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尤其是剛才冒頭和周安懟的那幾個人,現在就像鵪鶉似的,低著頭,不敢多說。 最開始和周安說話的那個鎮詭司成員,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樓上的那位,可是整個云來府鎮詭司的一把手。 堂堂司府大人,竟然下樓來接,這未免太過驚悚了。 周安倒是沒覺得什么,把長刀放回粉紅色錢袋中,抬腳就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伴隨著周安這個動作,攔在前方的鎮詭司成員默默的把路讓開,沒有說一句話。 周安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最開始和他說話的那個成員,語氣中帶著嘲諷的味道。 “臉疼嗎?” 鎮詭司成員右臉腫起,是剛剛被周安扇的。 這句話一語雙關。 既是問被扇的地方疼不疼,又指剛才說的話有沒有被打臉。 鎮詭司成員默然不語,但另外半邊臉漲得通紅,顯然十分尷尬。 “行了,周小子,直接上來吧,不要再說這些了。” 滿臉絡腮胡子的司府打了個哈欠,好像沒睡醒似的,就直接往樓上走去。 周安也沒有繼續調侃,而是順著樓梯跟在后面,上到第二樓。 第一樓擺放的東西很多,顯得有些擁擠,第二樓就不一樣了,這里擺放的要少一些,就空曠很多。 司府一路往前,最后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將門打開,走了進去。 周安也跟在后面,當他走進來之后,第一眼就被前方的書桌給吸引了。 書桌上擺放著半人高的書籍和卷宗,滿滿當當的。 有的書籍和卷宗還被打開了,上面有翻動過的痕跡,顯然在周安來之前,司府應該是在這里查看卷宗。 周安順手把門關上,轉過身,就見到滿臉絡腮胡子的司府拿出物件。 那是兩壇子酒,被司府擺在桌上。 “我這里從來不備茶,只喝酒。”司府指了指桌上的酒壇。 “坐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逢,你的事情張倔牛已經和我說過了,我很清楚,而且驛站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 周安倒是沒什么拘束的,坐在位置上,拿著酒壇聞了一口,贊嘆道:“好酒。” 他雖不時常喝酒,但酒的好壞也能品得出來。 “鄭大人,冒昧的問一句,為什么我一提張大人的名字,就受到區別的對待?” 這是他最好奇的。 看樣子,張司縣在這里的人際關系并不好,但偏偏又深得司府的信任,否則不會親自下來。 鄭司府喝了一口酒,滿臉絡腮胡子都是酒水,他也不在意,就用袖子這么一擦。 “這不很正常?這世間的官場就是這樣,當你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時候,就會被你的同行所排斥。” “他之所以叫做張倔牛,就是因為他表現得太過與眾不同,還偏偏不改。” “在這里,其他人也都要辦事,但在辦事之余,貪點小財算是默許的事情,只要不會觸及到大體,就無傷大雅。” “可張倔牛那家伙,偏偏要剛正不阿,有時候還把自己同行給捅出去,所以自然被孤立。” “這小子是有本事的,至少在查案方面還算不錯,我就把他調出去了,也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否則哪天被人套了麻袋都不知道。” 說到這里,周安也就明白了。 打個比方,周圍都是淤泥,唯獨伱纖塵不染,這些淤泥不孤立你,還能孤立誰? 當然了,對于張司縣的這種作風,周安是比了個贊的。 能在淤泥之中保持自身的純凈,這是一種本事。 還好,張司縣遇到一個真正開明的上級,還知道保護他。 “談點正事吧,讓我想想先說什么,既然你遇到過驛站的事情,就從驛站說起。”鄭司府又喝了口酒。 “你之前經歷過陳縣令的事情,對五行葬生法應該有所了解,最近不只是那個驛站,還出現了不少起事件,他們都是火葬法。” “嗯……火擅長焚燒,是五行葬生法中的一個分支。” 五行中,金擅長攻擊,木擅長恢復,水擅長模擬,火擅長灼燒,土擅長防御。 周安見識過水的模擬,沒想到這次的驛站,又和五行葬生門有關系。 “這個東西沒滅干凈嗎?” 早年間,五行葬生門就被消滅了,周安以為這些應該就是些殘余。 誰知道當周安問出這個問題后,鄭司府卻搖了搖頭。 “當時確實是滅干凈的,但中間走漏了一點消息,他們就把自己的法門分散開去,然后你知道的,有捷徑擺在面前,除非是定力極高的人,否則沒人能忍得住。 “所以就陸陸續續出了很多修煉過這種法門的人,他們也在利用這些法門,開始興風作浪。” 鄭司府放下手中酒壇。 “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和你沒什么關系,你不用在意。” 周安點了點頭,既然這邊有消息,那就讓他們處理就行了,自己的主要目的,還是來救余杭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