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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放下杯子時,沖自己邊上的空位努了努嘴,邀請之意一目了然。
見此,冼耀文腦子轉了起來,從記憶中搜尋與女人的長相匹配的名字,不太費勁,一個名字就跳了出來,楊佩云,新加坡本土女歌手,另外,她還有一個身份,仙樂歌臺的老板娘。
“嗯?”
他記得報紙上說過仙樂歌臺原來就開在大世界里,可他剛才進入大世界壓根就沒見到仙樂歌臺的丁點印記,現在的夜花園歌臺不會就是建在仙樂歌臺的遺址上吧?
如果是,那就太有意思了。
想到這,他嘴角一勾,端著杯子起身,弓著腰來到楊佩云邊上的空位坐下。
放下杯子,沖楊佩云露出一絲邪笑,“女士,過夜一百元,明天早上八點前,我是屬于你的,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br>
楊佩云先是錯愕,隨后囅然一笑,“包括殺人嗎?”
“殺人不行,借種可以?!?br>
“咯咯咯?!睏钆逶瓢l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先生認識我?”
冼耀文收起放肆的笑臉,輕輕頷首,“過來之前,我回憶了一下,曾經在報紙上見過你的照片,就是那篇仙樂經營不善,歌星紛紛跳槽,交際手腕了得的老板楊佩云獨木難支,王朝崩塌?!?br>
楊佩云臉上升起一片黑霧,“哪壺不開提哪壺,先生真不會聊天。”
冼耀文一弓腰,臉貼近楊佩云的臉,壓低聲音說道:“楊老板經營仙樂四年,應該見識過不少大場面,聽到葷段子臉不紅心不跳,伱請我過來明顯不是發浪想找男人,有什么事請直言,我等下還有一個約會?!?br>
又是銀鈴晃動,一串笑聲后,楊佩云收起笑容,正襟危坐道:“我想重開仙樂,需要人投資。”
啪嗒,打火機升起一串火苗點著雪茄,緩緩吐出一口白霧,冼耀文緩緩說道:“大華酒店、東海岸、黎覺與王律師館,在哪里見過我?”
“第一和第三都見過,昨天還聽人提起過你?!睂牡姆磻?,楊佩云很是詫異。
“嗯?!辟妮p輕頷首,“恕我直言,此時正是歌臺的發展黃金期,楊老板卻把仙樂干黃了,本來我們沒必要多談,不過呢,楊老板長得美艷動人,美人嘛,走到哪里都有特權,我這里更別說了。我給你三分鐘,你編一個能說服我掏錢的理由?!?br>
其實,不需要楊佩云給出理由,他自己已經想到一個,友誼影業旗下的藝人除了拍戲、出唱片,商演也是必須有的。
只要膠價堅挺,新加坡的各行各業就會在樹膠及其他原料價格上漲的帶動下欣欣向榮,市民口袋里有錢,娛樂事業便會蓬勃發展。即使悲觀地估計,新加坡至少會保持五六年的報復性消費和盲目性消費,這時候眼睛閉上投資歌臺也不太可能虧。
從藝人商演分成,到歌臺分紅,收入可以串成閉環。未來一些年,友誼影業的藝人勤跑新馬,而在新加坡只在一家歌臺登臺,僅憑明星效應,也能把歌臺的生意捧起來。
這一塊他之前有想到過,只是身為友誼公司的小股東,別指望他做事積極性有多高,分內事做好就行了,額外的他真懶得動,但是,自己上桿子湊上來的,不動實在說不過去。
當然,既然要動,有些日程就得往前挪挪,比如找米歇爾談股份變更,要么多劃點股份給他,要么她自己參與日常管理,將他身上的擔子至少分擔六成過去。
不到一分鐘,楊佩云說道:“冼老板,賺了你先拿,賠了先賠我的?!?br>
“這個條件聽著不錯,只是還不夠,你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經歷,怎么讓我相信再來一次一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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