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核心猶太人-《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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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淡笑道:“我的經紀公司叫若熱·貴諾。”
帕梅拉·梅森臉現詫異,“那個浪蕩的若熱·貴諾,巴西佬?”
“顯然是。”
“《花花公子》是你的?”
“如果你說的是紐約的花社,大概是的。”
帕梅拉·梅森含情脈脈地說道:“亞當,我想提前用掉二十分鐘?!?br>
“除了錢,你還能提供什么?”
“環球影業的關系。”
“如果你說的是蘭克先生,抱歉,米歇爾已經用掉了,而且花社的主要業務是雜志發行,不是電影制作?!?br>
“好吧,我們下次再談花社,相信我,我有你需要的東西?!迸撩防っ飞似鹁票盀榱嗣烂畹囊雇?,干一杯?!?br>
“干杯?!?br>
接著的午餐時間,兩人聊了聊伊林沃思·莫里斯紡織股份轉讓的細節,下午茶時間來臨之前,冼耀文回到辦公室,繼續面試。
下午來參加面試的人不比上午少,但面試者的素質比上午整體差一截,優中選優,給三人發了offer。
四點,面試結束,冼耀文前往查令十字路,在舊書店里買了一本《法國的猶太人》。
從最純粹的善惡來區分,猶太人整體絕對算不上良民,猶太資本家更是絕對的壞人,但二戰結束之前在歐洲的口碑壞到人人喊打的程度,與有心人的推動是分不開的,而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是被攻擊的主要對象、猶太人中的靶子家族。
一直以來,猶太人在經濟上過于成功,而一直不太重視政治方面的勢力建設,手里沒棍子也沒有控制輿論的能力,又與歐洲其他民族存在文化上的差異等原因,導致歐洲社會出現震蕩時,人們傾向于將猶太人當作替罪羊。
如果一個國家發生經濟危機,最大的過錯方是誰?
毫無疑問是統治者。
但統治者會承認嗎?
當然不會。
一旦承認,容易下臺,甚至被送上斷頭臺,腦子沒有瓦特,不可能主動認錯。
明智的做法是拎出一幫口碑不好、褲襠里有屎、家底豐厚且沒有什么自保能力的人群當替罪羊。
如此一來,既有人背黑鍋,又能趁機搜刮一筆,公的層面獲取資金用于挽救經濟,私的層面讓一部分人口袋鼓囊囊。
早在1846年,一名叫馬修·戴恩瓦爾的左翼人士以撒旦為筆名,出版了一本36頁的小冊子散布反猶主義謠言。
冊子中稱羅斯柴爾德銀行王朝的巨額財富是內森·羅斯柴爾德通過提前獲知滑鐵盧戰役的結果,并利用該信息成功操縱股市而積累起來。
但是,事實上羅斯柴爾德家族并未通過提前獲知滑鐵盧戰役勝利而獲益,當時,內森·羅斯柴爾德剛剛為英國政府在阿姆斯特丹借了一筆100萬英鎊的貸款,滑鐵盧戰役的結果讓他以“反法聯盟的名義”進行的金融業務顯得過于倉促,而且帶來非常糟糕的后果。
可以說羅斯柴爾德家族英國分支和拿破侖同病相憐,在滑鐵盧遭遇了滑鐵盧,虧慘了。
1846年時,內森·羅斯柴爾德已經去世十年,被潑臟水也不可能反駁,而馬修·戴恩瓦爾狡猾大大滴,臟水朝著處于敵對國家的具體個人噴,而不是朝著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法國兩個分支想做點什么都不太可能。
咋地,還想替英國佬說話?
明智的做法是劃清界限,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接受法國人民的挽救性改造。
1886年,歐洲正處于由美國鐵路建設退潮所引發的經濟危機影響末期,身為美國奶媽的法國從1882年到1886年,蕭條持續了4年之久,在1886年走入最低谷。
該年,《法國的猶太人》出版,終于將臟水潑到了法國分支身上,作者愛德華·德魯蒙特在書中指責羅斯柴爾德家族控制法國經濟、剝削法國人民、是不勞而獲的吸血鬼。
并且,將以羅斯柴爾德為代表的猶太人丑化為歐洲經濟問題的總根源,號召將猶太人趕出歐洲。
再往后,納粹接過了反猶的接力棒,一為安撫德國吃不起面包的民眾,二為搜刮猶太人財富支撐戰爭機器開動,臟水潑起來極其賣力且富有技巧。
先是推出歌劇《羅斯柴爾德贏在滑鐵盧》,接著又是大片《羅斯柴爾德:在滑鐵盧的紅利》,精準潑羅斯柴爾德家族臟水。
在片中,老羅斯柴爾德有一句駭人臺詞:“你只有讓大量的人流血,才能賺到大量的金錢。”
到了第三部反猶電影《頑固的猶太人》,則更進一步危言聳聽,稱歐洲和美國已被一幫猶太銀行家通過毒蜘蛛般的金融網絡所控制,他們是一股邪惡的國際勢力,恐怖統治著世界金融、世界輿論和世界政治。
猶如羅斯柴爾德家族控制世界黃金價格、美聯儲,財富萬萬億等,甚至一戰是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為首的猶太銀行家推動的言論開始傳播,且頗有市場。
猶太資本家被神化,反猶和仇富相融合,自身無能沒將日子過好的群體,總算是有了一個情緒發泄口,不約而同,并不存在的“我鄰居”、“我親戚”、“我朋友”等人物在他們嘴里被編造出來。
“我朋友中了雙色球,買了輛跑車……”,“我朋友被猶太資本家逼著在夜總會喝尿……”。
一個殺人犯有了殺人罪惡的前提,再污蔑他吃炒人肝、燉人心,也算是政治正確,殺人犯除了生受著,還能上天不成?
