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反正即便是一場普通的自殺式進攻,他們也是會死掉的。 還不如變得更加強大一點,能殺更多的圣國狗。 沙格爾以他的理性作出了選擇。 屆時他將率領有史以來規模最龐大的一支仇殺隊席卷綠原地,足以毀掉半個圣國。 鐵羅在那時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團守衛,他們被召集到沙格爾的帳下,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百團守衛作為沙克王國最精銳的部隊,也最得沙格爾的寵愛。 老國王要親自轉化這些他最寶貝的戰士們。 不過,他很坦誠地說出了這一切。 就像一個正統的沙克戰士那樣,沙格爾向來不屑于欺騙。 他也有足夠的自信,能說服所有的族人永遠跟隨自己,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 事實上。 在沙格爾的狂熱宣講下,就連鐵羅都差點被說服。 熱血上涌的他恨不得當場就拔出腰刀剖開心肺,好向老國王證明自己擁有狂戰士的潛質,只是又不愿意放棄被偉大的沙格爾親自斬首的榮耀。 直到沙格爾拖出了一個無角人。 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那是巴彥。 他身上的犄角和鱗片參差不齊,用的不是刀,倒像是有人徒手把它們剝去揪斷,動作蘊含著極大的憤怒。 鐵羅感覺自己的血都涼了。 “你們都是好樣的!”魁梧的國王興奮地高呼,又咬牙切齒,“不像這個叛徒!” “孩子們,我也要向你們坦白和道歉,你們不是最先知道這項偉大計劃的人。” “就像你們熟知的那樣,巴彥可能有些小聰明,我之前也很欣賞他,這才希望他來幫助他的國王——只可惜我看錯了人!” “他居然說我已經瘋了……我瘋了嗎?!” “避戰怕死的懦夫,下場就只有一個!” 沙格爾舉起巴彥光禿禿的身軀——他已經完全成為了無角人,這意味著他被剝奪了戰士的身份,淪為受人唾棄的奴仆,哪怕死亡也無法升入英靈殿,再不能從永世的痛苦中解脫。 鐵羅只能站在百團守衛當中,目睹著曾經也以武藝而驕傲的好友變成這副模樣。 他嘴唇發顫,想沖上去,但腳下又挪不開步。 他能夠看出來。 因為處理手法粗暴,拔出犄角的過程連著大塊的碎骨和血肉,這具軀體其實已經垂死。 只是突然,巴彥笑了一下。 他吐出一口血沫:“你就是瘋了。” “偉大的沙格爾,我們的王啊……你在把我們的種族帶向地獄。” 巴彥強撐著對上他的眼睛,直呼其名。 血沫糊在沙格爾的手上,老國王不怒反笑: “這還算有點勇氣,那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他把巴彥拋在地上。 單手拎起一把厚重到夸張的分段斧,架在巴彥的背脊上。 這把分段斧據說是從克拉爾的時代就流傳下來的。 經過漫長的時光,它的表面竟還光潔如新,絲毫沒有被時間銹蝕的痕跡。 它的邊緣也不似一般的分段斧那般粗糲,僅僅是輕搭在巴彥的背上就銳利得剖開了他的皮膚。血珠滾出,斧面依舊纖毫畢現。 沙克王國的傳國銘刃,是相當于王冠與權柄之類的東西。 沙格爾手持著這樣的神器,緩緩下壓,一步步剖開巴彥的背脊。 他說道:“如果你還能活下來,那就是得到了克拉爾的賜福,我特許你在圣國的戰場上第一個死去。” 鐵羅突然脊背發寒。 他意識到,自己這些人,接下來都要接受同樣的‘轉化’。 然而,之后發生的事情卻是眾人皆知了。 ——那位女戰士掀翻了營帳。 “這個人說了實話,你卻想讓他閉嘴。”她說,“那么就先來干掉我好了。” “沙格爾,我將挑戰你。” “賭注是王座,以及我們的命。” 她是時任的五人眾之一。 也是當今的女王,石魔艾薩塔。 …… “狂化嗎……真是幸運又可憐的孩子。”巴彥微笑著。 他的背脊隱隱作痛。 不過不要緊,是多年來的老毛病了。 “所以親衛的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鐵羅小心翼翼。 在新政下,軍官的選拔自有一套規則,哪怕是巴彥自己也不能干涉。 如果他看重了哪個選手,最多是借調過來充當親衛。 而亞敏這樣的人說不定能成為非常出色的戰士或者將軍,卻不適合給巴彥做親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