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再探-《西明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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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離率隊回到寶和寨,老遠有放哨的壯丁發(fā)現(xiàn),席地闕上去嗚嗷喊叫裝模作樣還對了一番暗號,其實早已有人進寨跑去報信,稍后便有得信的鄉(xiāng)親們奔走相告、一片歡騰。
令南離的欣慰的不是小小一個勝仗,也不是繳獲了什么物資,而是雖然傷了幾名兄弟,還算全須全尾地都帶回來了。
因為出寨圍獵是了生活口糧,如今口中食最貴,哪怕中途真折了兄弟,回去后寨中父老也能報以理解的態(tài)度,因此過去面對猛獸遭了傷亡,救治、撫恤、安葬,南離覺得都可以面對。
但這一回就為虛無縹緲的探路,寨子中父老都不知端的,只有他自己與元老爺子知曉意圖,若是折了手下兄弟性命,無端就墮了士氣,往后出寨就會更有壓力。
朱媅媺帶著大小真假太監(jiān)一群來迎南離,雖然沒見帶回來什么像樣的吃食,見了南離還是喜出望外,就要蹦著高去揪南離的衣襟,被南離恭恭敬敬道聲:“世子望安,卑職有禮!”一個長揖給擋住了。
把個朱媅媺弄得悻悻地撇撇嘴,只好擺個挺胸疊肚的架勢,一擺手氣躉躉道聲:“趙參戎鞍馬勞苦,免禮罷。”
這一路上他從被俘后投誠的譚紹揚那里得了許多消息,有的也是這小子道聽途說,未經(jīng)確認,但還是令南離多了許多研判的依據(jù)。
馬化豹在敘府、柏永馥在永寧,各自三千、五千的綠旗馬步戰(zhàn)兵加部分附屬的守兵,互相都離得很遠,可謂孤立突出,而且搞不到糧,士卒饑疲交加,甚至以人為食,即便這般,川南、川東的殘存明軍,以恢剿為名,到處劫掠打糧,卻不敢直攖其鋒、動之分毫。
譚紹揚所屬的綠旗是清廷四川巡撫王遵坦的標(biāo)營,又接應(yīng)了自重慶敗退的涪州總兵盧光祖手下小股殘部,本在米糧關(guān)據(jù)止川東的于大海、李占春,也是因為沒糧——歸根結(jié)底是沒人,想打糧都找不到人——已經(jīng)撐不住了,準(zhǔn)備退到內(nèi)江,接應(yīng)川南敘府、永寧的清軍退兵。
被南離他們打散的這一哨是一支派出來打前站的先頭,馬步戰(zhàn)兵只有三十不足,其余都是抓來的城守兵加挑擔(dān)做飯的火兵,因此當(dāng)前的主官被殺、戰(zhàn)兵一遭了損失,立即一哄而散。
尋常八旗探路是有白甲兵,舊明軍投誠改編的綠旗也是有塘馬、夜不收打前站,這也是如今兩川明軍畏懼八旗兵的名聲,見了結(jié)辮子的都躲,王遵坦標(biāo)營的座營參將大肆胡亂就敢將一哨打雜清兵派出打前站。
清兵的禽獸之行盡人皆知,叵耐明軍的作為也聽得南離義憤填膺,他在歐陽直那里已經(jīng)聽過許多,這時從譚紹揚這邊清兵的角度去看,更加令人不齒。
可謂抗敵是外行、虐民是本行。
這個譚紹揚是湖廣南部人,讀過書,沒功名,自小跟著家族中人在湘西行商,遭戰(zhàn)亂后孤身飄零,財貨被搶掠一空,人也被挾持在營中抗一桿破槍充數(shù),先是明軍后是清軍的。
他混的也是挺慘的,其實讀書人即便被搶掠挾持,也有逃得性命的機會,即便搖黃那般的亂殺無辜,營中也須得有會寫會算的相公做先生,來點算糧秣財物,免得分贓時自家打起來。
就如獻營,當(dāng)初打下城池也是先抓相公隨軍,還要為之提供牲口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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