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自卑?-《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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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爭時期的荷蘭,對于被德軍高壓統治的荷蘭人民來說,香煙是一種奢侈品,能抽得起香煙,意味著根本不用擔心溫飽問題,每當抽煙時,赫本總會有一種渾身愉悅的感覺,仿佛每一縷煙都在歡快地告訴她,你是自由的,你不用餓肚子。
自由打動了她,令她陷入回憶,也令她對冼耀文產生好奇,她要見一見這位赫本先生。
邀請送出之后,冼耀文在欣賞舞臺上的表演之余,也會看似無意地觀察其他客人,他想碰碰運氣,或許他有百度命格,又有吃莆田香火的媽祖保佑,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嗯,大概是他體內的夸克相互作用太過激烈,影響到了媽祖的信仰之力,他并沒有看見任何一位疑似博格的人物。
一段表演之后,赫本重新登上舞臺,和另外幾十個演員上演了一出精彩且長盛不衰的音樂劇《高扣鞋》,冼耀文曾經在百老匯看過兩場,時間的跨度超過三十年,比起幾十年后歷經多次迭代改良的表演,眼前的表演稍顯稚嫩了些,而且,演員的長相和化妝手法都不太符合他的審美。
音樂劇很長,中間有好幾次場景切換,分出一半注意力放在赫本身上的冼耀文好幾次看到對方把目光對到他的身上,有一次兩人的目光剛好對上,他有點頭示意。
音樂劇結束后,大約又過了一刻鐘,臉上的濃妝已經卸掉的赫本來到冼耀文的桌前,“先生,是你邀請我?”
“是的。”
冼耀文頷了頷首,起身走到赫本身前,幫她拉好椅子。
“謝謝。”
赫本道一聲謝,坐下后,立即拿出一支煙含在嘴唇上,然后給冼耀文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剛走回自己位子,還沒坐下的冼耀文輕笑一聲,走回赫本身前,掏出一根火柴拿在手里,給了赫本一個“看我表演”的眼神,接著,把火柴包握在手心里,只在手指尖露出火柴頭,然后,抬手做了一個火柴頭在臉頰上劃動的動作,手掌一翻,掌心朝下,火柴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把燃燒的火柴頭湊到赫本嘴邊。
赫本和冼耀文的目光對視一眼,微微一笑,“你是魔術師?”
冼耀文幫赫本點上煙,甩手把火柴熄滅的同時,黏在指尖的磷片也被他甩了出去,“我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魔術師。”
赫本吸一口煙,歪著頭問道:“哪里特殊?”
“我只有在你這種漂亮的女士面前才能表演成功。”冼耀文沖赫本伸出自己的右手,“亞當,亞當·泰勒·赫本。”
赫本握住冼耀文的手,自我介紹道:“艾達·赫本-勒斯頓,你可以叫我奧黛麗。”
冼耀文把手改握為捏,輕輕抬起,俯身在赫本的手指上親了一下,隨即松開,不太禮貌地說道:“奧黛麗,你的手很粗糙,需要好好保養。”
“保養?”赫本露出一絲苦笑,嘲諷中帶著點自嘲說道:“亞當,你了解生活的艱苦嗎?你嘗過挨餓的滋味嗎?”
冼耀文坐回自己的位子,給赫本倒了一杯酒,“我剛才從侍應那里打聽到你有一個荷蘭名字艾達,又有勒斯頓這個非常明顯的蘇格蘭姓氏,所以我可以認為你的母親是荷蘭人,父親是英國人?”
“你猜對了,我母親是荷蘭人,我的大部分時間也在荷蘭度過。”
冼耀文頷了頷首,“我現在能理解你對生活艱苦和挨餓的認識,不過,你的認識大概不如我深刻,我從小生活在一個非常重視血統和女子貞潔的東方國度,因為我不是純血統,因為我的母親……我不該說我母親,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一個異類,和身邊的其他人都格格不入。”
赫本點點頭,做側耳傾聽狀。
“我從小就在被欺凌和反抗欺凌中長大,等我靠拳頭獲得認同和地位,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勝利的滋味,戰火蔓延到我的家鄉,我被迫卷入另一場抗爭。”
冼耀文捕捉住赫本的目光,“我要抗爭的是比德國人更加殘忍的小鬼子(japs),為了獲取和傳遞情報,也為了不挨餓,我在小鬼子控制的學校讀書,每天行走在生死一線,每一秒鐘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面臨死亡。
死,我不怕,我害怕死之前要面對的刑訊,小鬼子有太多拷問人的手段,我怕自己撐不過去,把肚子里知道的秘密都招了。”
冼耀文面露痛苦與猙獰之色,咆哮道:“五年,足足五年,你知道那五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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