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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彥如霜,冼耀文有點意外她的長相,顴骨高,下頜方方正正,舉止優雅從容,氣質中正平和,用后世的話來說,她長了一張國泰民安臉。
只是,她臉上的皮膚紅潤有光澤,猶如冷藏的葡萄,皮膚淺層仿佛有水滴在流動,一掐就會出水,舒展的眉梢又暗示著她內心的快樂。
物質方面不好說,但冼耀文可以肯定彥如霜不缺床笫之間的快樂,這是一個七十二歲老頭之外宅該有的狀態嗎?
答案是否定的,彥如霜一定有相好。
被傭人迎到彥如霜的身前,冼耀文不等對方招呼便說道:“原來我打算送給彥小姐一句祝福語,豬籠入水,但現在看彥小姐的臉色,我猜你用不上這句祝福語。”
不用彥如霜招呼,他自顧自在對方邊上坐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彥小姐你是杜鵑的小姐妹,我既然答應她來看望你,自然也不會介意替伱收尸,請放心,我會在你的尸體浮腫之前把你安葬,彥小姐不妨考慮一下葬身之地和墓碑的刻字。”
他的話音未落,彥如霜已是臉色大變,“咸先生,你什么意思?”
“冼,冼夫人的冼,謝謝。”
方才迎他的傭人是娘惹,只會說峇峇話,溝通起來費勁,不過他也由此猜測彥如霜的達令是個峇峇。
“冼先生。”彥如霜非常不爽地說準了音調,“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冼耀文淡笑一聲,“其他人這么反問我不奇怪,彥小姐是琵琶仔出身,想必每天都會照鏡子,想必以前的媽姐教了你不少東西,怎么看客人臉色不可能沒教過,難道彥小姐只學會看別人的臉色,沒學會看自己的?”
他也不賣關子,接著就說道:“你臉上寫著我有一個相好,年輕力壯。彥小姐,你是一個有運氣的人,你那位肯定好久沒來,不然,你早被浸豬籠,這個時候,尸體大概已經被魚啃干凈,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語氣柔和,但話語富含攻擊性。
彥如霜面如死灰,低垂著頭腦子里快速回憶起媽姐教授她待客技巧的畫面,察言觀色四個字在她腦海里一上一下、左右左地蹦跶。
就在她愣神回憶的工夫,冼耀文又說道:“家里的傭人不是你請的吧?”
“不,不是。”彥如霜下意識回答。
“身邊人?小兒子?大孫子?”
彥如霜抬起頭,看著冼耀文的臉,猶如見到魔鬼般期期艾艾,“你,你,你怎么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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