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古代建筑-《我在北大學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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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梳理殷墟考古史一樣。
蘇亦對民古考古史也做過梳理。
在北大考古專業,做民族考古的人,也就只有李仰松先生。
主要是他早些年受到林耀華先生的印象。
但真正做田野調查,主要還是從1956年到云南佤族做社會歷史調查開始。
這段經歷,才奠定了李仰松先生在民族考古學上的地位。
李仰松先生早年間對佤族的社會歷史調查,其實總結起來基本有三點。
第一,李仰松搜集了許多佤族的歷史文化現象,利用活態的民族學資料去研究,印證考古問題,如制陶術、釀酒起源,把考古學與民族學結合起來,互相印證,相得益彰。第二,這種新的、民族考古比較研究,為后來的民族考古做出了表率,對于北大考古專業后來不從從事民族考古事業的學生都有極為深刻的印象。比如后來的汪寧生以及宋兆麟都是按照李仰松先生的方式去做研究。當然,民族考古比較研究過去不少學者都提出過,可惜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進行實踐,而李先生是真正吃螃蟹的人,使我們后來者少走了不少彎路。第二,李仰松先生是考古學出身,對繪畫、插圖比較重視,在他參與編寫的《佤族社會歷史調查報告》中有不少精美的插圖,在同類調查報告中開了好頭。這是開創了一個很好的模式。
第二,學術話語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范式。在這樣的調查報告范式中去編寫民族考古調查報告,絕對是前所未見的,這也是一個創舉。在后來的民族田野調查或者民族考古調查之中都成為普遍運用的方式。
事實上,一般搞民族學的學者對物質文化比較忽視,有插圖者更寥寥無幾。其實,不想民族學的學者不想搞,而是他們搞不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繪圖,想要像李仰松先生這樣把考古學的繪畫方法帶到民族學研究,這是難能可貴的。
第三,一般搞民族學的人,不大重視拍攝民族文化照片,留下的民族學照片極少,這是很遺憾的。在過去的資料之中,原始圖片并不多,并不利于傳播。過去李仰松先生在佤族地區還拍了幾百張照片,有些極為珍貴,如房內壁畫、人頭樁、制陶方法,這些是后來者所看不見的,聽說李仰松先生將其捐給北大考古文博學院,令人們敬重。
實際上,照片應該是民族調查的記錄方式之一,這點,早年間的民族調查往往忽略了。
不過到后世,基本上不存在這個問題,各種影視圖片資料一一俱全。
然而,到后世再去研究民族學的時候,社會已經發生巨大的變化,很多少數民族部落已經受到漢族影響極大,很難保持當初的純粹了。
因為汪寧生在民族考古方面的巨大影響力,蘇亦讀博的時候從事民族考古學,也受到極大的影響,要是師從關系來算,非要靠上去也是跟能汪先生沾邊的。
不過北大考古專業沒有開設民族考古的課程,對于蘇亦來說,頗為遺憾。
在李先生的課堂上。
蘇亦的存在感極弱。
因為這堂課,他的傾訴欲不高。
李先生講述的東西也極為基礎,除了目錄之外,也沒有繼續講述其他的東西。
也沒有在課堂上把蘇亦叫起來回答問題,然而,這樣你以為李仰松先生就直接把蘇亦忽略掉,那么你就錯了。
下課的時候,李先生還特意朝著蘇亦招手,讓蘇亦陪著他走走。
“你在河宕遺址實習的經歷我知道,聽說你還別王局長表揚了。當時中大梁釗濤教授對你特別推崇,說你天生就學民族考古的料,不跟他學習民族考古可惜了。還說你選擇北大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啥情況?
這些話,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啥時候,梁釗濤教授的怨念那么大了?這是挑事的節奏啊。
蘇亦只能傻笑,簡單講述一下王局長去視察的經過。
李仰松先生點頭,“對于梁釗濤教授的話,我同意前半段卻不認同后半段。他說非常合適民族考古,這點我是認同的,但他說你不跟學民族考古可惜了。我倒是不覺得,如果你真對民族考古感興趣的話,跟我學習也沒有問題。”
啥?
李仰松這是要跟梁釗濤教授搶人的節奏啊?
問題是我不是梁釗濤教授的弟子啊。
這完全就是挖宿白先生的墻角好不好。
蘇亦能答應嗎?
要是他敢答應,分分鐘被宿先生逐出師門。
這樣一來,蘇亦只能裝傻,“李老師,其實我對民族考古不太了解。”
李仰松先生不在意,“沒事,你以后要經常過來聽我的話,你會慢慢了解的,說不定就會愛上民族考古。甚至廣義來講,你們在廣東做的百越考古也屬于民族考古的一部分。所以,不要忙著拒絕。就算你未來研究佛教考古,肯定也會涉及到雪區以及西域地區的民族考古。這個方面咱們都可以交流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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