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睡,睡到下午。 迷迷糊糊醒來后,同僚們比他先醒來,正在做自己的事。 ——聊天,喝茶。 巡街捕快都是輪值,沒有輪到時,這里就是個喝茶閑聊室。 “老周,昨兒個還吹自己千杯不倒,今天睡得比誰都晚。” 一個年輕捕快端來茶水,放在周安旁邊。 周安端起來喝下,味道一般,有點苦:“老余,你們幾個頂著我灌,酒神轉世也頂不住。” 年輕捕快名叫余杭,是周安的發小,兩人從穿著開襠褲玩到現在,就連住的地方也是鄰居。 “行了行了,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呢,今兒個你先回去,我還得去找私塾老師。”余杭擺了擺手。 “考了三年,還要考?”周安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要說余杭這人,當捕快只是個副業,真正的主業是想考科舉當官。 按照前朝的規矩,當捕快的是不能考科舉的,不止捕快,很多特殊職業也不能考。 但那是前朝的劍,斬不了本朝的官。 興武帝在位十年,廢除前朝規矩,凡是大楚國人皆可考科舉,而且把科舉改成一年一度。 更是廢除繁雜考試流程,只需參加一年一次的統考,由皇帝根據成績親自委派。 這一舉動,讓太多人動心。 一時間,文風盛行。 余杭這個家伙,拿自己俸祿疏通關系,日子過得極苦,大部分奉祿都給了私塾先生。 每次散值后,就偷偷去惡補。 時來時往,已成習慣。 “考十年都要考,行了先不說了,喝點茶解解酒,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去看會書。” 余杭拍了拍周安肩膀,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從懷里拿出一本陳舊的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周安還覺得有點頭疼,繼續趴在桌上睡覺。 這一睡,就睡到散值。 “走了啊,老周,下次咱們再喝。” “別吹牛了老李,誰昨兒個兩杯就倒了?” “我那是偶感風寒,平時我喝你們十個。” 散值總是讓人開心的。 就像打工人,最開心的永遠是周末。 同僚們互相告辭,人去樓空。 周安和余杭走到縣衙大門,余杭這才抱著書獨自離開。 “買點東西,回家做菜。” 周安朝著自家屋子走去。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按照周安現在這俸祿,時不時出去小搓一頓可以,但經不住頓頓下館子。 回家路上,經過一條小巷子,小巷子周圍是各路商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