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豬象打了個噴嚏,回神時正好瞧見李幣火冒三丈,看起來立刻就會暴起殺人。 “小畜生,你信不信我馬上斃了你!”李幣吼道,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不當回事過,蟻升的忽視完全是蔑視,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啊,”蟻升佯訝道,聲音奇高,“你可是修行者,怎么能對凡人出手啊?我手無縛雞之力,只是跟著伙伴上山采藥而已……” 周圍人聞言看了過來,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修行者竟要對凡人出手。 見那蟻升渾身毫無梵力波動,準是凡人無疑,而且被捆在樹上,掛著兩行淚,更是惹人同情。此時大家看向李幣幾人的目光中便有些鄙夷。 有人甚至出聲指責:“也太不像話了,我們修行者得上天寵愛,集天地能量于一身,本來就該扶危救困,救濟天下黎民,怎么有臉皮對一個凡人出手!” 看著周圍人不善的目光和言語,李幣臉色發(fā)黑。 “你……”李幣想罵幾句,但周圍的目光令他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來圣雪山前,他可是人人看好的天才,修為有成,前途無量,有可能成為半個世尊,也有自己的傲骨,很多人費盡心機拉攏他,討好他,哪里遭受過這樣的目光? 當下沉聲道:“你不要逼急我!”只是聲音奇低,蟻升差點沒聽出來,再次高聲詢問怎么可以對凡人出手,哭得撼天震地。 周圍因不得進入地宮而一臉憋屈、閑坐很久的修行者圍了上來,面露好奇之色。他們也是一肚子窩火,這時正需要一個出氣筒。 如果沒有外人,那出氣筒定非凡人無疑,但是有那么多同行和正義人士存在,此刻他們也是正義感爆棚,紛紛對李幣幾人的行為嗤之以鼻,只是暫時沒摸清楚對方來頭,也不宜過火,就怕踢到鐵板。 這時,須天保跳了出來,喝問:“零階梵權(quán)的賤民,不在家?guī)臀覀冺毤沂崭铥溩樱苌缴蟻硐敫陕铮俊表毺毂R荒橋湴粒盟圃谫|(zhì)問仆人,以為幫李幣出了口氣。 “嚄,聽說白坡鎮(zhèn)出了個零階梵權(quán)的小子,原來就是他呀,打破了我們嵐都域國幾百年的歷史了。零階梵權(quán)和凡人無異,怎么有臉欺負他。”人群中一公子哥開口。 這群人即便被大勢力強壓著,但在域國內(nèi)身份也不凡,他們一開口,須天保、李幣等人只好閉嘴,悄然無聲地移到一邊,面色恭敬,惹得蟻升心頭大樂。 “真是不幸,零階梵權(quán)不可修行,比沒有梵權(quán)還悲。以為得了一塊肥肉,結(jié)果全是骨頭,哎,要是我都得撞墻了!”有人附和揶揄道,顯然對誰都沒懷好意,想拿蟻升逗樂眾人,調(diào)動死氣沉沉的氛圍。 “小子,你真是零階梵權(quán)?那當真是修行者中的凡人啊。”有人笑問,充滿好奇,在他們身邊還沒有聽過有零階梵權(quán)的存在。 圍過來的幾人面色俊逸,顯然是王公貴族。 “是啊,哥哥,”蟻升自然知道來人也是為了嘲諷自己,但他巴不得多來幾個人,一口一個哥哥,叫得親熱。 “絕對是零階梵權(quán),如假包換的。喏,那白面饅頭就是我們白坡鎮(zhèn)的,人貴世家的兒子,可橫了,經(jīng)常欺負我,他可作證。”蟻升用下巴指了指須天保,憋著一肚子壞水。 須天保一聽“白面饅頭”臉就黑了,但不敢發(fā)作。 “什么世道,區(qū)區(qū)人貴世家也敢橫?”有人面色不善,因為被大勢力強壓,他們也有一肚子悶氣,且在他們眼中只許自己橫,容不得他人,更何況是下等貴族。 但這一舉動在須天保眼中好似王音,他們立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蟻升大嘴巴子捅出什么簍子,須天保等人更加恭敬地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哈哈,好個無知的赤足小子,竟叫我們哥哥!”有人笑道,看蟻升的眼神就像看街頭賣藝的乞丐。 蟻升渾身臟兮兮,短發(fā)蓬頭,又生有一對羊角,表示等階低劣,貴族自不愿靠近,但他們無聊得緊,早就需要一點樂子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