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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廣林也站起來:“姑爺,我去轉一圈”。
解老四、高金梁、李八眉,加上沈洋挑走的那些大漢,寨子里一下少了十幾位好手,巡邏和固定哨上的人員都要隨之變動。
仍然以胡小鈴的木屋為中心,裁撤外圍,東南西北四個角各留一個點就夠了。
我突然想起劉曉云:“雖然希望不大,但還是得找,大伙兒都看著呢”。
他望了眼灰暗沉寂的雪山:“明天吧,夜不出寨,現在咱們兩眼一抹黑,不能為了給八堂交待貿然行事,兄弟們要罵,罵我”。
老大走后,零零三向我透露了一個秘密,八堂好象和胡趙李解這哥四個一直不和,恐怕會因此激化矛盾。
“為什么不和?”。
“姑爺,別問我了”。
她開始收拾碗筷:“人可妄聽、不可妄言,回頭讓七姐知道,又得罰我”。
“放下”。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子:“你妄言的還少啊,快說”。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兒,八堂是高護法創建的,而高家的藥鋪就在祖街上,原本兄弟倆掙錢,一家子花,可劉老二卻打著合資的名義,暗中吞掉了好幾家門店”。
祖街畢竟是胡趙李解的地盤,雖說是同會中人,但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因此兩邊鬧的很不愉快。
“你懷疑胡老大挾私報復?”。
“我可不敢”。
零零三嚇的一吐舌頭:“都是聽他們瞎說的,烏頭會向來講究真憑實據,輕薄誹謗可是大過”。
要是換成李八眉,我一百二的相信,但胡廣林沒這么心胸狹窄。
“老胡是哪堂的?”。
“剛入會的時候好象是二堂,一直跟著紅姨,年前,白狐社的人無理取鬧,在街上拔了咱們的界旗,是他出面平的事兒,轉過年來,就成了祖街老大”。
以前的祖街又破又爛,長不過百米,如今已發展為三條,占了小半個東城,三街六巷,商賈云集,生意做的紅紅火火,眼讒的不光是白狐社。
這也是胡大志掙下的第一份產業。
五桌酒席撤了四桌,最后一桌胡小鈴死活不讓動,眉目彎彎,看見我就笑,隔著老遠伸手便抱,要不是沈洋扶了一把,險些趴在菜盤子上。
“丟人現眼”。
我去廚房下了鍋酸湯面,盛了幾碗出來,突然發現多了個人,胡小道,之前他并沒有參加酒席,此刻似乎剛睡醒,醉意未消。
倆人一個比一個晃悠的厲害,也聽不清在說些什么,反正是你拉我拽的搶著喝。
酒入愁腸話青梅,芳心有所依,少年獨惆悵。
沒等我走近,又被那個討厭的零零一攔住,接過托盤的時候滿臉怒氣,好象我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別讓你們元祖喝了,哪還象個女真人……”。
“你用什么身份說這句話,姑爺、還是血徒?”。
零零一“哼”了聲:“不是小瞧您,就是祝小飛也沒資格教訓我們”。
這位大姐說完就走,弄的我莫名奇妙,只能悻悻坐下,沖旁邊的沈洋報怨:“哎,你也不管管?”。
“沒空”。
吃完飯,她還要收拾行李,自己的、公用的、各種設備一大堆,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再說這是你媳婦,別人著急有什么用啊,管不了就讓他們喝,等喝趴下了,你想怎么著怎么著”。
得了吧,萬一她借著酒勁亂來,我可招架不住。
“少臭美”。
沈洋瞪我一眼:“我是讓你等會兒把她背回屋,放心,零零一不會攔著的,她懟你是知道小鈴心里苦,替她憋屈”。
“那我也憋屈呢,我找誰去?”。
“愛找誰找誰,這一寨子都是人”。
她瞟了眼零零三:“……別找我就行”。
肯定是零零一在沈洋面前胡說八道了,真是愛搬弄是非,要吃醋也輪不到她呀,我還就見不得老實人受欺負,早晚得想個辦法治治她。
“二姐,那個高護法你了解多少?”。
“知道一點兒,談不上了解”。
沈洋攪和著面條:“這人小時候吃過不少苦,能伸能屈,處事果斷,以前聽師父和胡大叔提起過他,評價很高”。
烏頭會有現在的規模,高承業功不可沒。
“不過一個人的鋒芒太露,不見得是好事兒,表面上他只負責真元法會,卻可以操縱數以萬計的信徒,我覺得胡大叔肯定會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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