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不憐子舍-《荒城之神寨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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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小子,還不謝謝我,要不是有我老王在,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老王?笑聲還是“嘎嘎”的,據我所知,能這樣叫的只有鴨子。
“差不多是這個聲音……”
潘山勇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那兩個眼珠子一直在他鼻尖晃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把褲子和鞋尿的呱呱濕。
外面有人聽見打斗聲,來了個護士,問吊死鬼醫生怎么辦,他笑著說一個蠢貨,讓他走吧,護士不同意,必須打電話請示。
醫生嘆了口氣,擺擺手,護士便叫人把叔叔拖了出去,和小山勇一起關進了小黑屋。
“那是我這輩子最恐怖的回憶……”。
半夜,他聽見手推車在走廊里一趟趟經過,托盤里叮當亂響,還有嬰兒在啼哭,好不容易安靜了,遠處又傳來“嗞嗞嗞”的摩擦聲。
“現在你讓我形容,就是電鋸的聲音”。
在手術中經常會用到手持電鋸,比如截肢、開顱,甚至會切除部分礙事的肋骨。
“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后來有人要帶我們走,正好碰見個護士推著車子過來,叔叔把推車往人身上一掀,抱起我沖出了大門……”。
推車傾倒在地,各種器械四下飛散,從帶血的床單里骨碌碌滾出一個東西,小山勇趴在叔叔肩頭,看見那是個沒腿的死嬰。
“叔叔好象受了傷,強撐到河邊,眼瞅著要被追上,他突然說了句,孩子,我對不住你,留下來也是活受罪,咱倆好歹賭一把……”。
說完,就跳了河。
我有些吃驚,私人診所里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想掙點外快的叔叔正是知情者,清楚這些人的手段,與其讓他們折磨死,不如自己來的痛快。
小山勇是幸運的,被漁船的拖網拖了上來,叔叔卻一直沒找到,警察在調查后告訴他的父母,這個叫潘連科的是個暴力犯,屢教不改,剛放出來一年,已經涉嫌多起刑事犯罪。
“你這條命還真是撿回來的”。
我吁了口氣:“所以留下了陰影,對奇形怪狀的東西產生了條件反射”。
珍景說過,渾身乏力、走不動、出虛汗,這些都屬于心理恐懼癥的范疇,嚴重的,會當場昏厥。
她本身就是個很好的案例,上學的路上掉進了臭水溝,打從撈出來的那一刻起,只洗淋浴,拒絕泡澡。
入睡之前,我迷迷糊糊的問潘山勇,小雅找我的時候,他為什么要在門外偷聽:“……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小雅?”。
他嘿嘿一笑,順手關了燈,什么都沒說。
這個膽小鬼!
夢里全是女孩的臉,珍景,小妹、小鹿潔,走馬燈似的在眼前轉。
最后才是胡小鈴。
“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
她抬起頭,目光清澈如水,輕輕牽住我的手。
我一把甩開,要去找小妹,她忽然瞪起眼:“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轉身消失在黑暗里,我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她掰走了一塊,正在自怨自艾,身后傳來一聲冷哼:“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我連忙辯解,指天發誓,絕沒有勾引她的意思,她捂著耳朵不聽,鬼魂似的飄來飄去:“你到底在懷疑什么?把手機拿來”
手機呢?身上沒有,往下看,彌漫著一層黑霧,只能趴在地上摸索,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機,拿起來一個,不是,再拿起一個,又不是。
胡小鈴生氣了,以為我在戲耍她,手一揚,那個裝著真元珠的盒子呼嘯而來,砸中了鼻梁。
她拍手大笑,既而低下頭,流出難過的淚水:“……別跟人家說是我打的,……不好聽”。
我都快瘋了,問她為什么要重復以前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是在折磨我嗎,讓我因為愧疚而接受她?。
她雙手捧著臉:“對呦,你是水家的上門女婿”。
然后向空氣里喊:“高叔……他還真是五趾”。
“那當然了,除了五趾水家,誰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回來”。
那個許久不見的高護法笑呵呵的從黑幕里走出:“嗨,你是那家的,水孟池還是水源濟?”。
我正要回答,突然發現他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胸口莫名的一陣心悸,仿佛有股電流瞬間通過全身。
人一下從睡夢中驚醒,滿頭都是冷汗。
“……我是水孟池家的”。
這是那天的回答。
我簡單的以為水家人都應該是五趾,便胡亂認領了一個,鬼知道水復機的三個兒女中,只有水源濟才是天選之子。
高護法這個老狐貍,他當時就看穿了我,卻任由我這個上門女婿在四大家族里搖擺不定,還裝的煞有介事,假裝要為小妹撐腰。
胡小鈴肯定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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