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下山-《月刀影下紅驚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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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鐘巖無措,不過他看得出師祖很生氣,定是苦求不成,被逼急了。
“要是朱予荀留在太恒山該多好啊!”劍圣臆想道。
對于任劍圣尊位的請求,鹿翊夫人十分堅決,她曾經因為一人的一句話,令她這一生都不想染指劍圣之位,那個人也就是焦雪的父親,禹乘空,他是最期望她成為劍圣的人,可偏是如此,她便是要與之對抗,要讓這個傷害過她的人后悔當初的決定。
雖說十多年前禹乘空已經死了,但不代表她會就此放下,她忘不了那個人,又愛又恨,糾結多年都未能獲取心中的答案。
劍圣也是被逼上了絕境,他毀了一臂,實力大不如前,劍圣或許將成為虛名,雖見得門中有勝任者,想想竟也都是酸苦淚,他一人撐起一個太恒山不易,他在劍道上的長進也停滯不前了,更不想太恒山百年基業毀于他手。
幽鬼走得倒是輕快,說能放下就能放下,此時的呂逸風反過來羨慕起了他,他看好朱予荀這個鬼才,有他在,幽鬼一脈總會有出頭之日。
觀如今太恒山現狀,就連一個核心弟子都湊不齊四人,雖說可以提出一個優秀弟子上位,可縱觀整個太恒山都看不出誰可以承襲劍圣之位的苗頭。
太恒山穩態之后,鐘巖也提了離行之言,在太恒山住了幾日,也體會夠了這些修行劍道人的心境,他無意劍道,頂多想以此多了解自己的母親,山上與山下相較,他更喜歡酒樓里的飯香。
他走時,劍圣陪了他一路,同時劍圣注意到了他隨身帶著的一把爛劍,被遺忘多年,生了銅銹,還不等鐘巖細說自己與這把劍的緣分,劍圣欣然就說,這冥冥之中,便是最好的結局。
劍圣也說不清,看到這把已經沒了劍光的劍,他想起了故人,那故人的氣息殘留在劍上,仿佛在無形之中在等一個人。
師祖那惆悵的神情,鐘巖發出好奇問這把劍的出處,劍圣懂劍,學識自然淵博,可面對此劍他卻一籌莫展,只言名緣。
在回憶里,呂逸風在室外守了兩天,不知道師兄在內室里忙著什么,半夜時有聽到室內敲擊的聲音,他還以為是是師兄想不開,推門而入才知他是在做一柄劍,那時他守著是為了不想師兄離開,當看到師兄自己造出一柄劍想要送給鹿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鎖不住師兄的。
禹乘空也做好了劍鞘,但卻是兩件禮物,劍鞘是給他的,寓意是讓他今后好好輔佐鹿翊登上劍圣之位,也為她守好劍道。
劍圣喜收藏名劍,在他私有的劍臺上,有單獨擺放一劍鞘,曾有弟子問他,劍鞘上的劍去哪了,還以為是被誰給偷了去,他每每看到劍鞘,就會想起師兄,對于劍鞘上的劍,其實是一份囑托。
做了劍鞘這么多年,呂逸風心中只有悵然,當年的那把劍就如同鐘巖手上的劍一樣,生銹了,沒了鋒銳之氣,沒了劍影,劍是如此,人也是。
快到山下時,鐘巖埋藏在心里的疑問也說了出來,他被焦雪這個名字困擾多日,細想會不會是母親不回北安城的原因。
鐘巖還是清楚母親在自己心中的份量,畢竟是親生的,可若是一個外者干擾,便實在說不過去。
劍圣的回答正中他的下懷,當年鹿翊夫人離開北安長居太恒山就是因為焦雪,太恒山這個傷心地,也只有焦雪能夠讓她忍受下去。
鐘巖聞言握緊拳頭,咬牙恨上,難怪當他在母親跟前說出婚事時,他母親有所猶豫,這也被劍圣猜到,可能是要等焦雪回來才會下山。
劍圣看鐘巖的情緒時忍不住發笑,說等他婚禮當日,想讓他當場質問有的是機會,話后還不漏向鐘巖提說宜城的酒。
短暫的告別之后,鐘巖灰心的離開了,劍圣望其背影遠去,嘴中噓言道“也該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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