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珠簾-《一品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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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儀一臉慘白的頹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徐淮南輕柔一笑,大步離開。
謝婉儀抬起頭,看著這座裝飾奢華的大樓,雙目空洞無比。
難道風月閣就這么完蛋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家底就這么散了?
這一刻,一向自負的謝婉儀第一次有了懊惱和悔恨的情緒。
——
奴隸賣場。
和風月閣一樣,一向熱鬧非凡的奴隸賣場也進入了歇業的狀態,奢華恢弘的大門緊緊閉起。不同于風月閣,在狐月山被剿滅的第二天,這座賣場就瞬間變得冷清起來,畢竟在殤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很快獲知了狐月山被裁決者剿滅的消息,而奴隸賣場又
是狐月山三當家的創立的,所以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這個節骨眼上去觸碰裁決者的眉頭,和裁決者叫板。
所以,本就冷清下來的奴隸賣場大門緊閉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情。
賣場一樓,作為狐月山僅存的三位當家,也是狐月山最為年輕的當家的周慶安坐在椅子上,拎著一壺酒,吃著花生米,就這么優哉游哉的自飲自酌,好不快活。至于賣場的護衛,其中大部分都已經在狐月山倒塌之后便一哄而散的消失在了賣場里,僅剩下的幾位忠心耿耿的扈從則是守候在四周,臉色沉重的看著這位唯一
幸存下來的三當家。
轟!
一聲巨響傳來。
賣場之內的幾名扈從大都神色大驚,急忙轉頭。
只見原本緊閉的結實大門在傳來一聲巨大的響動之后,轟然倒塌,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揚起一陣煙塵灰土來。
緊接著,一道聲影緩緩出現在正門口。
黑色長袍,猩紅的手套,以及一柄透露出血腥味的長劍。
不用猜,出現在這里的便是殤州如今權勢滔天的那位年輕裁決者,陳天澤!
只不過,出乎意料,前來此地的只有他一個人。
步入大廳之后,陳天澤看著那些神色緊張的扈從,扯了扯嘴角,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到了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自飲自酌的周慶安面前。周慶安自然看到了這位牛掰哄哄出場的裁決者,只是抬手示意護衛們不要輕舉妄動,然后端起酒壺,看著這位年輕的裁決者,輕聲笑道:“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
了。”
“的確是快了一些。”陳天澤沒有動手,只是輕輕站立在了周慶安的身邊,笑了笑,仿佛兩人是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
周慶安拉過一張椅子,陳天澤也不客氣,便一屁股坐下,接過來周慶安遞過來的一壺酒,仰頭灌了一口,道:“好酒!”
周慶安笑了笑,道:“沒想到陳大人還有這份品酒的心思。”
“我也沒想到你會有這份心情喝酒,是在等我?”
陳天澤反問道。周慶安點點頭,自顧自的灌了一口酒,道:“殤州不小,可也不大,若是逃得話,肯定能逃得掉,可是我不想逃,也不愿意逃。興許和人的性格有關系吧,自己在
這里呆的久了,也就不愿意離開了,希望自己以后死了能埋在這里。”
陳天澤點頭道:“的確是這個道理。”
“陳大人,這座賣場日后怎么做處理?”周慶安笑了笑,輕聲問道。
陳天澤抬頭掃視了一圈,看著這座建筑恢弘龐大的賣場,笑道:“不出意外,賣場是不會再存在了,只不過這地方不錯,留下來有別的用途。”
“哦。”周慶安輕輕笑了笑,道:“的確,這座賣場不該存在這么久了,是時候倒閉了。”
“我一直有個問題,你既然是狐月山的三當家,為什么在最后關頭沒有出手?”
陳天澤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周慶安灌了一口酒,緩緩道:“其實當土匪,從來都不是我想要做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想做一個青山仗劍走江湖的俠客,濟世救民,為民除害,立志要行俠仗義,做一個懲惡揚善的大俠。只不過世道不古,在殤州這地方,活著
都是一種奢求,做匪盜自然也不是自己的意愿。”
“其實在很久之前,我就在想,什么時候狐月山才能坍塌,什么時候,殤州才能安靜下來,百姓有田地可以耕種,將士可以保家衛國。”
“在陳大人進入殤州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希望,我知道我所以希望的事情終于要實現了。”
“只可惜,這一天,我是看不到了。”
陳天澤愣了愣,隨即端起酒壺,一飲而盡,然后起身道:“能看到的。”
周慶安一臉錯愕和驚訝,疑惑道:“陳大人,這是?”
陳天澤笑了笑,放下酒壺,道:“這座賣場日后便是殤州一只軍甲的訓練場所,你周慶安若是給面子的話,那么就留下來,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
周慶安皺了皺眉頭,驚訝道:“當真?”
陳天澤重重點頭。
這一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整個一樓都安靜無比,鴉雀無聲。
沉寂了半晌之后,周慶安才緩緩起身,對著陳天澤深深作揖。陳天澤哈哈一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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