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臺下一陣哄笑。 李志虹也不再追問了,因為她知道,蘇亦肯定不告訴她真相。 不是,蘇亦不告訴。 因為這小故事,它其實也沒有作者。 這故事差不多跟泰戈爾《飛鳥與魚》差不多,有這首詩嗎? 有,但它是泰戈爾寫的嗎? 不是。 這個故事,大家都知道它是佛家典故,但真有這個故事嗎? 其實沒有。 因為電影《劍雨》曾經有類似的臺詞, “我愿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鳳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兩淋,只求她從橋上經過。” 這是一句電影臺詞,據稱源自佛典,是釋迦牟尼堂弟兼弟子阿難的一句獨白。句子雖是阿難的獨白,卻映現出佛家弟子難以割舍的人世戀情,其情絲細密,耐人尋味。 但佛典真有這樣的故事嗎? 其實誰也不知道。 都考證不出來。 也沒有誰閑著去考證。 大家猜測,都是杜撰的。 那么佛經有沒有類似的故事? 有。 比如《楞嚴經》。 其實,《楞嚴經》即是一部釋迦專為阿難講授佛法的著名經典,講法的緣由就是因為阿難與摩登伽女的私情,講法的結果卻是二人雙雙皈依佛教。 當然,關于“石橋”的詩情禪意,雖然曾流行一時,終究是電影劇本的杜撰:佛經原文中是找不到這么情意綿綿的句子的。就佛教徒與佛學家們而言,所謂“石橋禪”只是凡夫俗子的情詩首,不但與佛經本身無關,與佛法、佛學更無關聯。 因為《楞嚴經》從一開始,即交代了故事背景,是阿難被摩伽登女的魔法引誘,釋迦以佛法神咒解救,之后則大講佛法如何重要情欲如何虛妄等等。 《楞嚴經》只有第一卷簡明敘述了這則魔女誘僧的故事大概,之后的九卷都是闡論佛法的內容。 不過這些,沒法告訴大家。 佚名一出來。 大家哄笑。 不過大家都在臺下,狂炒。 因為這些詩歌,不管是蘇亦寫的,還是佚名,對于大家來說都是新鮮無比。 等他說完,準備下臺的時候,李志虹還沒有說話,大家就不肯。 “小師兄,別啊,故事還沒有講完呢。” “對啊,小師兄,繼續啊。” “后面的故事呢!” 噗! 這一次,不是笑。 蘇亦要吐血了。 我是給你們分享詩歌,不是講故事啊。 蘇亦黑人問號,“這哪里有什么故事啊?” “不對,這明明就是一個愛情故事啊。佛家的愛情故事,小師兄你可不能藏著掖著啊,這樣的好事,都不跟我們分享。” 這話,不是別人說的。 正是王訊說的。 這貨直接叛變了。 這個時候,張新也叛變了,“大家不知道吧,我們小師兄,是研究佛教考古的,對佛經,對佛典里面的愛情故事,可熟悉了,剛才的《一棵開花的樹》,可是用來佛家典故,大家知道吧。” 其他人都反應過來了。 黎新葉說,“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 她念完,恍然,“對哦,都是關于佛家的,都是五百年,第一個是化成樹,第二次是化成石橋,那么小師兄,總該有第三次吧?” “對啊,第三次呢?” “事不過三啊。” “小師兄,可不能藏著掖著啊。你在考古專業都沒跟我們說這故事。” 這幫家伙。 蘇亦哭笑不得。 蘇亦抬起手壓了壓,“行了,怕了,你們了,不過今天不是詩歌分享嗎?怎么變成講故事了?這個不合適吧?” 李志虹說,“挺合適的,其實詩歌分享,出了朗讀詩歌以外,也要分享創作的歷程,還有分享詩歌背后的故事,類似于詩歌鑒賞課程,不然僅僅是詩歌朗讀,太枯燥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蘇亦也只好硬著頭皮說了。 “行,我就給大家說個故事吧,也是一個佛家愛情故事,是從佛典里面演化出來的。” “這個故事叫《千年等待》!” “僅僅是從這個名字,就是剛才兩首詩的升級版,大家期不期待啊?” 李志虹開始帶頭起哄。 “期待!” “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