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一聽也沒什么,更何況他也想學學這里的手法。 以前也學過,但這不是到了一個更大的鎮詭司嗎,也許有創新也說不定。 這可是行走江湖必備的東西。 楊劍心不同,他對這些不感興趣,現在只是調查而已,所以不想看這些比較血腥的場面:“兩位大人,我就去上面等你們吧。” 雖然作為江湖人,見慣了血腥場面,但真不代表著愛看這些。 侯司州念著對方是三皇子的人,而且這些事情只需要配合,所以也沒有阻攔,任由楊劍心離開了。 按照他的邏輯來講,在上面等消息就行,可是周安偏要在這里留著嚴,他只能陪同。 牢頭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于是乎就提著這個和尚的衣領,來到一間牢房。 這些牢房很寬敞,如果一個人住的話,甚至堪比一些宅子。 可遺憾的是,這里并不是用來住人的,而是用來擺放各種各樣的器具。 這里的器具,都堆了將近一半的面積。 “那么我們就從第一個開始吧。”牢頭笑著說道。 …… 接下來,整整一晚上,周安和侯司州都守在這里,耐心的等待著。 要不說不愧是心靈神法的持有者,即使在這種環境之下,嘴巴真的很嚴。 這屋子里的刑具,輪著給這和尚來了一遍,可這和尚卻死死的不肯松口,而且還咋咋呼呼的說除非放了他,否則別想知道任何一點消息。 當然了,沒人會去放的,結果就是在前半夜結束之后,進行到后半夜時,周安來了一次特別有見識的旅程。 “原來還可以這樣哦,我去,這東西不是我想的用法,太殘忍了,實在是太殘忍了。” 周安在后半夜,終于看到了讓他耳目一新的用法。 比方說…… 這東西還真沒法打個比方! 因為周安覺得,這些東西要是比方出來了,要寫成,估計都是一連串的特殊符號。 那是不允許看的。 好在經過整整一晚上的辛勞,終于,這亂心和尚開口了。 牢頭滿臉興奮,同時有一點舒暢:“你是第一個能夠扛住一晚上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我都從來沒有這么見過!” 亂心和尚就像沒聽到似的,眼神渙散的盯著地牢的天花板。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崩潰的,但這崩潰一旦出現,就像沒有堤壩的洪水,開始逐漸泛濫。 “我說,說完之后,只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亂心和尚呆滯的道。 身為行當中人,手腳已經結了疤,不用擔心失血的問題。 這個房間哪怕是到了白天,依然沒有光亮,只剩下周圍擺放著的油燈,顯得特別陰森。 在亂心和尚崩潰的眼神中,將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其實我們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通過福廣鏢局運送一些東西,可后來出現了一件事,就是周大人把福廣鏢局變成的詭異全部殺了,我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隨著亂心和尚的訴說,真相也逐漸的浮現于水面。 原來縱性通過心靈神法,只是想利用鏢局來運輸一些縱性的物資。 可是這一切,直到周安的到來,就徹底改變了。 周安如今在縱性里面,已經掛上了號,列為了不得不除的名單。 但由于大楚國對于縱性的圍捕非常嚴密,而且特別的狠,所以縱性很難騰出人手。 恰巧周安來到了這楓林舟,他們就想著試一試,看看八絕技之一的心靈神法,能否將周安徹底除掉。 畢竟心靈神法號稱是八絕技里面最為莫測的一項。 但沒想到的是,結局變成了現在這樣。 至于亂心和尚說的有關于八絕技的秘密,其實是關于當初創立八絕技的人。 創出八絕技的人,之所以要把八絕技合而為一,其實并非是他貪功冒進,而是有人逼的。 而且后面滅掉雜門百家,同樣是有人逼迫他這么干的。 至于是誰就無從得知了。 而亂心和尚所謂的好處,其實就是在哄騙周安,想要求得一條生路。 到這里,一切看似簡單,其實這個秘密也勾起了周安的不少興趣。 他很奇怪,能夠創造出八絕技的人,可謂是驚才絕艷,這樣一個人,都能被逼著干出那種事情,逼他的人究竟又是誰? 遺憾的是,亂心和尚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只能知道一點皮毛。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亂心和尚瞪著無神的雙目,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被折磨了一夜。 他現在對于活著,已經不抱希望了,只想一死了之。 侯司州沉思道:“周大人,看來該問的都問清楚了,也得不到其他東西了,留著是個禍患,直接宰了吧。” 周安點點頭,正準備答應下來,可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我覺得事情有點太過簡單了。” 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心靈神法,八絕技之一,而且是八絕其中最為莫測的一項。 可是現在,一切都太過順利,順利到讓他都有點覺得奇怪。 仔細想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而且自己有這份實力,順利也是很正常的。 但他覺得面前這個亂心和尚太過莽撞,尤其是派楊劍心過來找自己,那就更為莽撞了。 能夠被縱性的人賦予心靈神法,或者說能夠得到心靈神法,亂心和尚不應該這么沒城府才對。 他總覺得,這里面有些蹊蹺。 “要不再審問一天試試?”侯司州說道。 這話一出,亂心和尚立刻露出恐懼的眼神:“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種一心求死,不像是裝出來的。 周安還沒說話,牢頭那邊就開口了。 “周大人,我這么多年下來,審問過很多人,他這副樣子做不了假,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再審下去估計也沒有結果。” 周安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他能看出,亂心和尚確實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但是正因為如此,給他提了個醒。 “他會心靈神法,也會八絕技,這八絕技對于行當中人來說特別重要,干脆問問他,八絕技該如何修煉。”周安說道。 這話一出,侯司州一拍腦袋:“還是周大人提醒我了,剛才抓到主謀,我還有些興奮,差點忘記了。” 這亂心和尚可是八絕技的擁有者,問出八絕技如何修煉,然后再往上面遞交,到時候功勞肯定少不了。 至于對于侯司州來說,他不會去修煉這八絕技。 因為侯司州在武夫這一門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建樹。 想要修煉的話,必須從頭再來,得不償失。 周安點了點頭,其實他有另外一層意思,但是需要看看亂心和尚的表現。 亂心和尚微微一愣,緊接著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茫然:“心靈神法該如何修煉?怎么修煉?我為什么記不起來了?” 除了茫然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痛苦,就好像腦海中有一段記憶,被人活生生的拔出,讓他想不清,也記不明白。 他明明會心靈身法,但就是說不出來。 見到這一幕,周安剛才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證明。 周安轉頭道:“侯大人,我們抓到的應該只是一顆棋子,用來掩蓋幕后人的棋子。” 侯司州在楓林州經營多年,自然也看出來了:“周大人的意思是說,真正會心靈神法的人還藏著,但他把心靈神法教授出來,利用心靈神法的特性,改變了亂心和尚的記憶,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講述?” 周安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他感覺到奇怪的一點。 亂心和尚根本配不上心靈神法這個功法,所以這里面絕對有蹊蹺。 但這句話出口之后,亂心和尚掙扎著,眼中的痛苦越來越深,口中不斷的重復著。 “我為什么記不起來,我為什么記不起來,不對,太不對了!” “不對,是因為你被控制了,所以讓我看看,解除了心靈神法之后,會得到什么。”周安露出笑容,下一刻,在他手上綻放出圣靈的白光。 既然是被控制了,那就解除這層控制,等到解除之后,一切自見分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