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及時雨-《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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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里是警察?”
“不僅有警察,還有幾名戰(zhàn)斗素養(yǎng)很高的匪徒?!?br>
“所以,事情變得更加容易?”
“是的?!?br>
“再見警察,我去準備鮮花和帛金。”
掛掉電話,冼耀文去雜物間里找出中元節(jié)時剩下的黃表紙,燒給已經(jīng)掛掉和即將掛掉的匪徒,都是及時雨宋江啊,想什么來什么。
當(dāng)時間過去兩個小時,冼耀文打出幾個電話打聽案情,并組織出一條脈絡(luò)——這是一個劉福在抓,韓森負責(zé)的案子,今天由英國警司負責(zé)統(tǒng)籌指揮摘桃子,誰知道居然碰到了硬茬,匪徒只疑似死了兩個,警察卻死了八個,桃子沒摘到,命倒是送掉了。
如今案情的進展是車沒找到,人更不用說,正展開全城大搜查。
冼耀文沒去飯廳吃晚飯,宋師奶送了一盤拼菜上天臺,他坐在石桌前,一邊黃酒小酌,一邊等消息。
酒過三巡時,戚龍刀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前,放下幾個彈殼,“8毫米南部子彈、康綏靖主任公署子彈廠生產(chǎn)的7.92毫米槍彈,還有點三八?!?br>
聞言,冼耀文瞄了一眼桌面的彈殼,隨即拾起最大的那枚,失望道:“百式?jīng)_鋒槍、瑞士SIG啟拉利輕機槍,我們都沒有吧?”
戚龍刀沒有回答,他心知冼耀文知道答案。
冼耀文輕搖頭,“啟拉利,只比捷克式少一點,沒有指向性?!?br>
“看子彈上的編號是1934年生產(chǎn),用這把槍的人很可能是抗戰(zhàn)前的劉湘舊部,而且是精銳部隊的一員?!?br>
“不好說,內(nèi)地在宣傳的飛奪瀘定橋,用來掩護的就是一挺啟拉利,四川產(chǎn)的子彈早就漫天飛,不好判斷槍的來源。”冼耀文點上半截頭雪茄,接著說道:“來源就不去管了,我們手里沒相同的家伙,我的想法破產(chǎn),事情都停一停,等這個案子過去?!?br>
“明白?!?br>
“小面,下去打點飯,一起吃點?!?br>
說完話,冼耀文默默抽著雪茄,為好運沒有連連而郁悶。他本打算借機假冒悍匪把李裁法辦了,誰知道悍匪居然用這么冷門槍械。不管是百式還是啟拉利,香港的軍火販子手里根本沒有。
郁悶之余,案子也愈發(fā)勾起他的興趣,百式搭配啟拉利,戰(zhàn)斗素養(yǎng)又強,潰兵的身份呼之欲出,敢明目張膽用長槍,又不太像是在本地扎根的勢力。本地勢力哪有不知道在香港持槍無所謂,動槍可就是大事,特別是長槍,直接會刺激到英國佬的敏感神經(jīng)。
現(xiàn)在更是死了警隊高層,案子沒了轉(zhuǎn)圜的空間,英國佬不弄個水落石出,根本不會罷休。
“外部勢力走私黃金,還有警察參與,是勾結(jié)還是警察本身就有社團背景?”
日占前夕,警隊強拉過一次壯丁,主要來源是碼頭苦力和黃包車夫,這些人十之七八是社團外圍,呂樂就是在這時期當(dāng)?shù)木?,本身是潮州幫的一個爛仔。
思來想去,冼耀文還是認為這幫悍匪的幕后是本地社團,而且隱隱是潰兵組建的社團其中之一,指向李裁法非常牽強,斷了他當(dāng)場擊斃悍匪,栽贓李裁法的念頭。
此案對他而言,好處只能拿一次,不能無休止地薅羊毛。
既然沒什么念想,冼耀文只好放下,拿起桌面的小報《立報》,閱讀上面的一篇散文《獅城的日與夜》,筆者以第一人稱撰寫的一個發(fā)生在新加坡的浪漫愛情故事,男主角化名“阿哲”,女主角化名“阿月”,卻是貼著李月如的照片,頗有欲蓋彌彰的意味。
讀到最后一行,冼耀文敲了敲報紙對戚龍刀說道:“寫文章的這個人都安排妥帖了吧?”
“是的?!?br>
“張哲憲的筆跡拿到了?”
戚龍刀點頭。
“明天過來拿信,找個寫信佬模仿張哲憲的筆跡抄一遍。”
……
晚上九點,冼耀文接了一個電話,坐車出門來到東京街和荔枝角道的路口,汽車稍停,戴著禮帽、一身中性打扮的齊瑋文鉆進車里,挨著冼耀文坐下,隨口說道:“周懋臣真的病了,CRC。”
冼耀文淡笑道:“故意說個縮寫,考我?。拷Y(jié)直腸癌,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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