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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個惡魔。”阿爾泰婭深吸一口氣，再次冷靜下來，但眼底卻燃起某種火來，“……對了，他甚至把人當做工具，裝在箱子里！”

    　　“我難以想象，那個女孩子，呆在箱子里的那個女孩子……遭受過什么折磨。”

    　　她盯著格雷消失的方向，不自覺地起伏著胸膛，呼吸加重：“所以，不能放任他游蕩在人間，我要牢牢地看住——”

    　　但突然之間，阿爾泰婭中斷話頭，抱住頭，一臉痛苦地就地蹲下。

    　　“喂喂？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突然有些……暈眩？”阿爾泰婭扶著額頭，“總覺得想起了什么，又忘記了……”

    

　　然后她咬牙爬起來，道：“走，追上去！！快一點，不然要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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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另一邊，格雷一邊在大路上走著，一邊面無表情，自言自語：“佐伊，這一次，你是不是又拿走了我的什么記憶？”

    　　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則回答道：“當然。哥哥，因為那是很重要，不得不拿走的記憶，不然會帶來非常可怕嚴重的后果。您相信我嗎？”

    　　“嗯，好吧，既然佐伊那么說了，當然相信佐伊。”

    　　“謝謝您，哥哥。”少女輕輕呢喃，“……我愛你。”

    　　“……”格雷沉默著，沒有回應。

    　　然后又走出許久，他突然停下腳步：“佐伊，你為什么要讓自己暴露在那兩個人面前？”

    　　“因為這是解釋哥哥行為的最好辦法。您沒有用容器就收納了花，她們會由此意識到，您并不是滅龍軍。”那個聲音繼續輕柔而平靜地解釋道。

    　　格雷淡淡道：“不需要解釋。和以往那樣，滅口就行了。”

    　　“……”

    　　“和以往那樣，知道你存在的人，也都需要永遠沉默。更何況，兩人里還有個是教會的裁判官。”

    　　“……”

    　　格雷聳聳肩：“但是你既然主動現聲了，也就意味著你不想我殺她們，對吧？”

    　　“……”

    　　“所以，為什么要阻止我殺她們？”格雷執著地追問道。

    　　“哥哥，我說過許多次。阿爾泰婭不配去死。”

    　　“你就這么討厭她？這么任性可真少見，簡直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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