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冰釋-《秋意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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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關(guān)于我母親是兇手的事……當(dāng)年你是怎么想的?”
陳翊看著她,現(xiàn)在他終于了解到了當(dāng)年所有的來龍去脈,卻還是心有余悸地問出了這句話。
白音似乎很不愿再提下去這件事。
“我當(dāng)年也問過我母親,但她三緘其口,所以想問你,你是怎么認(rèn)為的?”
他催促著,語氣卻十分平靜。
可對方終究只冷冷地來了一句:
“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來問我什么想法還有什么意義?難道你希望我去指控你母親嗎?”
陳翊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
這么多年來,他無數(shù)次想到過這個念頭——
如果陳菁云真的是害死白長黎的始作俑者,那他又當(dāng)如何?
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拜母親所賜,成也蕭何敗蕭何罷了。
白音也永遠(yuǎn)不可能接受自己,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shí)。
可如果她母親不是兇手,但他們當(dāng)年的到來,給白音帶去的一切痛苦,終究是不可挽回的傷痛和陰影,她依舊不可能接受自己。
而現(xiàn)在呢?白音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離開這里,離開他們所有人,她回來了,只是因?yàn)楣ぷ鞫鵁o可奈何,她今天赴約了,也只是因?yàn)榍珊稀?
她徒手撕開當(dāng)年的裂縫,毫無掩飾地將那層霧一般的真相擺列在眼前,他仿佛也跟她回到了白長黎離世的那個夜晚,那個人頭攢動,各懷心事的主診室里,幾人無情的對峙……
“‘大義滅親’這樣的事,我不想做,但如果她真的有問題,我也不是不能不能去查。”
此話一出,白音嘲弄著笑出了聲——
“值得嗎?不管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你現(xiàn)在是慕白的總裁,我雖然回來了,但我對你的位置毫無興趣,當(dāng)年的事就讓它過去不好嗎?”
“一個月前我的確是這樣想的,但現(xiàn)在,你我都知道這里面有隱情,上次樂園發(fā)生的事,你覺得我們還能置身事外嗎?”
下一秒,陳翊的眼眸緊緊地攫住她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閃和忸怩,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此刻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沉醉的勇氣。
“我想查清楚,不僅是為你,也為了我自己,你以為我這四年日子過得就風(fēng)生水起嗎?”
兩人對峙的分秒內(nèi),白音順手奪過他手里的威士忌,令他毫無防備。
下一秒,她忽得不明所以仰起頭來一飲而盡!
但對方的下一個動作,更加讓他心生恍惚。
剛將半杯威士忌喝完,白音就嚯得一下站起身來,朝泳池邊快步走去——
那一瞬間,陳翊以為她要不管不顧地跳進(jìn)泳池里,他也跟著起身,不由分說地喊著:“阿音!”
只見她步伐踉蹌地奔到池邊,猛得伸手將杯子甩著扔進(jìn)了池水里!
大概是因剛剛猛然灌了半杯烈酒,她的身體在池邊有些搖搖欲墜,
陳翊見狀,也顧不得什么,趕緊上去將她整個人拽了回來,心有余悸地地將她牢牢鎖進(jìn)懷里——
她的秀發(fā)上還帶著些微涼的觸感,身體如梅花鹿般,瘦而不柴。
除此之外,他還聞到了johniewalker那一慣烈性的酒精味……也許是他身上的,也許是白音身上的,總之已分不清楚。
他雖然很貪戀這一瞬間的擁抱,但很快還是放開了她,望著她因剛剛喝了的烈酒而微微泛紅的雙頰,有些緊張地喘息著問:
“你在做什么?!”
“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白音默默地推開二人之間的距離,望著剛剛杯子沉底的方向,悠悠地說:
“兩個透明的東西一起沉入水里,一個會融化,一個不會,但你也不會去找了。所以他們的存在在此時此刻,沒有意義。他們意義只在于,有酒的時候。”
所以她只是在告訴自己,時過境遷,所有的辯駁錯過了正確的時機(jī),都會變得沒有分量。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去找?一個東西有沒有意義,不在于它的狀態(tài),而是它對一個人的價值。”
陳翊的眸子里此時滿溢堅(jiān)定與信任,讓她恍然一愣……
星夜逐漸深邃,晚上的涼風(fēng)似是更大了些,白音烏黑的長發(fā)有些凌亂著浮動著,二人神色交替間,白音被衣兜里的手機(jī)鈴聲打斷,欲言又止。
只聽她大夢初醒地回了對方:
“我這就下去,你等我五分鐘就好。”
她掛了電話,急匆匆地說了句“我得走了”就要離開。
“你喝了酒,坐出租不方便,我送你。”
陳翊剛準(zhǔn)備隨著她一起走,卻又被無情打醒——
“不是出租,是明徹,我跟他說我今天來麗行見渠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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