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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gè)道理，他分得清。

    “燕然呢？”秦小贏顫聲問道。他有些不好的感覺。

    “燕然她……死了。”

    “死了？”秦小贏愣住了。“什么時(shí)候，怎么死的？”

    “六天前，自殺。”宋大彪語氣低沉起來。

    “她為什么會(huì)自殺？”秦小贏眼神冷冽起來，看的宋大彪背脊發(fā)涼。

    這秦小贏，什么時(shí)候這么厲害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張總管叫她去了一趟他的房間，回來后她就一直哭。問她，她卻什么都不肯說。當(dāng)晚她就自殺了。”

    秦小贏攥緊拳頭：“沒告官嗎？”

    “我們不敢告啊。”宋大彪眼中亦是含淚，那個(gè)孩子眼中高大的男人，此刻亦不過只是一個(gè)十六歲的孩子：“張總管來警告過我們，誰敢告官，他就讓這里十幾個(gè)孩子都去街上討飯！這里有十幾個(gè)孩子，要真像你那樣討飯，沒多久他們?nèi)珪?huì)被餓死。所以你告訴我，如果告了官，他們?cè)趺崔k？”

    秦小贏甩了宋大彪一個(gè)耳光。“可那是燕然的一條人命！”

    “你當(dāng)我不知道嗎？但是那些孩子的十幾條性命呢？他們就不是人命嗎？我去告了，然后呢？官府就一定會(huì)受理嗎？誰會(huì)相信一群孤兒說的話啊！何況我要是走了，誰去管那十幾個(gè)孩子的死活？”宋大彪哭了，他也才16歲啊。燕然是他最心疼的那個(gè)妹妹啊……

    秦小贏默然。“對(duì)不起……”他覺得宋大彪沒有錯(cuò)，錯(cuò)的是害燕然妹妹死的那個(gè)人。

    “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一巴掌讓我清醒了許多。”宋大彪說道。

    “燕然在哪？”

    “就在義莊，我們沒什么錢，所以一直沒有下葬。只是……”

    “只是什么？”秦小贏問道。

    “燕然去那后，那里就一直鬧鬼。”

    “無稽之談。”秦小贏將自己身上的所有的錢都扔給宋大彪：“給她買好點(diǎn)的棺材，帶我去看看她吧。”

    宋大彪在前面帶路，然后來到窮人存放尸體的地方。

    “因?yàn)樗亲詺ⅲ瑥埧偣苡X得不吉利，所以讓她單獨(dú)躺在一間屋子里。”

    這里惡臭，但秦小贏渾然未覺。

    他來到燕然身邊，她緊閉雙目，臉色煞白，只是再也不能叫秦小贏一聲“小贏哥哥。”

    “燕然妹妹，我回來了。”那一刻，秦小贏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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