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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恍然大悟,難怪他會覺得《賣湯圓》這首歌非常適合王霞敏,豈能不合適,本來就是人家的成名曲。
把王霞敏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他還是找不到任何一絲歌伶的氣質,大概方靜音是實力派,不是偶像派。
他知道這個年代有一個叫方靜音的歌伶,但對其信息并不了解,他所知的還是小時候老亞當給他進行音樂啟蒙教育選了《賣湯圓》這首歌,識譜時捎帶著寥寥幾句人物介紹。
回憶一下,老亞當的原話是這樣的:“方靜音,五十年代香港挺有名的歌手。”
介紹只有這么多,若不是這話說在他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節點,他大概不會銘記這種沒什么作用的垃圾信息。
生長于一個資本家族,即使是大腦記憶容量也要進行合理劃分,大部分容量會用來儲存對家族生存與事業傳承有益的知識,小部分用來記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沒意義的東西很少去記憶。
比如一個明星、歌星的生平,某部電影、小說的全部細節,又比如彩票開獎號碼、足球比賽勝負等,諸如此類毫無意義的東西。
財團二代不是中年失意男,不是被老婆戴綠帽的廢物,也不是生活在被兩個混混團滅的“家族”,一直活在當下,忙碌而充實,不用去抱怨自己滿腹未經證實、若被證實就是草包的“經綸”無用武之地,只需砥礪前行,累了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睡幾個感興趣的女人,簡單中帶著一點復雜。
是的,復雜。
穿越以來,冼耀文已經意識到他從小被灌輸的知識體系里,有一部分是屬于不穿越就沒多大意義的,顯然,老亞當在培養他這個接班人之時,一直有擔心他遺傳穿越因子。
目前來看,老亞當的擔心非常具有預見性,同時也有點擔心過度,他冼耀文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吃肉的狼,不會成為吃屎的狗。
回憶和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冼耀文莞爾一笑,“方靜音這個名字挺好的,管子說過修心靜音,道乃可得,靜音又有無聲之意,無聲演繹的歌聲嘹亮,有意境。”
王霞敏赧然一笑,“我沒有想這么多,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先生,我下樓一趟,我喊了霞麗來吃飯,她應該快到了。”
“去吧。”
王霞敏甫一離開,蘇麗珍和岑佩佩兩人沒一會兒就結束了她們的大眼瞪小眼,蘇麗珍搖曳著腰肢走到冼耀文的身后,柔荑放在他的肩膀上揉捏起來,又給了岑佩佩一個挑釁的眼神。
岑佩佩見狀,一個箭步坐到冼耀文的大腿上,頭往他的胸口一靠,仰起頭,還以蘇麗珍挑釁眼神。
“你們兩個要鬧自己鬧去,不要拿我當道具。”冼耀文嫌棄地說道:“我要去鴨寮街,你們誰想跟我去?”
“我去。”
“我去。”
兩女不分先后回應。
“都去。”
鴨寮街離得不遠,過去只有三里路,散步去散步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但冼耀文還是開車了,邊走邊聊是絕配,若是散步過去,簡直是給兩女人來瘋的機會。
鴨寮街以鴨寮為名,自然和鴨寮脫不了干系,事實上鴨寮街那一帶剛剛從海填成陸地時,就是集中養鴨子的地方,寮棚遍地,每一寸土地下面都有鴨屎。
大約二十年前,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幫梁上君子選中鴨寮街作為他們的銷贓地,名氣傳開之后,其他梁上君子也跑了過來,漸漸地,鴨寮街的二手商品交易變得繁榮,其他一些賣閑置二手的小販也集中了過來,鴨寮街也有了九龍“摩羅街”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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