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冤家牌-《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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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說著話,格利菲斯拿起三個25面額的籌碼丟了出去。
輪到冼耀文說話,他仔細瞅了一眼格利菲斯丟出的籌碼金額,接著掀開自己的底牌再次看了一遍,故作思考片刻,拿起一摞籌碼把玩了一會,這才帶著一絲糾結將三個籌碼扔了出去。
格利菲斯上回輸給了冼耀文,這回他很想拿回價值,從冼耀文看牌開始,他一直在盯著,冼耀文Call了,他腦子里就在推測冼耀文的牌型組合。
格利菲斯的舉動落在了冼耀文的眼里,他心里暗笑,格利菲斯觀察他的微表情只能是徒勞,上回打了一次,他已經找回上一世打德州無所謂的感覺——沒有勝負心,也不在乎金錢得失,只把打牌當成交際過程中的無聊環節,以及對數學的溫習和對策略的修煉,他又怎么會因為牌局而微表情發生變化。
要說有變化,也是他故意為之。
話又說回來,即使他著緊牌局,格利菲斯也別想通過觀察他的微表情解讀到什么正確信息,能打德州職業賽的牌手,哪個又不是操控微表情的高手,他和職業牌手打過那么多私局都沒吃過虧,更何況只是面對業余玩家。
“我一對Q,你什么牌?”格利菲斯故意問道。
“方片2、草花7,最爛的牌。”
7和2的雜色組合是德州最爛的起手牌,沒有成順子的潛力,擊中頂對也不過一對7,拿到這種牌一般都會Fold,除非事先訂過規矩,這種起手牌成功收池有彩頭。
“啊哈,我相信你。”格利菲斯笑道:“等下我來抓你的雞。”
“十分歡迎,我不介意多給你貢獻一點價值。”冼耀文聳了聳肩,對坐在他下家的陳威廉說道:“威廉,耀武用不了多久就會結婚,我想給他準備一個新婚禮物,你的律師樓準備拓展國際業務嗎?”
陳威廉笑道:“你想投資我的律師樓?”
“如果你不介意。”
“可以談,但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陳威廉律師樓的名字不會改。”
“其實威廉&維克托律師事務所這個名字很棒。”
“我并不覺得。”
“好吧。”冼耀文攤了攤手,“該你說話。”
只要經商就一定會遇到法律相關問題,自然免不了和律師打交道,現階段冼耀文的產業不多,在律師方面的開支尚不明顯,等到開展高價值企業的兼并案或者打高賠償金額的官司,開支就會非常驚人,其程度會讓任何一個人都想建立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一家業務覆蓋主要產業所在地的跨國律師事務所是冼耀文必須擁有的,短期不亟需,正好有時間讓事務所從小規模進行擴張,如此,不僅能減少投入,且開辟一塊新的收入來源。
從陳威廉對改名的抗拒來看,陳威廉律師樓大概不是一個好目標,他要啟動備選方案——找未來弟媳婦談談,從零建立一家律師事務所。
今天玩德州的人只有六個,正好是小盲位、大盲位、槍口位、早期位、中期位、關煞位,一般來說,位子越靠后越好。當然,這個位子不是固定死的,每一局結束后,莊家按順時針方向下移一位,即這把的小盲位,下一把就變成關煞位,以此類推。
這一把陳威廉處于中期位,他后面只剩下索菲亞,哪怕起手牌只有4和9雜色,他還是Call了。
索菲亞也是一樣,紅心K和紅心Q,毫不猶豫跟了進來。
轉回到小盲位,貝克漢姆直接Fold,大盲位的岑佩佩也是直接Fold,如此,場上剩下四個人,負責發牌的人,姑且叫荷官,發出三張翻牌,分別是紅心4、紅心9、草花10。
