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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異常的高大,雖然衣衫凌亂,可難掩英武雄壯之氣。
他打量著曹操,冷笑不斷,道“我真是小瞧了你,袁術(shù)、袁紹他們都找不到我,偏偏讓你抓到了!”
曹操握著佩劍,雙眼殺意浮動,道“我只問你說與不說?!?br>
‘犯人’蓬頭垢面,雙眼在散亂的頭發(fā)里,嗤笑著道“外面的人都說伱曹操對當(dāng)今陛下忠心耿耿,卻私自將我囚禁在這里,看來,這漢室江山,真的要忘了?!?br>
“最后一次?!辈懿僬Z氣漠然,手從佩劍上放開。
‘犯人’見著,胸口微微鼓起,更加陰冷的道“你膽子比我預(yù)想的要大。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曹操神情冷漠了幾分,道“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那份遺詔?!?br>
‘犯人’身軀微震,有塵土從身上落下,怔怔的注視著曹操,忽的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忠心耿耿的曹操!哈哈哈……你還真對得起劉辯對你的寵信!”
曹操面無表情,他身后的便衣家仆拔出刀,緩緩靠近。
‘犯人’笑了好一陣子,終于停了下來,撩開臉上的頭發(fā),露出了一張曹操十分熟悉的面孔——蹇碩!
蹇碩臉上充滿了怨憤與不甘之色,道“告訴你也無妨,我不知道?!?br>
“不知道?”
曹操冷冷的注視著蹇碩,道“是有還是沒有?”
蹇碩抬頭看向密室頂部,似有回憶之色,道“先帝臨終前,好像突然對我們也沒那么信任,很多事情開始防著我們。他私下里召見過何進(jìn),從后面的事情來看,應(yīng)該是有的?!?br>
“給了何進(jìn)?”曹操神色不動,語氣不信。
誰不知道,當(dāng)今是何太后的嫡子,是大將軍何進(jìn)的外甥,將一份傳位于劉協(xié)的遺詔交給何進(jìn)?
任誰都難以相信!
蹇碩收回思緒,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不過,即便真有,這份遺詔也應(yīng)該落入了何太后手里,怕是多年前就被燒成了灰燼!”
曹操雙眼如炬,注視著蹇碩半晌,忽然道“陛下為什么對我這般信任?”
蹇碩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下屬,神色略微古怪,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說起來,劉辯對你的寵信,確實過了頭。曹操,你要想清楚,劉辯最是薄情寡義,他連親舅舅都?xì)?,而對你肆意縱容,必有所圖,將來你的下場,不會好過袁家?!?br>
蹇碩曾經(jīng)是西園八校尉的上將軍,而曹操、袁紹都是他手底下八校尉之一。
轉(zhuǎn)眼多年過去,曾經(jīng)煊赫一時的西園早就荒廢,八校尉到現(xiàn)在,只有曹操與袁紹還活著。
蹇碩每次遇到老熟人,都會回憶起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心里是無比懷念,悵然若失。
曹操沉思一陣,道“袁術(shù)篡位的玉璽、詔書等物,是不是在你手里?”
蹇碩深深的注視著曹操,笑容如菊花綻放,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大笑聲
“曹操,曹孟德,你果然也是一樣的,哈哈哈哈,只有我,只有我們這樣的人,才會忠于主人,你們都是奸邪,奸邪……”
曹操對于蹇碩的‘放肆’,沒有絲毫變色,淡淡道“我沒有那種心思,與你一個將死之人,我不必自欺欺人。袁術(shù)死后,你應(yīng)該見過袁紹吧,他是什么心思?”
蹇碩笑了好一陣子,心情暢快無比,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偽君子,嘴上都是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唯有我,唯有我才對陛下忠心耿耿,始終如一……”
曹操淡漠如常,道“你們除了無法男盜女娼外,野心比我們大,只不過缺少機(jī)會罷了。我不信袁本初有那種野心,他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子。”
蹇碩對于曹操的嘲諷毫不在意,道“哈哈哈,你看的還真準(zhǔn),我見過袁紹一次,他想的居然是異姓王,他要江東兩州之地,哈哈哈,真是可笑……”
曹操狹長雙眼閃過嗤笑之色,淡淡道“還有什么想說的?”
蹇碩的笑聲戛然而止,冷冷的盯著曹操,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劉辯在在董卓身邊埋藏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劉辯只要想,隨時都能置董卓于死地!”
曹操神情微變,道“當(dāng)真?”
如果宮里真的在董卓身邊埋了人,還能隨時置董卓于死地,那,他的身邊呢?有沒有?
蹇碩笑容幽冷,道“我離宮太早,宮里的人基本被劉辯處理干凈,但這個消息,一定是真的!”
曹操心里生出濃濃的忌憚,越發(fā)的面無表情,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離間我與陛下?”
蹇碩轉(zhuǎn)身往回走,坐在草垛床上,倚靠著墻壁,道“你沒信嗎?我說是騙你的,你信嗎?”
曹操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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