐘上用滿漢兩種文字鑄有“大清國丙申年八月制”字樣。
據記載,這口銅鐘原系頤和園中水軍起居用膳報時所用后幾經輾轉被燕京大學購得作為校鐘使用,全校師生的起居作息均以鐘聲為準。
燕大當年還專門制定了撞鐘法:“每半小時撞鐘一次,自十二時半起撞一下,一時撞兩下,一時半撞三下,......四時撞八下,到四時半復撞一下。如是每四小時循環一次,每日早六時至晚十一時為撞鐘時間。”
北大遷入燕園后仍以此鐘報時,直到十年方止。
前世,北大的銅鐘不再用來報時,而每當新年來臨之際,人們都會前來敲響這口鐘,讓喜悅在未名湖畔久久回蕩。
不過78年的時候,鐘亭又恢復工作了。
在陳平原的北大舊事中,有老校友回憶北大鐘聲,說,“北大二院的退課大鐘從來不是用電機鈕去控制,而是一架高高的,古舊的朽木座子,上面懸掛著一口黑黝黝的沉沉的鐵鐘,至少已有七八十年的歷史。”
實際上,不是北大不想用電鈴去控制,而是沒法用。
因為北大經過十年的動蕩,整個校園的電鈴都廢了,這一廢就好多年,一連兩人校長都沒有解決,直到丁石孫上臺才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
這樣一來,燕園的鐘亭就開始派上用場了。
十年時間,被停職的敲鐘老校工再次復工干活了。這位老校工燕大時代就開始負責敲鐘,只不過十年間,北大需要上課,敲鐘的校工也受到沖擊,沒活干了。
實際上,六十年代初北大就全面實行電鈴,然而,十年過后,一朝回到解放前,大量的電鈴年久失修,經常出現失靈現象,有時候,還在上課時間就叫個不聽,嚴重擾亂課堂秩序,最后校方決定停用所有電鈴。
所以,敲鐘的老校工又有活干了。
而且,這位老人也把敲鐘當成一個神圣的職業,一個六十多快七十歲的老人了,每天風雨無阻、雷打不動的堅持著日野敲鐘,所以,那身上穿一件退色藍布短襖來帶小山坡上敲鐘單薄的身影,讓人尤為印象深刻。
以及滿臉灰白的胡須
每一次鐘聲響起來,不但在北大二院,就是在一院、圖書館、研究院、東西齋等地方也沒有不能夠聽清楚的。
甚至,在住在北大附近胡同里面的學生也能夠聽到,早晨躺在滿屋陽光的床上,一覺醒來,聽到上課的鐘聲再洗臉漱口都來得急。因此,后來北大學子都懷念這富有詩情畫意燕園鐘聲,都覺得這鐘聲再美妙不過了,自非普通的電鐘能及其萬一。
燕園的鐘聲,確實嘹亮,響徹整個燕園的上空。
說實話,蘇亦也喜歡這種有儀式感的鐘聲。不過鐘聲老校工按照燕大撞鐘法,四個小時一個循環來敲鐘,有時候,容易把學生搞蒙。冷不丁地聽鐘聲如果沒有配上天色是很難判斷具體時間。
好在蘇亦也沒有這種困擾,來北大之前,小叔送他一款上海牌手表。但因為腕表有點重,一開始戴著不太習慣,后來,他被燕園的鐘聲折騰錯過幾次時間以后,腕表基本上就不離身了。
這年代,上海牌手表也不便宜。就算到上世紀70年代中期,上海牌手表年產可達到300萬塊,手表廠約有5000名員工。但相對于強大的需求而言,當時手表供應還是處于相當緊張的狀態,是需要憑票購買的,表廠將票子發給單位的勞動模范和先進工作者,并且價格在當時十分昂貴,是普通工作者4個多月的工資。
在沒有隨身攜帶手機的年代,一款腕表確實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之所以,特意提到鐘亭。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伽师县|
布尔津县|
法库县|
栾城县|
定襄县|
西乌珠穆沁旗|
察雅县|
玛纳斯县|
安仁县|
大理市|
泸水县|
佛教|
冀州市|
屏边|
康乐县|
岑巩县|
清水河县|
阜宁县|
张家口市|
林芝县|
荔浦县|
建宁县|
怀远县|
太原市|
麦盖提县|
光山县|
双城市|
吉隆县|
天长市|
增城市|
连山|
淮滨县|
环江|
鹿邑县|
哈巴河县|
滁州市|
遂平县|
景泰县|
全南县|
通渭县|
德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