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白衣十戒-《荒城之神寨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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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懷疑誰,他要是兇手,不可能把尸體扔進倒瓶谷,這是扔巧了,掉進了瓶口里,萬一掛在外面,只要有人下去采茶,就會發(fā)現(xiàn)”
木里身為族長,當然知道谷底有棵越凌茶樹,他心思向來縝密,不該這么大意。
“爺爺”。
小云彩突然插嘴:“我剛才看見巴海伯伯了,是不是姐姐讓他來的,因為忙著開大會,讓我在山上多陪你兩天?”。
真是個鬼靈精,就是不想下山。
“你姐叫你馬上回家,這學期住校,連校門都不許出,看你還亂跑不?”。
小云彩當然不樂意,又哭又鬧,被巴布嚇唬了幾句,老實了。
“巴海找你干啥?”。
“想讓我?guī)蛶驮贫洌瑩乃凡贿^農(nóng)場那幫老家伙,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太要強,經(jīng)不住攛掇,我覺得應該把真相告訴她,紙里包不住火,咱們不說,不見得別人不知道……”。
“爹”。
巴布突然打斷木雷,命令小云彩回屋去睡覺。
我連忙往前緊走幾步,背后“嘩啦”一響,小丫頭沖了出來,“噔噔噔”的跑了。
爺倆之間似乎有話不能當著孫女的面講,而且是關(guān)于白英云朵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會有什么秘密呢?。
圣女寨里,好象每個人都有秘密。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偷聽,前方屋門“吱”的推開,任心岳伸頭看見我:“嗨,大廚師,幫個忙唄,到廚房要一籠蒸餃,你吃不吃?吃多少自己拿,告訴老爺子,記我的帳”。
說完,打了個冷戰(zhàn),縮回屋,留了個門縫。
這女人一嚷嚷,廚房立刻沒了聲音,我鉆進去,香氣撲鼻,灶上煮著鍋肉菜粥,旁邊摞著一溜小蒸籠,盆里是切好的腌筍、酸蘿卜。
木雷大爺瞇縫著眼,問我去哪兒了,我埋怨他呼嚕打的忒響,只能跑到別人屋里湊合了一夜。
“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昨天晚上,你們又來了這么多人,今天早飯不太夠”。
巴布用圍裙擦著手:“勞煩你給管事的說一聲,多擔待擔待”。
我一口答應,趁他換蒸籠的時候,打聽起方圓一點香的由來。
“是從我?guī)煾傅昀镔I的”。
“請問你師父是?……”。
“胡興”。
巴布的師父居然是胡一把,那個被張阿婆所不齒的賭棍,他在同益古鎮(zhèn)有家方圓香室,以中醫(yī)香療養(yǎng)生為主。
香療是古灸法的一種,將食鹽、姜片、豆餅等置于人體穴位,在上面點燃藥香料,達到疏經(jīng)活血、補助正氣的效果。
“是他自己做的嗎?”。
巴布瞥了我一眼,不明白為什么對香如此感興趣:“他賣藥不做藥,也不看病,老實說吧,我在他那兒只是掛了個名,真正教我醫(yī)術(shù)的是鹿挺”。
姓鹿的?。
會不會和鹿桃紅有什么瓜葛?。
“鹿挺的先祖中有個人叫鹿望機,是胡仙方的大弟子,胡仙方離開同益城不久,他也突然消失了,后來才知道去了邊塞,成了當?shù)赝磷宓奈揍t(yī),過了很多年才回來……”。
那時人已風燭殘年,是躺在棺材里回來的,做好了死在路上的準備,就這樣,仍提著一口氣,將畢生所學盡數(shù)傳于兒孫,這才含笑九泉。
和胡仙方一樣,他也留下了一本著作:《望機論》,里面摻雜了咒符卜藥、駐顏永生,甚至有易皮換肢一類的邪術(shù),縱然不被醫(yī)學大家所認同,但確有一幫瘋狂的癡迷者。
易皮換肢?。
我一下想起了胡勝、通神道、小蹬天。
為什么要將這種東西流傳于世呢?已分不清是救人還是害人了,鹿望機肯定不是為了財富,他追求的是一種極端的自我超越。
盡管方圓一點香的出處仍是個謎,但有了鹿挺這根藤,早晚會摸到瓜。
我服務員似的端著三籠包子,踢開任心岳的屋門,她笑呵呵的起身接過去,桌子旁還坐著一個人,背對著我,披著羽絨大衣,戴著帽子,正在呼嚕嚕的喝粥。
不是徐數(shù),身形是個女的,大概是他們的同事,我也沒在意:“這兩籠我?guī)ё撸€有,你能不能借我身衣服?”。
那人“砰”的把碗放下。
任心岳也愣了:“什么衣服?”。
“衣服……”。
我拽拽自己的外套:“我媳婦摔了一跤,踩翻了洗腳盆,弄的呱呱濕,用爐子一烤,全給燎了”。
“人沒傷著就好,好家伙,你們要火燒圣女寨呀”。
她打趣:“工作服行不行?”。
“保暖就行,里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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