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安心中一動,下一刻,刀狂的四肢從軀干上脫離,光禿禿的軀干在地上滾動,鮮血不斷噴灑。 黑暗的環境里,響起了刀狂的慘叫,可他的慘叫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因為周安已經提著刀,來到了面前。 “再這樣的話,就把你腦袋切下來。”周安的語氣很淡漠,就像曾經面對其他敵人那樣。 對待敵人,周安從未心慈手軟。 今天沒有要這家伙的命,完全是因為想要探聽點東西。 “嗯。說說吧,你們縱性的一些消息。” 該說不說的,不愧是行當中人,剛被砍了四肢,這時候已經沒流血了。 刀狂聽到周安這句話,從痛苦中回過神,并沒有回答周安的問題,而是一臉死灰。 “我練刀半生,在江湖上打拼,又入了天刀閣,可為什么,連你一刀都接不下來!”刀狂自言自語,表情有些呆滯。 其實這情況很正常? 當一個人發現,自己大半輩子引以為傲的東西,卻被另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擊碎,這感覺是難以形容的,而且會如同潮水般涌來。 “一刀,就解決了刀狂!”陳竹峰聲音帶著顫抖,他覺得顫抖的不只是他的聲音,而且是他的心。 “一流高手,就這么失去了反抗能力,而且還是因為留手的原因,他到底是誰啊!” 陳竹峰覺得,自己今天的三觀被沖擊得有點狠。 周安本來還想問點東西,聽到陳竹峰這樣說,轉頭道:“一刀解決不是很正常嗎?他很弱的。” 陳竹峰僵硬的點了點頭:“也……也許吧。” 話是這樣說,他心里卻翻起滔天巨浪。 弱? 一流高手,雖然不是老牌一流,但刀狂可真不弱。 周安聞言,摸了摸下巴,轉頭看著躺在地上發愣的刀狂,道:“給你個機會,說說縱性的事情,我念你是個高手,也許會考慮把你放了。” 放了? 這兩個字,如果要是被死在周安的人聽到,都會狠狠的呸上一口。 你周安手上有過活口嗎? 沒有! 所以這些都是假話! 刀狂也終于反應過來,看向周安,隨后眼中帶著強烈的怨氣,在地上蠕動著,怒罵道:“你這個雜碎,你竟然砍掉了我的手腳,我以后還怎么拿刀!你休想知道和縱性有關的任何東西,沒有了刀,我的命就不重要了!” “真是呱噪,無能狂怒。” 周安摸了摸下巴,接著,他突然將刀插入刀狂的腹部。 這一刀不會要刀狂的命,可是炁卻順著刀蔓延刀狂全身。 下一刻,刀狂眼睛一翻,直接昏倒過去。 周安看這家伙很激動,杜絕這家伙干出自盡的事,畢竟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也發現過這種人。 所以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直接發揮炁的毒性效果,把刀狂麻暈了。 本來就受了重傷,刀狂根本就無法抵抗。 做完這一切,周安抓住刀狂的衣領,轉頭看向旁邊的陳竹峰。 “走吧,跟我去一趟鎮詭司。” 盤問情報,鎮詭司才是最專業的。 周安覺得,趁著這個時候,把刀狂帶到鎮詭司的地牢,讓刀狂體驗一下,什么都清楚了。 畢竟鎮詭司的地牢里可是很豐富的,之前是因為鎮詭司也很難抓到活口,所以到現在沒有什么好的情報。 現在就不一樣了,有自己的毒性,操控著這刀狂,想死都難。 陳竹峰反應過來,這才發現,后背發涼,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他趕緊答應,表示自己馬上就去。 周安這才將門關上,帶著刀狂和陳竹峰,朝著鎮詭司趕去。 漆黑的深夜里,周安這一行人,看起來極為突兀。 尤其是提著一個陷入昏迷,被砍斷四肢的男人,就更加恐怖了。 好在這個時間段,也沒有百姓,周安帶著刀狂,順利的來到了鎮詭司。 才剛剛抵達,鎮詭司的成員們也都被嚇了一跳。 由于巡邏的關系,這里留的成員很少,只是負責看家而已。 當他們看到周安,尤其是周安手中提著的刀狂時,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但是不妨礙有腦袋靈光的。 一個鎮詭司成員,二話不說,就把周安帶到了二樓。 二樓的房間,此刻還是打開著的。 嚴司府正在看著一封又一封情報。 