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句實話,周安真的沒有干什么,剛才看過去那一眼,也只是平平常常的一眼,因為他感覺到鄧松不太正常。 但他確實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萬萬沒想到這一眼下去,鄧松直接口吐鮮血。 這玩意兒難不成是碰瓷的? 在大楚國也有人碰瓷? 周安心中思索,隨后拔出了寒晶刀。 一旁的嚴司府見狀,心頭一震,急忙周安的胳膊,說道:“周兄弟別沖動,吐血而已,這很正常,誰這年頭不吐點血,你說是吧?” 說句實話,嚴司府是最了解周安脾氣的。 這位仁兄,可是真的一言不合就拔刀,而且拔刀可不是威脅,那是真的把人剁成肉餡的。 想想看,從周安出道至今,能有幾具全尸? 如果哪一天,有個人能夠在周安手中留到全尸,估計傳出去還得被人夸贊。 畢竟不是肉泥就是粉末,能留全尸,已經很不錯了。 他真怕周安一刀把這個道士給劈了。 關鍵是這道士也沒做什么,要真劈了,他這邊也不好做啊。 周安被嚴司府拉著,略微想了想,左手指著鄧松,說道:“你這道士,別想在我這里碰瓷,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伱如果真要碰瓷,我給你一刀。” 還在吐著鮮血的鄧松,終于稍微緩和一點,聽到周安說這話,兩眼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碰瓷,碰什么瓷? 我怎么會成碰瓷的了? 鄧松面露苦澀的笑容,無奈的道:“周大人誤會了,我沒有碰瓷,只是剛才做了一點事,然后遭到了反噬。” 聽到這話,周安這才收起寒晶刀,畢竟人心叵測,這年頭還是得小心為上。 當年嬸嬸就算變成了詭異,都還要自己的錢呢。 自己的錢,誰也別想要。 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你剛才說什么無相之人,這是什么意思?” 在場的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這話確實是從鄧松嘴里說出的。 鄧松聞言,臉上的苦澀更濃:“我剛才運用青云觀最擅長的相術,給周大人看了一遍,結果自討苦吃了。” 其實鄧松一直很好奇,因為從第一次見到周安到現在,整個鎮詭司都對周安恭敬有加,就連嚴司府也和周安稱兄道弟。 這就讓他更好奇了。 要么周安有深厚的背景,要么就是有深厚的實力。 但要真是這樣一個人,不可能在江湖上沒有名號的。 鄧松平時在道觀里面無事可做,也經常聽到江湖上的各種傳言。 比方說某某行當中人干的什么什么事,他覺得一個高手,不可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所以好奇之下,就使用了青云觀的獨門絕技,看了一下周安的面相。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恐怖東西。 他看到周安的臉上有一團迷霧,這迷霧像是恐怖的怪獸,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噬。 而他的視線落在迷霧上,根本無法穿透。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隨后在迷霧中,長出了一只漆黑又帶著陰冷的手臂,將他團團抓住。 好像要將他的靈魂都扯入進迷霧之中。 那一刻鄧松知道,如果真的被抓住了,等待他的是靈魂俱滅,變成一具尸體。 也在那一瞬間,鄧松冒著受傷的風險,將這種聯系切斷,切斷之后,反噬立刻出現。 他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可他沒有絲毫的后悔,反而非常慶幸。 因為那個時候再晚上一瞬,估計他就已經變成尸體了。 周安這種情況,在青云觀以前的典籍中有過記載。 這種面相稱之為無相之人。 而且只是青云觀開派祖師的一種猜測,甚至沒有真正見到這種面相。 據開派祖師的典籍中描述,如果擁有這種面相,將會有無數種可能。 帶有這種面相的人,也將會有無數種想象不到的未來。 每一種輕微的變動,就會將這人的未來帶向另一處,所以擁有無相的人,是極其恐怖的。 鄧松說完這句話之后,還不等周安有什么表情,一旁的嚴司府卻先開口了。 嚴司府臉色變得極為嚴肅,對旁邊的兩個鎮詭司成員揮了揮手。 兩個鎮詭司成員立刻上前,將鄧松鉗制住。 周安挑了挑眉道:“嚴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嚴司府轉過頭,嚴肅的道:“在咱們行當中人里,有一個規矩,尤其是對于他們這些相師分支來說。” “相師是道門的一個分支,這一門講究看面相,知天命,但是有一個嚴格的規定,他們絕對不能隨意對行當眾人使用,否則便要受到鎮詭司的處理。” 