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記得這把劍,為了紀(jì)念那些死去的東齊天機軍將士,劍名:劫炎燎原。 煙塵中,只見一個黑影艱難的爬起,顫顫巍巍。一絲火光,如絕望中的希望,在煙塵中,驟然放亮! 那火光穿破煙塵,激射而來。 地律之樹察覺一縷殺氣,側(cè)身閃過。但那縷火光,將他臉上的皮膚劃出一道傷口,血液滲出。 “什么?”他的眼中有驚訝,更有不解。剛才自己那連環(huán)殺招,對方怎么可能還沒死? 一絲血,滴落。 太公師提著劍,喘著粗氣,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完整的衣服,形狀極慘,但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他,讓他倔強的不倒下。 “你的攻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他每走一步都費勁,但每一步都走的無比堅定。“那么,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 “哈哈哈,你以為現(xiàn)在你還能攔得住我嗎?”地律之樹斜眼狂笑道。他有些興奮,因為沙包就要有沙包的覺悟,若是這么快就被自己打死了,是有些沒盡興呢。 血色長河,在滅世權(quán)能的操控下,變成一顆顆天上的紅色小星星,每一顆都銘記著過去的仇恨。 “都給我去死啊!”天空暗紅,流星血雨如爆炸余燼,帶著憤恨射向太公師,并準(zhǔn)備無差別的攻擊地面上的所有人。 一人,一劍,如是,而已。。 面對潑天星雨,此刻只有一人,也唯有一人才能夠站出來。 太公師輪轉(zhuǎn)手中劫炎燎原,阻擋那些血色流星雨落下。 “燃燼!”太公師的手中劍,爆發(fā)燎原之火,如火炬,似艷陽,阻擋下所有殺意。 血雨遇火,被瞬時蒸發(fā)。 劫炎燎原,劍身又漲大了數(shù)十倍。 “給我死!”地律之樹故技重施,重新切割出數(shù)十個立方體,從各個方向攻擊太公師。 “給我死,給我死,給我死啊!”每一聲,語氣中都有了驚恐,他不明白,太公師為何還不倒下,為何還不死。他不信世上還能有不死之人。 那些立方體,被劍意纏繞,然后逐一破碎。 太公師提起劫炎燎原,深吸一口氣,腳下一踩大地,徑直沖地律之樹跑來。 “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當(dāng)以劍為傲的人放下劍,去擁抱其他力量的時候,他其實已經(jīng)輸了。”這一刻,沒有任何花哨劍法,就只有普通的一斬! “閉嘴!”地律之樹內(nèi)心已經(jīng)慌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慌,對方明明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自己只要再擊中他幾次,他就能倒下了啊。 一次,兩次,三次……上百次! 不論是血河、極招,還是立方體,他或避,或閃,或擋,或破,每一次同他手中長劍當(dāng)碰撞,都令他離自己更近一分! “他這是想要赴死嗎?”燕霞客瞪大雙眼,不明白太公師為何突然要如此沖動行事。 沒人能回答他。 太公師沒來由的想起一些往事。 時間悠忽,記憶如泡沫一般,記得已經(jīng)有些不確切了。 大約兩百年前,或者一百九十多年前。 那時自己還是家中幼子,但家父卻因為剛正不阿得罪南楚太子,被發(fā)配南海。 隨后家道中落,見識了眾多人間苦難。 姐姐因為被南海惡霸看上,竟被搶走玷污,隨后自殺。 告官不應(yīng),求天不靈。 隨后,自己入了道門,殺生成仁,卻因為一場意外相逢動了凡心,碰上了道家山主獨女,兩人私定終身。 誰料卻又是一場悲劇,為昆侖惹上了一場殺劫,讓苦境昆侖從此式微。(詳見本書第一卷49-50章) 太公師以為是自己天生不祥,心生混沌。 當(dāng)時自己雖被素墨虛所救,卻陷入魔障當(dāng)中,產(chǎn)生了另外一個意識。 昆侖功法,不知為何,修煉后竟有正、奇兩道變化。 正道暗合天地正道,除魔衛(wèi)道。 奇道卻能使人墮入魔道,產(chǎn)生另外的一個魔道自我意識。 所以古往今來,所有昆侖祖師,在年老之后,都會離開昆侖,選擇獨自去壓制那魔道意識,不讓昆侖名聲蒙羞。 所以太公師在皓彩瓊樓仙境數(shù)次想要自殺,卻被素墨虛、陳玄策一次次救下。 而素墨虛在了解緣由之后,并沒有簡單將太公師一殺了之。而是交給了他一個重要任務(wù)。 “留此殘軀,為何不做更有意義之事?”素墨虛說。 “我已陷入魔道,所行皆魔,還有什么事可以稱作有意義?”太公師道。 “如果你能憑借這道魔念投靠魔族,魔族定然會接納你。”素墨虛說道。 “你是想讓我去做奸細(xì)?”他問素墨虛道。 素墨虛深知此事是讓他將做人的最后一絲尊嚴(yán)拿掉,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道友,苦境蒼生若活在魔劫之下,未有完卵。懇請道友為蒼生著想,素墨虛代蒼生謝過了。”素墨虛言辭懇切,一躬到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