格利菲斯心中先是一喜,他的起手牌是方片10和黑桃10,擊中了頂三條,堅果牌無疑,勝率飆升了幾十個百分點。接著又陷入糾結,公共牌兩張紅心,后面三家當中有極大的概率一家在聽同花,公共牌還有轉牌和河牌兩張,擊中的可能性非常高,他現在最佳策略是提高下注額,踢走手里只有一張紅心的人。
邊思考,邊演戲,折騰籌碼幾分鐘,他扔出一摞籌碼,總計450,超池,差不多彩池的1.5倍。
輪到冼耀文,他取出一支雪茄放在鼻下反復嗅了將近一分半鐘,接著慢慢修剪雪茄,其間,他還看看彩池,瞅瞅格利菲斯,等雪茄修剪好,放在桌面,拿起酒杯晃呀晃,磨了將近五分鐘,他才把牌滑向荷官,直接Fold。
他的A一對已經沒多少價值了,除非剩下兩張牌發出兩張A或者A+4、9、10任意一張的組合,湊成四條或葫蘆,不然只有挨聽花或聽順打的份,何況格利菲斯下了超池,極有可能聽三條成功,即使是偷雞,他的位子也沒有抓雞的資格。
德州的位子非常重要,很多時候位子好比牌好更為關鍵,直接決定獲取價值的大小,位子不好,即使手拿天牌也未必能拿到多大的價值,除非運氣好遇到冤家牌,那就能拿到較高價值,但反過來,也會付出高額價值。
就像現在這把牌,如果冼耀文跟下來,如他所愿發出A和10,格利菲斯一旦allin,他肯定會秒Call,這種公共牌牌面,A葫蘆不開牌實在說不過去。
這一把牌就是位子的因素讓他避免了損失,如果他后面沒有其他人,他的牌就是可Call可不Call,Call的面更大,因為他只輸4、9、10對三種牌型,從概率上值得一搏。
排除有透視眼的事實不談,德州就是數學、心理學的奧林匹克競賽,誰掌握得好,誰的勝率就高,當然,打牌的水平再高,也干不過逆天運氣,想要什么牌就來什么牌,概率、策略都得靠邊站。
陳威廉擊中兩對,只考慮片刻就選擇Call。索菲亞聽兩張牌,隨便來張不是10的紅心,她的勝率就極高,值得Call。
荷官發出轉牌,一張紅心J,索菲亞擊中同花,且聽一張卡牌同花順,她的牌變成堅果牌,勝率八成以上,河牌如果發出紅心10,格利菲斯慘了。
從格利菲斯的視角來說,上一條街另外兩家都Call,其中一家十之八九在聽花或聽順,現在公共牌三張紅心,同花擊中的概率六成以上,他不能再下注,最好能免費看到下一張牌,于是他選擇Check。
陳威廉的兩對根本打不動,對他而言,能免費看到下一張牌是最好的結果,他也Check。
到了索菲亞這里,目前手拿堅果牌,但有小概率會輸,她的最好選擇就是加注,打跑起手牌較小的那家,降低臨門一腳反轉的概率,向起手牌較大的那家要價值。
于是,她表演了兩三分鐘,一臉為難地下了750,超過半池。
按照索菲亞的下注軌跡,格利菲斯已經能推測出她手里的起手牌大致是什么組合,他想要贏,可以搏六張牌,三個4和三個9,紅心10不敢想,一旦真發出紅心10,同花順面就出來了,他四條10也成了,十死九生也得Call。
三條10,沒看到河牌,根本不可能Fold,一通半表演半真實地思考,他選擇Call。
輪到陳威廉,直接Fold,兩家Call再去搏渺茫的概率,實屬不智。
荷官將手里的撲克牌最上面的那一張蓋在桌上,掀開第二張牌放在桌上,赫然是一張紅心10。
格利菲斯的皮下脂肪瞬間撐開一張痛苦面具,心里咒罵,“見鬼,居然發了一張最不想見到的牌。”
反觀索菲亞,再次拿到堅果牌的她心中大定,但眉頭卻是緊鎖,保持片刻,又故作一臉輕松,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腹腔里響起震耳欲聾的沉默,“allin,快點allin。”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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