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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是一條娘惹裙,說是裙,其實是一條五彩斑斕的布用特殊技巧包裹而成。
腳上穿著一雙珠繡鞋,工藝非常復雜,需要用極小如米粒的彩色珠子和細如發絲的針線縫在布上,形成鞋面圖案制作而成。
蔡金滿這一身布料說不上多貴,卻頗耗工時,沒有八九個月完不成。
冼耀文看見,甚是驚艷,他有必要改變一下蔡金滿樣貌一般的看法,在娘惹可峇雅的加持下,蔡金滿美艷不可方物。
貼上去,拉住蔡金滿的手,冼耀文溫柔地笑道:“金滿,你把嫁妝穿上了?”
蔡金滿赧然低頭,輕聲說道:“還有好幾身。”
“做針線活太傷眼睛,以后別做了,我會為你開一個制作可峇雅的工坊,請幾個技術一流的繡娘專門為你做衣服。”
“可峇雅要自己做的。”
冼耀文俯身將嘴貼到蔡金滿耳邊,“伱馬上就是我冼家的人,冼家我說了算,針線活不是你該干的事,生孩子才是你的主要責任,懷了生,生了再懷,一個接一個,生夠水滸一百單八將。”
唰的一下,蔡金滿滿臉羞紅,細若蚊聲道:“生不了這么多。”
“呵呵呵,跟你開玩笑呢。”
冼耀文在蔡金滿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即不等她羞澀再起,牽著她的手坐進出租車后座。
回到店屋門口,正好撞見剛剛從車里下來的格蕾絲,冼耀文迎了上去,笑著說道:“格蕾絲,你還是那么漂亮。”
格蕾絲不茍言笑地回應,“離我們上次見面只有一個月,你不必用這種方式寒暄。”
“好吧。”冼耀文聳聳肩,“帶紅酒了嗎?”
“沒有。”格蕾絲低頭打開拎在手上的包,從中拿出一張紫色的請柬,上面有一行花體燙金字母“Marry”,遞向冼耀文,說道:“亞當,我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
冼耀文接過,掃了一眼請柬,詫異地說道:“挺突然,婚禮定在明年還是后年?”
在英國,請柬的正式名稱是準備約會卡,按照英國上流社會的習慣,結婚請柬通常會提前至少八個月送到賓客手里,以給予賓客充足的時間安排行程,但這個時間間隔一般不會超過二十四個月。
“明年五月的第一個星期天。”
“讓我看看新郎是誰。”冼耀文說著打開請柬,赫然看見男方羅斯柴爾德的姓氏,他詫異地看向格蕾絲,“你祖母的原家族姓氏是羅斯柴爾德?”
冼耀文會有此一問,皆因為羅斯柴爾德家族上上一代才開始從精心安排的內部通婚,轉變成與家族之外的人通婚,現階段正處于變革期,保持傳統和革新的情況都有,而沙遜家族卻有一個來自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新娘,恰好是格蕾絲的奶奶輩。
“你說對了。”格蕾絲淡淡回答,臉上無喜無悲。
腦子一轉,冼耀文便理清格蕾絲的結婚對象起步是表得足夠遠的表哥或表弟,完美避開近親繁殖的高危地帶,不由腹內吐槽羅斯柴爾德家族算血緣關系倒是一絕。
再觀格蕾絲臉上的表情,她的婚姻絕無可能是自由戀愛,只能是聯姻,不確定的因素,她可能絕對抗拒或一般抗拒。
冼耀文雙手擁住格蕾絲兩邊的臂膀,臉湊上前輕聲說道:“道喜的話我先保存著發酵,等你需要的那天,我會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格蕾絲的睫毛輕輕抖動,嘴里細聲說道:“謝謝。”
收回手,冼耀文示意蔡金滿,“我的未婚妻蔡金滿,我和她的婚禮會在今年內舉行。十分抱歉,按照我們華人的習俗,請柬會提前半個月左右送到你手上,希望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接著,他又壓低聲音說道:“如無意外,圣誕節過后,你還要參加我另一場婚禮,我的家族有一個不太友好的傳統,被邀請參加婚禮的賓客,需要送給新人一個折合不低于100萬英鎊的紅包,我給你打個折,50萬英鎊就好了。”
格蕾絲的死人臉上擠出一抹戲謔又透著點開心的笑容,“我每參加一次你的婚禮,就給你一張面額100億英鎊的承兌匯票,承兌期一萬年。”
“十分感謝你的慷慨。”冼耀文認真地說道:“請一定留下家訓,我的后代會找你的后代討要。”
“OK。”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淡淡付之一笑。
無形中,友誼得到升華,不因其他,只因一個懂字。
簇擁著進入客廳,冼耀文邀格蕾絲就座后,帶著蔡金滿進入廚房,讓蔡金滿給水仙幫把手,自己從冰箱拿了兩瓶怡泉湯力水和三個玻璃杯回到客廳。
打開一瓶,倒上三杯,將其中一杯遞給格蕾絲,緊跟著飛過去一句話,“我在新加坡注冊了一家星展公司,它的旗下有兩家子公司金耀實業和耀薏投資。金耀實業擁有總價值400萬馬幣的現金和資產,我需要一個信用額度用來維持耀薏投資的對外項目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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