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也有可能是:沼澤忍者們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不知道這些機密。 ——這說明他們的小隊間互不統屬,只向影人單線聯系。 這更說明了影人的心思深沉、手腕卓絕:他獨坐在遙遠的南方濕地,如同遙控一般,指揮著忍者們的行動,還能夠不出紕漏。 某種程度上,這比訓練死士的難度還要高,還要更加不可思議。 至少前者加里還能夠想象,后者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做到。 加里覺得,還是不要太神化對手…… 至少目前看起來,那個籌劃了一切的影人,還沒有想到辦法,要如何解決水部落被石鼠團和赤劍團兩面夾擊的死局。 ‘他也不是無敵的嘛,想必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 而自己這邊,只需要穩坐在營地,就像是布下了一張大網,可以源源不斷捕捉著撞上來的沼澤忍者。 在明白拷問他們是無用功后,加里也不再多費力氣。 他把這些抓來的‘死士’統統關進泥牢里,準備等戰后,統一作為談判利益劃分的籌碼。 一想到這,加里不由得生出一股高手對弈時的興奮。 而坐在對面的影人,他那張從未顯露在世人面前的臉上,已然流下了一滴汗珠。 加里回身望去,高臺上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一頂營帳。 大阿爾就安坐在其中。 這位大頭領,依舊是把行軍和扎營的瑣事交給了加里這個二把手;而自己則盤坐在帳中冥想,追尋他口中那始終無法完美把握的下一個境界。 和影人對決不是大阿爾需要考慮的事情。 他所求的是更大的目標。 為此,他不僅需要一場獨自驅逐沼澤忍者的大勝,更加需要自身在實力上更進一步。 如此,才有與獵犬幫的大格琳,角逐沼澤地之王的資格。 而這一步,據大阿爾所說,已經不遠了。 甚至可能就在近日。 所以石鼠團才不計代價地集結起幫眾,既是向所有人展示肌肉,也是為他們的大頭領,提前做好歡慶的準備。 沼澤地漩渦將起,相比之下,黃水村的變故不過是一叢小小的浪花。 它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能夠作為滔天波瀾的一抹前兆,揭開序幕,然后泯滅在空氣中。 想到這,加里心潮澎湃。 火光熊熊,他站在高臺上,指揮起奴工們勞作的聲音,更賣力了些。 …… 在一片呼號和喝罵聲之外,密林深處,有兩道人影。 一人躲在樹干后,瞄了一眼石鼠團營地邊緣,啐出聲來:“又撞上他們……” 她接著又跟了幾句粗口,倒不是刻意,而像是習慣了一般。 但聽這聲音,脆生生的,年齡不大,像是介乎在少女和女童之間。 另一人懷抱刀鞘,原本倚靠在一株虬結的樹根上養神,聽到她的話語,眉間一跳。 “……或許,我不該帶你去泥鎮?!蹦侨碎_口,語氣有些無奈。 “為什么啊,哈姆特?”女孩回過身來,好奇道,“那里的酒吧挺好玩的——以前老師都不讓我去,說什么怕人學壞……這實際去了也沒啥嘛?!? 逆著微光,可以看到女孩的皮膚青紫,骨角雪白,臉頰肉還帶有一絲未消的稚氣,竟是一個沙克人。 她背著一把連柄在內足有兩米長的分段斧,對比起未長成的身形,甚至都讓人懷疑女孩是否能舉起它。 懷中抱著刀鞘的男人頭戴羊毛氈帽,眼角一絲皺紋,金發和胡須亂叢叢的,正是曾居住在船骸的漂流者哈姆特。 只因拒絕了一個圣國傳教士的請求,哈姆特選擇離開船骸。 同時因為聽聞了一個組織的傳聞,他決定橫穿沼澤地,一路東進,期間遇到了這個‘離家出走’的沙克小女孩。 問起她的姓名,沙克女孩用了一個很沼澤地的稱呼,說自己叫‘阿瀨’。 據她自己說已經參加過成人禮了……當然,以哈姆特在沙克王國生活的經驗來看,這大閨女便是再怎么顯嫩,實際年齡也不會超過十五。 “你老師說得對?!惫诽仉S口應了一句,心說你現在就是妥妥的學壞了。 要是被那什么老師看到,估計要氣得當場心梗。 當然,也可能她本性如此。 泥鎮,那是黑色轉換者的老家,他們的酒吧和別處的酒吧都不相同,是一個偽裝成酒吧的大型賭場,附帶的煙草癮品也是供不應求。 哈姆特自己是要刺殺一個與黑色轉換者合作的行商,期間又正好遇到了這個想要去泥鎮但又不認識路的小女孩,于是兩人結伴而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