聽到這話,周安倒是覺得挺驚訝的。 “還能這么嚴?” 嚴司府點了點頭:“曾經有一個大相師,就是在未經陛下允許的情況下,看了陛下的面相,結果這個大相師渾身經脈俱斷而亡,陛下因此龍顏大怒,頒布了這個規矩。” “相師就這樣,遇到誰都要看一下,如果不是陛下嚴令,路過的狗都要看,老毛病了。” 周安聞言,恍然大悟。 原來是皇帝立下的規矩,這樣的話就想得通了。 那個大相師作死,去看皇帝的面相。 這年頭當上皇帝的,哪能讓他隨便看? 所以也因此惹到了皇帝,頒布下了這條命令。 嚴司府繼續說道:“而且對行當中人用出來,也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令人不恥。” 這個時候,嚴司府的態度已經變了,看向鄧松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冰冷:“按照大楚國法律,第一次違反,杖五十。” 兩個鎮詭司成員,拖著鄧松準備離開。 鄧松好像也知道這條法律,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任由鎮詭司成員這樣拖著。 未經允許看相,就相當于沒經過別人允許,就調查別人的家底,鄧松認了,但覺得值了。 能看到無相之人,很劃算,一頓打而已。 做相師的,誰沒挨過打?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真打?” 嚴司府點了點頭:“一碼事歸一碼,周兄弟,這事情既然被我見到了,就絕對不會讓他就這么過去的。” 周安也清楚,嚴司府這人看起來胖胖的,和藹的樣子,其實是一個極為遵守條例的人。 而且講究一個在其位謀其事,所以這一頓鄧松應該逃不掉了。 不過,在此之前,周安想要問一問。 想到這里,他看著鄧松說道。 “你說的無相之人,有沒有具體點的?” 鄧松抬起頭,因為吐了血的原因,臉色蒼白。 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周安聽到這里,繼續問道:“那有沒有說過,這種重不重要?” 鄧松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是因為第一次遇見,所以才驚訝的,當時祖師的書籍里面,也沒說無相之人到底重不重要,只是說未來會多變。” 周安點了點頭:“弄下去打吧。” 鄧松垂頭喪氣的,被兩個鎮詭司成員拉了下去。 很快,鎮詭司的某一處,就傳來了慘叫聲。 周安放開手,將寒晶刀放入粉紅色錢袋中。 其實剛才在問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想法。 如果面前這個道士,說無相之人是一個特別特別重要的存在,或者說有什么秘密,再或者說引起什么麻煩。 他估計得找個機會,把這個隱患除去。 可現在聽到無相之人也只是因為從未發現,所以才會引起鄧松這么驚奇,他也就斷了這個想法。 至于說的未來很多變,未來這東西,誰說得準? “這五十板子不太好受啊。”周安聽著鄧松的慘叫,笑著說道。 嚴司府點了點頭:“用特殊的板子,就算是行當中人也受不了,這已經算是第一次了,還要留作記錄的,第二次如果再被發現,就會直接關到地牢里,過陣子再放出來,第三次發現就會逐步加深。” 周安覺得,這樣也算是合理,沒有一桿子把人打死。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現在搞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周安打算回去,再肝一會兒技能。 反正最近沒事可做,既然出現了什么詭集會,并且把自己盯著了,到時候可以進去的時候再說。 抓緊時間,趕緊肝熟練度,才是最重要的。 嚴司府點了點頭,表示沒什么問題。 周安這才離開了鎮詭司。 等到周安離開之后,被打了五十板子的鄧松,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 鄧松上來就興奮的抓著嚴司府,問道:“嚴大人,周大人在哪里?” 嚴司府皺起眉頭。 講句實話,要不是這鄧松見義勇為,去救治那個姑娘,嚴司府這就把他趕出去了。 畢竟你未經允許,用相術去看別人,這事情真的特別不禮貌。 “你還想找周大人干什么?”嚴司府問道。 “我想請周大人幫我,我想詳細的記錄一下無相之人的特點,畢竟就連祖師留下的古籍都沒有,如果能夠記錄下來,絕對能夠在我們的古籍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鄧松的話沒有說完,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