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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左右。
冼耀文站在樂天工廠背后的一個緩坡上,手里拿著望遠鏡向廠內窺視。
他對樂天和辛格浩的信息掌握得不夠精確,據松田芳子所述,辛格浩并沒有日文名字。得知這個信息,他對敲辛格浩竹杠愈發有信心。
上一世,他和辛格浩并沒有交集,只是在研究韓國財閥的時候,看過辛格浩的資料,因為樂天不是他的攻略目標,所以對辛格浩并不是太上心,如果不是這老棒子挺會玩,時常能聽到其與女明星的花邊新聞,他大概早就把資料忘得差不多了。
韓國娛樂圈不錯,女明星更是不錯,他玩過一些時日,秉承王不見王的原則,獵艷之前,他都會了解一下目標有沒有人帶著,有主的干糧他不會去沾。
只是調劑心情的玩伴,這個不行換一個,他并不會對特定對象有必得之心,更不可能與別人上演爭風吃醋的戲碼,有那么幾次,他看著順眼的對象都被辛格浩或其兒子捷足先登,自然,關于辛格浩的記憶在他腦子里也一次次加深。
要是沒記錯的話,辛格浩在老家應該有一位妻子,叫什么不清楚,他當初看資料的時候壓根沒注意,原本他以為此時的辛格浩已經拋棄糟糠妻入贅了東洋的權貴家族,什么家族他沒記住,只記得辛格浩的丈母娘是重光葵的妹妹。
重光葵是個人物,當過駐多國的大使,也做過外務大臣,把溥儀找出來建立滿洲國就是他的主意,這會他身為戰犯正在監獄服刑,判了七年,如無意外,多半會被提前假釋,估計快出來了。
冼耀文挺糾結,如果從中作梗,不給辛格浩攀上重光葵這棵高枝,樂天未必能發展起來,他設計入股也就失去意義,如果不作為,等辛格浩得勢,十有八九要踢他出局,一場惡斗在所難免。
之前設想的威逼入股的方式要改一改,需要柔和一點,有技巧性一點。
在腦子里盤算了一會,他對戚龍雀說道:“小面,在戰場上見過小鬼子軍官怎么使倭刀嗎?”
“見過。”
“能模仿嗎?”
“能。”
冼耀文頷了頷首,抬手指向西北方向,“待會我們去那邊熟悉一下地形,很快你就要在那里用倭刀干掉兩個人,穿木屐,下腳要輕,不能讓人通過腳印推測出你的真實體重,刀要蹲著使,不能讓人通過死者身上的傷口推測出你的真實身高,伱要模仿一個矮冬瓜行動。”
聞言,戚龍雀腦子里模擬一下自己出刀的畫面,隨后問道:“先生,要干掉的人難對付嗎?”
冼耀文輕笑一聲,“不會太難纏,我要演一場仗義相救的戲,正角自然是我來演,反角會請兩個小鬼子來演,你負責演完戲之后把兩個小鬼子給滅口了,現場要偽裝成搶劫殺人。”
“明白。”
“先準備著,想把戲演好拿小金人,需要等待時機。”
冼耀文嘴里嘟囔著,心里期盼著樂天最近兩天會有大筆貨款入賬或者到了發工資的日子,被搶一大筆會讓辛格浩更加刻骨銘心,再說,用他的雞蛋買他的母雞,事情會更有意思。
下坡,往地形復雜、住戶不多的西北方向走,兩人細致地觀察地形。
另外一邊。
松田芳子召回了八個松田組的老人,其中三個是以之前組織管賬的勝間長平為首的食腦派,平日里所做之事與一個上班族沒多大區別,另外五個是以井尻一雄為首的武力派。
松田組解散之后,前三人成了普通職員,領著微薄的薪水艱難度日,后五人有的靠敲詐賭場為生,拿把左輪或王八盒子往賭臺上一放,說這把壓五千或一萬,贏了要賠錢,輸了不認,賭場一般會選擇息事寧人,拿點錢把人打發走,當然也有一毛錢拿不到,還要挨頓胖揍的可能。
有的游走于地下世界,做點幫人收債或看場子的活計,沒了組織當靠山,混得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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