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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流了血的粗壯手臂一把推開剛剛塌下來的天花板。

    巨虎斗氣虛影消失，手腕中的僵硬感也逐漸消退。

    “呸呸呸，都是塵土，這澡算白洗了！”

    他雙手上有一塊痕跡。一個斑點。旁邊又出現了一個。

    一點點血跡。

    他的鼻子，他該死的鼻子在流血！

    虎族狂戰士擦了擦。他希望沒有人注意到了。他可以用水遮住那些血跡。

    該死的！現在這事兒和本大爺有關了。

    “他跑了，我去追！”霍斯洛自告奮勇。

    “不行，你的事還得去找獅王求證一下，剛剛的事也要上報！”

    “那本大爺去！”雷德一聲虎吼沖出去。

    ……

    在浴場發生這種事件時，另一件大事也在發生。

    在元老院大廳，兩名獸王吵得越來越激烈。

    “馬屁精。爬蟲。蠢貨。你如此篤定地盲信著獸神會回來，到時候會有一個光輝的未來，一個黃金年代。充滿令人難以忍受的榮譽感。然后你們急切地想要取悅舊神。繼續上躥下跳吧，小崽子。繼續自吹自擂吧。他們都要付出代價。他們都要看清真相，那個只有我們知曉的真相。”

    “火焰與恐懼會將我們擊垮，直到我們支離破碎。如果你的挑釁足夠惡毒，或許能夠在期待自己的結局。”

    “本王求之不得。如果能迫使你承認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老伙計，你不信任我，不信任我的動機，你已經向我說明了這一點。你懷疑我，甚至更糟。”

    “不，”狼王回答。

    “不？”

    “不。我在試圖留存火種。這無關建功立業，或者伺機奪魁。這樣做僅僅是為了讓我們存續下去。舊土已經淪陷，獸神已經隕落。無論事實究竟如何，你們的愚忠都在阻撓我們獲知真相。”

    狼王抬起頭迎上獅王的目光。

    “我僅僅在留存火種，”狼王說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樹立一個新的首府世界，推舉一個新的領袖人物，以此讓我們的帝國薪火相傳。如果獸神隕落了，那么新的獸族皇帝就會屹立。帝國不會覆亡。”

    獅王沒有回應。

    “助我一臂之力，兄弟，”狼王說。

    “那你應該幫助我們維護殘破的疆土。幫助我們保衛獸神的信仰。不要展開紛爭，不要誤解我的動機。”

    “我想要信任你，阿瑞斯，”狼王回答，“但你為什么不告訴大家萬獸圣山下面有什么好東西啊！”

    獅王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已經無法更加開誠布公了。這很諷刺。無意冒犯，老伙計，你帶著滿腔的疑慮來到我面前，然而你自己卻是我們之中最難以捉摸的。你自己就是一個充滿秘密的人，沃雷特，或者至少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沒有人能看透你的想法或是真正理解你的意圖，如今你卻在懷疑我？”

    獅王高貴的面孔上劃過一絲惱怒的顫抖。

    “真是些廢話，”他說道。

    “但都是真話，”獅王回答，“而且我或許早該說出這些。我毫不懷疑你對獸族的忠誠和能力，然而你卻帶著懷疑與我交談，這令我很受傷。”

    “你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沃雷特說。

    “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阿瑞斯回答。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兩個獸王體會到一種奇特的輕松感。

    “那么，廢除四獸王，這個偉大的計劃…你打算如何著手？你要宣告擔任皇帝嗎？”

    “不，”狼王回答。“我不會建立一個帝國并為自己加冕。如此的自負，帝國需要一個能夠讓公眾擁戴的領袖人物，同時我將努力確保帝國邊境安全。”

    這句話讓人有些吃驚。

    “但是…”阿瑞斯開口道，“必須是一位獸皇？”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你究竟有何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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