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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結束了最后一天的公務,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年假朝休。
仿佛早已經養成了習慣,朝野上下不約而同的息兵止戈,放松身心的準備過年。
宮里先后舉辦了三場宴席,第一場,主要是宮里的,何太后親自主持,劉辯以及宮里的女人、皇子等,算不得多大,但很是熱鬧。
第二場,主要是皇親國戚。由于靈帝是過繼而來,皇室宗親便極其稀少,倒是外戚不少,何家、蔡家,唐家等等,足足數十人。
第三場,則是外廷的朝野大員,這一場最為熱鬧,多達上百人,擠滿了卻非殿。
劉辯盡顯仁君風度,禮賢下士,親和溫潤,與朝臣們打成一片,拿著酒杯,在群臣之間穿梭不斷,氣氛十分熱烈。
這場大宴,直到半夜才結束,幾乎所有人都罪了,搖搖晃晃的離開卻非殿。
劉辯醉醺醺的回到嘉德殿,喝了一大口濃茶,稍微醒醒酒。
皇甫堅長恭謹又正經的站在一旁,等劉辯抬頭看向他,連忙上前抬手道“回稟陛下,經過臣的探查,尚未發現王朗有不軌之舉,近期與他多有聯絡之人,談論的幾乎都是關于廷尉府的‘新政’,并未涉及其他?!?br>
劉辯拍了拍額頭,吐著酒氣,若有所思的道“楊彪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皇甫堅長似有遲疑,道“皇城府多番探測,并未發現不妥。根據皇城府的推斷,或許,楊公只是為了顯示存在?!?br>
“存在感?”
劉辯陡然若有醒悟,點點頭,笑著道“說得通了。王朗也是在彰顯存在,是不甘心被‘潁川黨’壓的無聲無息,只能從附隨。”
皇甫堅長并沒有點評這些,他只是根據程昱的推斷,實事求是的回報,沒有一絲一毫的添油加醋,夾帶私貨。
劉辯腦子有些昏沉,沉吟著道“曹操呢?”
皇甫堅長沉默片刻,道“臣沒有查到什么,曹司馬按時進出宮,回到府邸便足不出戶,也無人進入曹府?!?br>
劉辯抱著茶杯,笑了笑,道“你怎么看曹操?”
皇甫堅長抬著手,道“臣不知。”
劉辯審視他片刻,沒有為難他,道“王朗的事,你無須管了。接下來,你的主要任務有三個第一,盯住曹操,‘軍政分離’是朕定下的國策,不可更改,但最重要的前提——朕大漢的軍隊,要忠于朕!而不是大司馬府或者其他什么人!”
皇甫堅長保持恭謹的神色,道“臣領旨?!?br>
“第二件事,”
劉辯目光冷峻,道“是關于境內的叛逆,袁紹,劉表,劉璋以及士家,還有三羌,伱要不斷滲透,朕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用什么手段朕不管,朕有什么事情,朕給你兜底?!?br>
皇甫堅長抬著手,道“臣領旨。”
劉辯對于皇甫堅長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微微點頭,道“第三件事,是境外的。匈奴,烏桓,鮮卑以及羌人,拿出手段來,必要的時候,邊境的郡縣以及軍隊,你可以調用?!?br>
皇甫堅長這次動容了,但迅速歸于平靜,抬著手,道“臣……領旨!”
劉辯說完這三件事,又喝了口茶,道“嗯,就這三件事。對了,朕聽說,周瑜最近與吳郡那邊通信頻繁?水師那邊有沒有動靜?”
周瑜與孫策原本是孫堅送到洛陽為‘質子’的,孫堅后來被偷襲,不久便重傷而死,孫策冒險逃出了禁軍大營,倒是周瑜被留了下來,一直安置在蓬萊水師。
這蓬萊水師是原本的荊州水師,在袁術叛亂不久,便被劉辯調動到了蓬萊,一直不聲不響,潛藏到現在。
皇甫堅長倒是沒想到劉辯突然問這個,仔細想了又想,道“臣沒有接到回報,即刻回去探查明白,回稟陛下?!?br>
劉辯喝了口茶,道“那個周瑜很重要,水師更重要?!?br>
皇甫堅長瞬間明悟,道“臣領旨?!?br>
劉辯醉意再次襲來,強忍著疲憊,道“這幾年不會讓你如前幾年那么辛苦,但也不要掉以輕心,有什么事情即刻上奏,去吧?!?br>
皇甫堅長抬著手,道“臣領旨,告退!”
劉辯目送他離去,這才放下茶杯,踉蹌的站起來,與不遠處的左栗淡淡道“你的職責明白了嗎?”
左栗以往瘦瘦弱弱,臉色雪白,現在頗顯富態,臉角圓潤,一雙小眼睛越發顯得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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