當周安走上來時,他看到周安手中提著的物件,整個人都愣在當場,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最近太忙了,由于詭集會的原因,他必須嚴密布控,確保在詭集會之前,不讓詭異影響到太多的人。 所以今天周安到來,在他意料之外。 “周兄弟,你帶的這個東西是個什么玩意兒?”嚴司府臉上的肥肉抖動,嘴角抽搐道。 周安指了指昏迷的刀狂,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縱性?竟然還有縱性的人過來摻和?”嚴司府眉頭緊皺,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刀狂,站了起來。 “走吧,周兄弟,隨我一起,去一趟地牢。” 他也明白周安此行的目的,而且這縱性的活口,對于鎮詭司來說也極為重要,所以沒有廢話,帶著周安就下了樓。 至于一旁的陳竹峰,左瞧右看的,一句話也沒說,內心卻在小小的思考著。 “看來這個高手,在亭云府還是有很深的關系,連鎮詭司的一把手,都對他非常熱情,他的刀法太強了,如果能夠和他討教一番,對于我來說,絕對是有巨大的好處,可惜了,我也不敢啊。” 陳竹峰有各種奇怪的想法,在腦海中沖突著,像一個木偶一般,跟著來到了地牢。 地牢的牢頭,此刻正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一副非常悠閑的樣子。 但每一個進入地牢的犯人都知道,地牢的牢頭不簡單。 不是說實力,而是那種折磨人的手段,是一套接著一套。 牢頭見到嚴司府他們下來,立刻拍了拍手,把手上的花生皮拍掉,又猛喝了一口酒:“嚴大人,你們下來干什么?又有新人送過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牢頭臉上帶著殘忍的微笑,就好像看到獵物似的,很自然的就看到了周安手中的刀狂。 周安把刀狂扔到地上,說道:“縱性的人,看看能審出什么,他體內有我留下的炁,自盡不了。” 牢頭一聽這話,眼中的興奮就更高了。 “我還從來沒怎么審問過縱性的人,這次終于有機會了!” 周安自認為,牢頭的這個笑容,就算是個變態看了,都會覺得變態。 嚴司府道:“周兄弟,我們上去吧,等會兒就能知道消息了,這里到時候會很難看。” 難看,指的是待會的場景。 估計寫成文字,都會被屏蔽幾百個字。 周安點了點頭,沒有停留。 幾人又回到二樓。 這時,嚴司府也詳細的問了一下陳竹峰的情況。 當陳竹峰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嚴司府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 “天刀閣中的青年才俊陳竹峰,我倒是聽說過,沒想到你竟然會逃到亭云府,看來是在外出歷練的時候,遇到危險了吧。” 陳竹峰點了點頭:“外出尋找高手切磋的時候,就遇到了刀狂,他知道我身上有天刀閣的核心刀法,所以專程找我下手,還好這位高人救了我。” 因為周安看著年輕,但實力很強,所以用了高人兩個字。 嚴司府聽完,覺得很正常。 刀狂算什么東西? 面前這位,可是連整條月江都顛過的男人。 這刀狂肯定沒有見過周安那口鍋,那一口鍋才叫真的絕。 估計每個死在鍋里面的高手,都會覺得很憋屈。 因為死在刀下,還能覺得死在正常的兵器手中。 可死在鍋里面,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盤菜。 那是真的菜!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后,很快,一個鎮詭司成員,帶著一張紙送了上來。 “嚴大人,周大人,這是地牢的牢頭送上來的,刀狂已經開口了。” 紙被遞到嚴司府面前,嚴司府接到手中,大致掃了一眼,問道:“處理干凈了嗎?” 鎮詭司成員點了點頭:“已經處理干凈了,沒有留下活口,嘴挺硬的,牢頭來上第三輪的時候才開口,還好,地牢隔音比較好。” 說完這句話后,鎮詭司成員就離開了。 嚴司府這才把這張紙,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接著,毫無顧忌的遞到周安面前。 “原來那位姑娘,也是被縱性的人給坑了,我就說詭集會怎么會找普通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