反駁沒有意義,反正罪名多點少點,都逃不過吊死的結局,罪名多點,并不能吊死再救活重吊幾次。反而因為背黑鍋態度良好,臨死之前還能向既得利益者提一點不過分的要求。
正是因為褲襠里只有幾粒干巴巴的屎疙瘩,卻一次次被誣陷泡在糞坑里,大約從雅利安化時期開始,做了數千年的建國夢照進現實。
一幫精明到躲過數次危機的猶太人政治型智者,鼓動一幫猶太人當中的四無之人打出了以色列的旗幟,開始走向無所不用其極的建國之路。
另一幫精明的猶太人金融型智者,坐在一起將身上的臟水都倒出來細細研究、討論,發現臟水之下掩藏著一條黃金大道,控制黃金價格,有搞頭,控制美聯儲,很有搞頭,控制戰爭,太他媽有搞頭了。
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總不可能讓大多數人背上潑臟水的黑鍋,我不入地獄誰入,耶和華在上,猶太人黑化吧!
曾經某一時刻,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財富或許可以稱得上世界首富,但這個家族很早就進入了僵化守舊的時期,陷在自己的舒適圈里不愿意動彈。
當不少家族發現美國這個新興國家潛力無限時,羅斯柴爾德家族并未重視美國的崛起,依然將絕大部分精力與財力慣性地投在歐洲,一戰挨了一記鐵砂掌沒學乖,二戰又挨了一套組合拳,導致五支湊在一塊勉強還能端著財團的架子。
1951年,正處于猶太人黑化的早期,也是猶太人美國化的早期,歐洲猶太人正將自己具有猶太人代表意義的席位一個個讓出來,由美國猶太人端坐。
而即將退出大舞臺的歐洲猶太人,一艘艘爛船尚有三千釘,本著猶太人便宜猶太人的原則,冼耀文打算僭越代表亞洲猶太人在歐洲爛船上翻翻,撿點破衣爛衫拼湊出幾件華服,也好去美國親戚家做客時不那么失禮。
人是群居性動物,是個人從娘胎里就自帶拉幫結派的本能,想尋求他人幫助時,大家都是中國人,不想給予他人幫助或想生吞活剝他人利益時,儂是福建佬,阿拉上海寧。
再細分下去,地區、街道、姓氏、家庭,一直到個體,乃至器官,都可以分化為敵我。
該死的門牙,為什么紅燒肉都給犬牙咬?
干咧娘的犬牙,一點肥肉都不留給我們前磨牙,兄弟們操家伙干犬牙。
前磨牙,媽了個巴子,當我們后磨牙死牙?。?br>
智齒躲在大后方瑟瑟發抖,老天爺欸,俺們做錯什么了,牙醫為什么盯著俺們不放,俺們招誰惹誰了,憑什么俺們躲在牙齦下面還要被撬出來?
下門牙,受死吧。
上門牙,操你姥姥!
自己人是偽命題,也是相對的概念,隨著利益在圓周和圓心之間往復運動,自己人的規??纱罂尚?,時大時小。
當利益關系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時,自己人的概念會組合成一個相對穩固的結構,進入相對穩固期。
美國的核心猶太人正處于走向穩固期的階段,留給冼耀文的最佳融入時間已然不多,他必須在短短幾年之內壯大自己的實力,抬高起點,融入一個門檻較高的“自己人”群體,如若不然,只能按照他人制定的游戲規則,一步步升級,慢慢往上爬升。
十級以下的新手只能在新手村轉悠,想越級挑戰高手村,可以,要破壞規則,總得擺個難度高一點的陣,一群高手擺陣打你一個新手,打過去你牛,進高手村轉悠,打不過去,新手也別做了,做尸體吧。
能升上去的哪個不是億里挑一的絕世幸運兒,只不過這種幸運兒會被反反復復傳頌,婦孺皆知,不由讓人覺得幸運兒沒什么大不了,我上我也行。
但實際上越級挑戰是逼不得已才選擇的賭命流玩法,冼耀文不想賭命,只好抓住一次次轉瞬即逝的機會,追趕第三次工業革命的風口,擠進美國核心猶太人的賽道。
與美國核心猶太人為伍,是擺在他面前的最佳選擇。
離開查令十字路,冼耀文去了一家賣自行車的店鋪,買了一輛三槍自行車,外加附件書包架,打足了氣,往富勒姆過去。
到了地頭,扶著自行車在路邊等著。
羅珊是標準時間的推崇者,約定的時間出現在冼耀文的視線,看到自行車,她臉上綻放笑容。
“赫本先生,這是你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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