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間又是過去了半柱香,陸州令也在等待著。 他倒不覺得沒面子。 面子這東西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給自己加上去的。 周安的脾氣他了解,就算晚來了一會兒,其實(shí)也沒什么。 何必這么小氣呢? 至于剛才歐文當(dāng)眾說的那些話,陸州令也不當(dāng)回事。 都在大楚國混到這個位置上,誰沒有點(diǎn)胸懷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道腳步聲。 準(zhǔn)確的說是兩道。 因為另一道腳步聲和前一道非常接近,就好像故意在模仿前者走路一樣。 在二樓的樓梯口,周安來了。 周安身旁,黑衣女人寸步不離,抓著周安的手,好奇的瞧了起來。 沒辦法,只要黑衣女人離開自己兩米多遠(yuǎn),那就會自動回到自己身邊,周安索性把黑衣女人帶過來了。 在家里肝熟練度,時間過得很快,還好他記著這件事情,并沒有遲到。 “陸大人,來晚了,實(shí)在抱歉,最近真是特別的忙?!敝馨舱f瞎話都不眨眼睛的。 他確實(shí)很忙,但是真沒忙匠作監(jiān)的事情,這甩手掌柜當(dāng)?shù)媚墙幸粋€舒服。 當(dāng)然了,這場面的話肯定得說啊,不然自己掐著時間過來,怎么也說不過去。 陸州令也是懂得,擺了擺手道:“既然周大人來了,那就請落座吧?!? 這二樓里面,都擺滿了圓桌子,上面已經(jīng)上了不少的菜,就等著開席了。 在場的人也都是官場的老油條,哪怕是些年輕人,也深知此道,所以都是按照各自的身份有序落座。 但是陸州令看在眼里,卻擺了擺手道:“大家既然都在這楓林州為官,那就不要和自己相熟的人坐在一起,互相之間輪流坐嘛,也能夠讓陌生人變成熟人,到時候大家也都積累了各自的人脈嘛?!? 現(xiàn)場就是這么個情況,就算坐在一起,也都是小團(tuán)體們坐著。 陸州令這個楓林州的大佬都發(fā)話了,在場的人也都沒有墨跡,只能和一些不相熟的人輪流坐著。 見到這一幕,陸州令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一個目的達(dá)到了,先讓大家初步融入到這個圈子,這樣也能夠為后面相熟相知,解決一個良好的開端。 畢竟都坐在一張桌子上了,大家還是不能悶頭吃飯,都得交流才對。 陸州令做完這一步之后,對周安指了指旁邊的桌子,道:“周大人,來吧,我們坐這里?!? 這是整個二樓的主位置,從位置上都能看出來,能夠坐這張桌子的,那都是這楓林州的實(shí)權(quán)人物。 周安自然沒有拒絕,讓他覺得意外的是,此刻鎮(zhèn)詭司的侯司州竟然也在這個桌子上。 侯司州見到周安,拱手道:“周大人好啊,我也是剛剛才到的?!? 周安同樣拱手:“侯大人也好?!? 打完了招呼,周安這才拉著黑衣女人,坐到靠窗戶的座位上。 這個位置,正好可以吹著窗外的微風(fēng),也能聽到窗外的一絲絲喧囂。 既然已經(jīng)落座了,陸州令就舉起酒杯,說了一個開場白。 畢竟是這次宴會的主持者,在場的人也都舉起了酒杯。 “諸位,這次叫大家過來,其實(shí)意思是什么你們也都清楚,大家彼此之間,有什么想交流的就暢所欲言,另外就是如果有什么不合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可以作為中間人,給大家調(diào)停一下,畢竟咱們當(dāng)官的,為了陛下,為了百姓,也得把自己手上的事做好,也得把這楓林州的民生大計給做好?!? 由于陸州令開口了,這些楓林州的官員們,自然也是紛紛應(yīng)和。 眾人凌空碰了碰杯,將酒水喝下,這才一一落座。 有了陸州令這一段開場白,場面漸漸由冷清變?yōu)闊狒[。 那些不太熟悉的官員們,也都互相認(rèn)識,開始慢慢交談起來。 當(dāng)然了,交談的內(nèi)容,大多也都是從自己的職位這邊入手的。 畢竟很多都是第一次見面,也不清楚性格愛好什么的,從職位入手,也能夠打開話題。 雖說一開始都是伱說你的,我說我的,但這樣也能熱鬧不是? 周安倒是個直性子,他一直在吃著桌上的菜,時不時的和陸州令交談兩句。 黑衣女人則是好奇的到處亂瞧,周安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每當(dāng)周安夾起一個菜后,黑衣女人就眼睛放光,同樣夾起一個菜,就好像只有周安吃過的,才是最安全的。 侯司州和周安一樣,話也不多。 