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家幾兄弟,精著呢。 張大慶掃了遍紙面后,忙笑道:“李干事上去吧上去吧,謝謝你了?!? 孫達也笑著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先去吧。 等李源走后,張大慶看著他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嘖嘖道:“老孫,你那口子收的這個弟子不得了啊,天生是當領導的。這才是個七級辦事員,寫條子寫的那叫一個自然順暢?!? 孫達也覺得好笑,不過他摸了摸下巴搖頭道:“你不了解他,這孩子是真的一點這方面的心思都沒有。昨天……” 說著,他將聶家準備運作李源去港島給大領導當保健醫生,并和聶遠超的女兒之間的事大致說了遍后,最后道:“這種躍龍門的事,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換你你做得到?中午的時候聶遠超還親自叫他去二樓,問他為什么不去港島,看樣子還想再勸一勸,結果還是拒絕了。你說他是故意弄這套惹人笑的人嗎?” 張大慶聞言大吃一驚,看著孫達道:“真的假的?” 孫達呵呵道:“你是在外面野慣了,不打聽廠里的事。不信你去問問,聶遠超的閨女恨不能把這小子揣進口袋里,霸道的都不讓其他小護士見他,你以為呢?行了,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給你說,小李的醫學天賦非常強,而且一心鉆在這里面?,F在壓根兒不是我們家老趙在教,是我們家那位老爺子親自在教,教的還是老趙都沒學過的趙家絕學。以后指不定有你再求人家的時候……” 張大慶笑不出來了,道:“老孫,過了啊,我就開個玩笑。別說以后,現在我就求著人家呢。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人嗎?對了,你得跟我說說,送小李一些什么才好?怎么說我也是個長輩,不能白占小輩的便宜。” 等的就是這句話,孫達笑道:“我記得你前兒才得了一張手表票?正巧小李還沒手表,老趙要把我的手表給他,那孩子死活不肯要。別看整天笑呵呵的,主意正的很?!? 張大慶罵了聲:“姥姥!老團長以前罵你是屬黃鼠狼的,真是一點沒罵錯!得了,誰讓我欠他的,又是長輩,回頭我就把這張票送過來!” 手表票,那是比自行車票還稀缺的票證。 偌大一個軋鋼廠,一年總還有十來張自行車票發下來,可手表票,能有兩三張就不錯了。 因為當下壓根就沒有國產手表,全是外國表,尤其以羅馬表為主,譬如大名鼎鼎的梅花表。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里,收入高的人不算少。 易中海、劉海中都是這個時代絕對高薪的工人代表,他們兩家就算天天買雞吃,在錢上都沒問題。 可就算如此,也沒人有一塊手表。 高達三百二的表價已經讓絕大多數工人敬而遠之,更別提還需要更稀缺的手表票。 …… “去你家吃飯?算了,真不必了。” 李源剛進診室,聶雨就進來,眼睛像杏核一樣紅腫,開門見山邀請李源晚上去她家做客吃飯。 見李源想都不想就婉拒,聶雨眼淚又下來了,也不說話,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李源,目光看起來嬌弱心碎。 李源怕了,解釋道:“我現在跟著我師爺學習針灸,每天晚上下班后連晚飯都不吃就先過去,學完了才準吃。除了周末外,一天都不許少。這是當時求他老人家傳藝時,師爺立下的規矩。所以,晚上真不行。” 聶雨退一步:“那就中午!” 李源無奈道:“中午……”眼見她逼近一步,又趕緊認慫:“行吧行吧,中午你來叫我?!闭f完,似乎為了挽回臉面,埋怨道:“真是的,你是去港島,又不是去西天取經,弄這么傷感做什么?你爸媽都在這呢,肯定有機會?;貋?,別弄的生離死別似的。” 聶雨聞言楞了楞,盯著李源看了片刻后,瞪他一眼吼道:“你懂個屁!” 說完,一扭身走了,倒沒那么哀傷了。 李源抹了把額頭虛汗,別搞出殉情那套把戲就好。 男女搞對象,最怕腦補過度。 更何況連對象都還沒搞,哪有那么深情…… 唉,人長的太好,也是一種煩惱。 透過窗子,涼風吹進,風中夾雜著這個時代獨有的紅色氣息,倒是吹散了些許憂愁…… 今日病人似乎很少,李源在診室看了一個小時書也沒一個病患前來,他就將書收起,去了趙葉紅診室。 趙葉紅倒是正在給病人看治,他自覺走到旁邊開始幫著記錄開方。 已經到尾聲了,又是尋常病癥,所以趙葉紅也沒讓他上手。 等病患走后,趙葉紅問道:“你過來干什么?” 李源便將昨晚診斷秦淮茹的事說了遍,不過沒說秦淮茹專門十二點跑去,只當尋常病例對待。 趙葉紅聽后,微微皺眉,道:“在這方面,中醫其實還是比不得西醫。你開的方子無非是逍遙丸加絲瓜、陳皮、當歸??伤菄乐氐脑挘枰中g開刀的。手術開刀都未必能好,別耽擱了人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