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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抱著蘇麗珍來到四層的樓梯角,正欲把人放下,蘇麗珍不依的撒嬌道:“不要嘛,抱我進屋。”
“你不怕被人笑話?”
冼耀文能感覺到蘇麗珍的刻意,這種刻意應該是針對林可萍的,他心里略有點不喜,卻不打算說什么,是他自己的鍋,是他對女人的報復心理沒有準確的評估,當初他真是吃飽了撐的慫恿蘇麗珍報復,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總不好說消停點,別鬧了。
“我不怕。”
蘇麗珍搖搖頭,她才不怕被笑話,她就是要讓林可萍嫉妒自己,以她對楚天嵐的了解,這個男人絕對做不到先生在做的事。
冼耀文抱著蘇麗珍一進屋,在復盤剛才牌局的幾人立刻把目光對了過來,性格較奔放的鄧太太一臉羨慕嫉妒恨加奚落,嘴里揶揄道:“冼太,宵夜還是算了,你和冼生咁煙韌,我們不打攪你們‘痕覺,瞓覺。”
“痕覺”兩個字上,鄧太太故意咬著重音,還生怕別人聽不懂她的順德詞匯,特意又用白話說了遍。
她邊上的姜太太會心一笑,林可萍臉色沒明顯變化,楚天嵐臉色卻是突變,上下牙一合,煙屁股受到擠壓,一坨煙絲跑進了他嘴里。
冼耀文把蘇麗珍放下,對著鄧太太笑道:“鄧太,我和麗珍還年輕,后面還有幾十年可以用來睡覺,趁著年輕當然要多運動啦,我從西洋學了一套體操,對身體很有好處,我和麗珍天天做到半夜兩三點,伱看看麗珍的氣色,都是體操的功勞啦,你想不想學,我手把手教你啊。”
鄧太太啐了一口,大笑道:“冼生咁靚仔,我當然中意學啦,就怕冼太不樂意。”
“我愿意的。”蘇麗珍湊趣道:“鄧太太你真要學,我以后叫你大姐咯。”
“哈哈哈。”
蘇麗珍的話惹得鄧太太和姜太太捧腹大笑,常在牌桌上打混,牌搭子不僅有“太太”,各種各樣的“先生”也有,帶色的段子早就聽多了,害羞早就受不住離家出走,留下的只有槍打不穿的厚面皮,就這點程度,甭指望她們會不好意思。
冼耀文無心觀看山峰晃動,只是往屋里多出的兩人瞟了眼,一個靦腆少年站在鄧太太身后,另一個既有朦朧行伍氣息又有彪悍匪氣的青年隱隱站在能給姜太太提供最佳保護,且不會太失禮的位置。
說到行伍氣息太淡,腰桿子缺少紀律的鐫刻痕跡,不像在正規部隊待過,匪氣又沒有土匪般濃烈,結合時代背景與掌握的信息進行推測,他判斷該青年曾經有游擊隊背景,現在可能在混社團,且走的雙花紅棍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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