他是鎮(zhèn)詭司的,這個機(jī)構(gòu)很特殊,基本上都是由武夫組成,平日里他們處理那些詭異之類的,或者是江湖上的一些爭端,非常拿手。 但是在這個場面上,侯司州心里面很清楚,自己坐的是什么位置,所以也很少說話。 當(dāng)然了,這里面也摻雜一些等級的問題。 在這個桌子上的,最大的就是他和陸州令,以及周安,所以他沒必要去和別人多說。 而這場宴會本身,就是陸州令主持的,分清主次,侯司州自然不會越俎代庖。 侯司州主要也就是和周安,以及陸州令擺談。 吃著吃著,周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感覺總有一道目光在看著他,隨后,就轉(zhuǎn)過頭看了一下。 當(dāng)周安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張桌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那張桌子上,一個搖著折扇的年輕人,正用一種帶著笑意的目光,緊緊盯著他。 感受到這個目光之后,年輕人舉起酒杯,對著周安凌空示意。 周安皺起的眉頭稍微舒展,雖然不認(rèn)識,但同樣舉起酒杯,凌空對碰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水喝掉。 喝完之后,周安這才放下杯子。 這個時候,旁邊的陸州令把頭湊了過來:“周大人,小心那個家伙。” 周安微微一愣,隨后問道:“怎么了,我可不認(rèn)識這個人,好像也是個生面孔,應(yīng)該是這次大洗牌之后,來的新人吧?” 陸州令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大人果真是慧眼如炬,他就是新來上任的,不過這個家伙的背景不簡單,他是來自于二皇子那邊的。” 說著,陸州令將剛才發(fā)生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周安瞇起眼睛,聽完陸州令講了之后,隨后笑道:“陸大人,這算不算是你偏向于我呢?” 這個時候,陸州令突然來這么幾句話,周安覺得,陸州令是在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 意思就是說,沒有和那個叫歐文的年輕人,有任何摻和。 陸州令似笑非笑的道:“周大人知道就可以了?!? 他當(dāng)然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因為他不占任何的邊,但是對于周安這個人,陸州令并沒有什么意見,甚至說還挺欣賞的。 就看周安最近在楓林州搞的事情,就證明周安并非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而且又年輕,實(shí)力又強(qiáng),更是坐在高位上,這樣一個人陸州令不交好,那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我不沾邊,但是我不妨礙我和自己看中的人交好。 侯司州坐得挺近的,其實(shí)他們?nèi)齻€人都坐在一起 這個時候,聽到陸州令這樣說,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家伙不太長記性,周大人,要不要我來幫你教訓(xùn)一下?” 鎮(zhèn)詭司什么機(jī)構(gòu)???是如今大楚國三大勢力之中的一個,而且還是只屬于皇帝陛下。 就這樣一個機(jī)構(gòu),沒有沾任何人的邊,也不必怕任何一位皇子。 因為我們的背景就是皇帝,你就算當(dāng)了太子,你也不敢在鎮(zhèn)詭司里面瞎搞。 侯司州和周安在楓林州,雖然沒有過幾場交際,但是周安破壞了縱性的陰謀,間接上的,也幫助了侯司州不少。 而侯司州本身就是個江湖人起家的,所以性子也很直,聽到有人想要對周安不利,這個時候已經(jīng)謀劃著,想要對付對付這個人。 不至于太明顯,但是暗地里面,施展一些能量還是可以的。 只要周安一句話就行。 周安聽到侯司州這樣說,搖了搖頭:“侯大人,不必這樣,一個小角色罷了。” 他說的是實(shí)話,沒必要因為這樣一個小角色,讓侯司州過來幫把手。 幫了手之后,就欠了一個小人情,這年頭人情可不太好還。 周安覺得,要欠就欠大人情,這種小人情是沒必要的。 侯司州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周安不愿意,那就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