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桶金,走私-《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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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武出門,冼耀文依然坐在樓梯角看報紙。
與前幾日不同,今天有人來看房子,只是對方五大三粗,一身的臭汗,露出的手臂孔武有力,被曬得油光發亮,多半是在碼頭干苦力的。
如今香港的碼頭都被字頭占據,能在碼頭上站住腳的苦力未必是苦命人,但一定是社團的四九仔,如果人比較老實,只是投靠一個字頭圖有人罩著,冼耀文就等著將來被拖欠房租,如果不老實,肯拼殺,那更麻煩,搞不齊將來就有仇家殺上門來。
碼頭苦力一天的酬勞不過兩三元,比其他的工作稍有不如,但是好在日結,到了下工的點,就可以拿著籌佬發的竹籌去兌工錢,拿到工錢就能買吃的,這對初來乍到、身無長物之人比較友好,能讓他們活下去。
[籌佬,大家在影視劇里應該看到過,碼頭苦力扛一麻袋就到某個人那里領一根竹簽子,負責發竹簽子的人就叫籌佬,通常是老板/頭目的親信或親近之人,沒點關系撈不到這種活。]
碼頭苦力一天的收入就這么一點,根本沒有能力租冼耀文的房子,人家既然敢過來打聽,肯定心有底氣,那對方多半是冼耀文所想的第二種人,麻煩中的麻煩,冼耀文開了個不合理的高價直接把人給勸退了。
當天,沒有第二批人來看房,冼耀文又是安安靜靜看了一天報紙。
第七天。
冼耀文早早出門去了九龍海關關卡,半路找了條丫形枝丫,撐起一張寫著“文昌圍”三字的紙,在關卡處等了半天,等來一個帶著冼光秉口信的人,從對方嘴里聽到“廿三味”幾字。
廿三缺一不成廿四味,就是差點火候,劉家人暫時死不了,同時也約定了下次傳口信的日子是十月廿三,12月12日。
冼耀文早有心理準備,知道事情不可能以最符合他心意的方向發展,收到口信他也沒有太過郁悶,返回家里,在其他三人眼巴巴的期待中起鍋燒菜做飯。
這年頭,不管窮富與否,只要待在家里沒在外漂泊,男人里頭罕有會做飯的,即使是女人,只要是鄉下的窮苦人家的妹子,也甭指望她們成田螺姑娘,能燒一手可口的菜肴,打小接觸的就是“節約型”烹飪手法,缺油少鹽,更別提其他配料,主料也是稀缺,能做的無非就是幾道自家種的常見菜,廚藝精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若是一個內陸的鄉下妹子做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滿漢全席,沒說的,直接大刑伺候,拷問她是從哪一年穿越來的,別往后問,往前問,至少得是1920年之前,這之后想把滿漢全席的食材備齊非常有難度,而且這個難度是對冼耀文這個曾經的財團二代而言,一般人別說見過吃過,圖片都別想找齊。
冼耀武在外面的時候下館子,回家有老娘做,三少爺更別提,就是管家平時也不可能下廚,他們仨合在一塊只能把飯給煮熟,也就是前兩天,冼耀文傳授給冼耀武亂燉的做法——把所有的菜洗洗,愛切不切扔到鍋里,加水煮,等火候到了放調料就是亂燉,蘸著調料吃就是打邊爐,才不至于餓著肚子。
相比之下,只是上一世被老爹手把手教過一段時間的冼耀文成了家里的頂級大廚,只有他能做出人吃的飯菜,但他也不喜歡下廚,做了一道冬瓜燉肥肉糊弄一下,草草吃了一碗飯,出門上飯館給自己來只乳鴿,再來上一碟叉燒。
透心涼的冰鎮生力啤酒搞起,一氣咕嘟掉一杯,那叫一個舒爽。
一杯下肚,冼耀文慢慢吃菜,慢慢喝,心里一邊再琢磨琢磨等下該怎么招人。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冼耀文都只有一半炎黃血統,但并不妨礙他愛國,對于愛國這種事就應該365天x24小時不間斷地愛,假如有一種生意可以在愛國的同時賺到不菲的收入,那他肯定會積極參與其中。
就目前的形勢來分析,走私是最符合他心意的生意,所以,他的生意會以走私為開端,而切入點就從黃金走私開始。
只不過在開展業務之前,他還要去一趟倫敦,在那邊有一桶金正等著他去挖。
結交周裕彤,說送三少爺去倫敦,他都是有的放矢,并不是漫天胡說,接下去該做什么,他已經劃算到幾年之后,大方向不會變,只會在進行過程中作出微調。
基本上來說,冼耀文的第一個小目標就是把自己送上山頂,一年半,最多兩年的時間,他就要把家安到太平山之巔,邁入香港的頂級階層,下一步劍指全球。
冼耀文只想做一個樂于俯身傾聽、愿意融入底層人民的高層,而不是在底層廝混,他不想當棋子,成為別人隨時用來犧牲的代價,他只想做一個下棋人,而且還得是棋王,以下棋人為棋子,在幕后操縱一切,在他門前躬身往來的至少得是一方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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