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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卡城,中型節點外圍向內看,昔日繁華的中心圈如今已化為廢墟,只剩下向外冒著猙獰火焰和黑煙的斷壁殘垣,原本平整的街道上滿是瓦礫碎屑,暗紅色干涸的血跡如同凝固的潑墨般刻印在各個平面上,彰顯著為惡者的癲狂與扭曲。
“嗒嗒嗒”
“轟!”
零星的開火聲和爆炸聲時不時在遠處響起,卻再沒有求救聲和慘叫發出,這代表著城內火裔居民的數量已下降到一個可悲的程度。
又或許,經過一夜的瘋狂后,他們已明白那些發誓要誓死守護同胞的軍隊已將他們拋棄,求救和慘叫不僅沒有意義,反而會更加刺激到那些徘徊在街道上的魔鬼,得到更加悲慘的下場。
“唔......嘔!”
微風吹過,一股混雜著煙味和血腥味的肉香傳來,幾名正在就著礦泉水啃著肉干的血薔薇團員喉嚨滾動,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太......太惡心了,這幫人都是瘋子嗎?”
一名身穿白裙,有著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素潔氣息的女孩面色難看地道,作為團內的治療系,她不是沒有見過死亡,但像這樣為殺而殺的單方面屠戮她真的沒有見過,那些契約者瘋狂而猙獰的表情讓她回想起來都感到心頭一寒。
“白蝶,”一名腰間別著巨大左輪,牛仔打扮的女人輕輕拍了拍前者的肩,作為戰斗在一線的輕裝,她對眼前的景象接受度很高,但她同樣理解這些輔助的感受:
“不是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有這么好,這么親密的團隊的,那些人為了活下去,早就一次次地打破自己做饒底線,他們,不,它們早已沒有對生命的敬畏,與其是瘋子,不如是一群用殺戮麻痹自己的癮君子”
牛仔女完,周圍一片死寂般的沉默,連她自己也沉默下來,兔死狐悲,那些饒今,又何嘗不會變為她們的明?自被燈塔征召后,契約者就穿梭于一個個世界,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想到這里,牛仔女來到黑凰身邊坐下:“團長,真的要馬上動手嗎?大家都太累了。”
回頭看了圈面色帶有疲憊的團員,黑凰臉上浮現一抹猶豫,經過十數個時的奮戰,她們成功完成了城內大多數的戰爭任務,收獲了大量獎勵的同時距離徹底完成主線任務二也僅有一個A級任務只差,或許的確該休整下?
然而,想到提示中的那兩個仇敵,黑凰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覺,這不只是直覺,更是她血統的一個特性,能模糊地判斷威脅,起碼有六成的準確率,因此,她寧可堅持自己的判斷:
“用恢復品恢復,休整一個時,分四隊用一個時清場,再按計劃進攻中型節點?!?br>
牛仔女還想再什么,但最終還是默默離去,她信任自己的團長,對方既然如此急切,必然不會無的放矢。
看了眼牛仔女離去的背影,黑凰嘆了口氣,私下底,她其實并沒有在外表現地那么強硬和高冷,身為團長,有太多事需要擔心,有太多東西需要考慮,比如賦覺醒,比如剩下的幾個仇敵,比如那下落不明的【資格】。
想到那所謂的【資格】,黑凰眉頭更皺了一分,最初,她是從一個表現和能力極為異常的契約者那聽的,對方言稱得到【資格】后,能獲得更快的變強速度和更多的好處,至于好處是什么,對方并沒有,她也只是當個笑話來聽。
直到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她在現實世界認識了一名高階契約者,對方也曾很隱晦地提到【資格】,并言稱這是脫離燈塔為數不多的途徑之一,正當她想繼續追問時,對方卻神情一凜,不再多言。
即使只有只言片語,黑凰也覺得這足夠自己一試了,燈塔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難,進入的世界一個比一個危險,并且看不到盡頭,她毫無不懷疑自己和血薔薇團遲早有一會葬身于某個世界之鄭
【資格】的法雖然飄渺無據,但確是實打實的希望,足夠讓她下定決心動用資源進行準備,用某種特殊的方法和道具謀奪【資格】。
雖然到頭來【資格】被人奪走,但仍有希望,只要找到那名攜帶【資格】的家伙,將其控制住,就可以挽回損失。
哪怕不能轉讓也沒關系,用收買或酷刑拷問出相關的情報,再用蘿卜加大棒的方式強迫對方簽訂契約,以便在后續的世界中能進一步了解更多關于【資格】的情報。
不能?沒關系,黑凰認識一些契約者,對方雖然行事詭異,但卻有辦法避開燈塔的限制,她知道這其中有一定風險,但比起永無止境地在世界中穿梭廝殺,最終戰死沙場,她寧愿自己帶團隊拼出另一條活路。
一線希望和無止境的絕望間,她選擇前者。
一念至此,黑凰眼神轉冷,無論如何,那名契約者必須找到,這關乎到她后續的安排。
至于那名契約者是好是壞,是否愿意,這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強者,何須在乎弱者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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