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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玻瞥了一眼臉側(cè)的長箭，又直視向路夢。

    不同于杰格的沉默，她冷笑著，話里帶著一絲譏諷：

    “剝皮人，按理說你是最沒有理由來抓我們的……除非，你想要的更多。”

    “原來，這里的所有人都看輕了你。”

    包括自己。

    事先所有人都認為，新生的剝皮人會收斂鋒芒，以妥協(xié)換取沼澤地幫派的支持。

    “那兩個小家伙，帶來的印章……的確是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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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對方以此為要挾……

    但是心里也冒出一絲疑惑：他手里的刀……好像有些眼熟。

    經(jīng)此過后，剝皮人的威望勢必大漲。

    玻有一種直覺。

    如果說，世界是一張答卷，別人面對的考體是填空題和簡答題，那路夢做的就是選擇題和判斷題。

    然而，男人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玻則暗罵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老實承認，揭露一點信息，說不定還能有新的轉(zhuǎn)機……

    “但是，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先生，其實我也沒像你說的那么厲害啦。”他對上杰格難以置信的眼神，“我不需要隱匿行蹤，也不需要躲藏在地下室里……大概算不上神不知鬼不覺？反正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剝皮人副頭領(lǐng)的存在。”

    在骨人世界中，大家都不相信那是錫拳。

    科特確認了他的身份。

    如果能建立起哪怕一絲的信任，都會顯得那么可貴。

    因為他不關(guān)心。

    “你……早就知道？”玻喃喃著。

    玻瞪大了眼睛，心底的不屑被替換成了憤怒。

    兩人隔著半個房間，狠狠對視一眼。

    “冷靜下來了吧。”路夢不合時宜地說道。

    這位新頭領(lǐng)，做事卻不擇手段。

    索拉則是‘咔’的一下，把手中長刀拋給了路夢。

    “我認為還算不錯來著。”索拉的語調(diào)平靜。

    另一邊，索拉站在科特身側(cè)，骨人工匠、如今的老板無奈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小子出去后……都找了些什么上司。”

    如果對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們的隱瞞就毫無意義——更重要的是，他完全可以向聯(lián)合城中人舉報，到時候能獲得的功勛，遠超沼澤地所能給予的東西。

    ……

    他看到索拉點了點頭。

    被制住的兩人，心下一凜。

    但無論如何，他們已沒有了妄動的心思。

    就像玻說的，他早就知道——只在看第一眼的時候。

    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這……

    他們本就沒有事先對過說辭。

    “它，它……它怎么會在你這里？”杰格聲音發(fā)顫。

    “所以我只看結(jié)果。”索拉沒有再繼續(xù)話題，轉(zhuǎn)而問道，“錫拳他……真的出現(xiàn)了？”

    甚至，此刻的杰格暗暗生出一絲幻想，如果那人真的是他們的同伴，自己這邊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一般狼狽，沒有反制的措施。

    此前，索拉就已經(jīng)與他交換了信息。

    ‘他會滅口。’

    ——平日，在杰格與玻相處的時候，常常是杰格說，玻來聽。

    答案出現(xiàn)分歧，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因為，他甚至可以不殺生——吃飯都不用，只灌汽油。

    “但是，我還是看不起你。”

    他們會與他合作。

    “我是剝皮人的副頭領(lǐng)，路北游。”他眼神真誠，“也是你們說的那個……沼澤忍者。”

    只需要排除錯誤的可能。

    但是在這里，沼澤地最后的一間無名庇護所。

    ‘那么，為了不打破好不容易塑造出來的人設(shè)……’

    ——無疑，她的語氣里沒有一絲稱贊。

    “但是抱歉了哈，我們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是殺了我們也沒用。”

    自己還被它砍傷過！

    “不過，我相信……錫拳和陛下是不一樣的。”索拉的聲音冷硬平靜，但又夾著一些莫名的雜音。

    路夢轉(zhuǎn)過身去，對著杰格和玻舉起剛到手的長刀。

    哈姆特、銀影、美羽和內(nèi)德……

    一旦暴露出來，那就必然是收網(wǎng)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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