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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
“你看清壞人的模樣了嗎?”。
在小鹿潔眼中,襲擊她們的是一群怪物,穿的花花綠綠,或梟面獠牙、或尖耳白毛,總之什么都象,就是不象人。
“那個孩子呢?”。
我最擔心小孫途,如今對方的身份不明,不知道是來尋仇的,還是有其它目的,因為鹿桃紅本身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到處抓男人,很可能是村民們請了大師來降她。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媽媽一直背著阿吉在前面跑”。
阿吉,是鹿桃紅給孫途起的小名。
由于當時的情況非?;靵y,小鹿潔只記得身后有東西飛來,媽媽在受傷倒地的前一刻,把自己推出了懸崖。
為什么不飛走?。
“林子里飛很危險,會被樹枝掛傷的……”。
也就在她伸開翅膀的同時,有人吹了聲口哨,緊跟著鼻子尖麻了一下,奇癢難耐,老想打噴嚏。
“是蟲子”。
沈洋遠遠的坐在床邊:“你拍它了吧?”。
這是一種瞌睡蟲,拍則爆,爆則迷。
“叔叔,你能不能救救我媽媽?我會采很多很多的草藥,換了錢,都給你”。
救是一定要救,可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誰知道這幫人去了什么地方。
大面積搜山?人手不夠,時機也不對。
“媽媽會留下氣味的,我一定能找到她”。
“小妹妹”。
胡小鈴彎下腰:“我可以幫你,不過這位叔叔不能去,換成別人行不行?……”。
話剛說完,小鹿潔突然晃了晃,毫無征兆的倒在我懷里。
她的身體異常的軟,象是沒有骨頭。
背后站著沈洋,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干嗎要冒這個險,大敵當前,做任何決斷都要三思而后行,誰能保證這不是個圈套?”。
她懷疑那個莫名失蹤的兄弟著了妖門的道,如此一來,雙方手中各有一名人質,倘若再有個閃失,局面便很難控制了。
“這里面有太多可能性,也許抓鹿桃紅的人和黃家是一伙的,或者干脆就是黃家人,拿這女孩兒作誘餌,引你出去”。
“你把她怎么啦?”。
我沖沈洋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小鹿潔認識我?”。
“別忘了,照教中人擅長窺心術,要做到這點并不困難,還有鹿桃紅,我老感覺她和妖門有關系……”。
妖門雖以黃氏為首,但門徒中卻不乏他族異姓,甭管你是什么東西變的,只要不是人就行。
她邊說邊掀起小鹿潔的斗蓬,露出一件花棉襖,背上開了兩個口子,翅膀從里面伸出來,如同合在一起的折扇。
女披甲們在旁邊都看呆了。
“縱馬立翅幽靈王……”。
沈洋吁出一口氣:“難道鹿桃紅就是妖門門主?”。
名字可以是假的,翅膀假不了,一碰還會動,拉開后,上面布滿紋絡,薄而韌。
“為什么她身上沒有羽毛?”。
胡小鈴很奇怪:“這和黃二毛不太一樣啊”。
“變有萬變,早在沈鶴鳴時代,同益城便出現過會飛的怪物,人身、黑羽、梟面”。
小鹿潔也是這么形容那些花衣人的,象巨大的貓頭鷹。
“到了黃彪這兒,大都尉府的上空又飛來一位紅衣女子,拍打著黑色翅膀,發出轟隆隆的雷聲”。
“……這,這誰呀?”。
胡小鈴張著嘴。
“老百姓都叫她玄天神女”。
沈洋頓了頓:“咱們再說最后一個,圣靈子,他的翅膀是白色的,雪一樣的白”。
而幽靈王的立翅之稱,明顯有自吹自擂之嫌,大多數人認為這不過是個噱頭,拿它當笑話聽。
“過去在同益城,不管你是煉丹吃藥、還是種蠱養蟲,也不管你有幾根腳趾頭,目的只有一個,飛天者王”。
沈洋露出無奈的表情:“鹿桃紅可能是因為亂吃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說玄天神女是天鵝,那她連丑小鴨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個大母蟲子。
我越聽越象那么回事兒,腦門直冒冷汗,鹿桃紅身上是有不少疑點,而且這個人行事乖張,透著一股妖里妖氣。
“這娘倆是不是一直跟著你來著?”。
胡小鈴突然想起我手腕上的咬傷:“誰叫你傻了吧嘰的不肯吃藥,非要給人家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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