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開場CG中,三個人埋了一個小女孩,而他看到了這一切,很容易就和開頭那首《十只兔子》兒歌對應起來。 六、七、八三只兔子一起埋了五兔子,他作為目擊者,也就是九兔子,還承擔將真相講給十兔子聽的任務。 如果缺少了他這一環,故事將無法講完。 所以,在十兔子知曉真相前,他大概率是安全的,不然就會出現邏輯悖論:真相隨著九兔子的死被掩蓋,副本開頭的兒歌后兩段煙消云散。 哪怕他推理錯了,也沒事,用【命運懷表】回溯一次就好。 進化后的命運懷表可以讓他直接回溯到命運的分岔口,他手中握著上萬人的靈魂,至少能夠回溯十次,在回溯次數用光之前,他不會遇到生命危險。 好在現在看來,他推理得大差不差,省下了一千條人命,還能留到下次使用。 離副本開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齊斯閑庭信步地走回初三(9)班的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和他說話,這讓他確信陸鳴的人際關系實在很糟糕。 這個年紀的少年人大多好奇心重,如果有同學被老師叫去,總會有要事情的人問幾句辦公室里的經歷。 除非是有意孤立。 用冷漠和忽視組成羅網,將人層層封鎖,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中,美其名曰互不干涉……這種行徑齊斯再熟悉不過。 陸鳴過去的經歷和被孤立的原因值得深挖,他那個叫作“陸明”的哥哥很可能是突破口。 兔子亦是重要線索,需要盡快搞明白這個意象的象征意義。 主線任務還沒觸發,只能梳理已知線索,再根據不著邊際的猜測制定探索計劃。 齊斯從口袋里拿出皺成一團的名單,在桌面上展開。 這便是他故意被“請”進辦公室的另一重目的。 基本上只要是正規學校,班主任老師手頭都會有學生名單,用來每天早上點到。 而拿到學生名單,則是最便捷的獲知班級人員分布和大致情況的方法,甚至可以從打勾的字跡判斷老師的情感傾向。 名單的標題是《走讀生到校情況》,齊斯注意到,上面一共有三十六個名字,而班里明明有四十個人。 他打眼掃視過去,借助短期記憶將名字一一記住,終于確定:上面沒有陸鳴的名字。沒有出現在名單上的四人大抵是住校生,陸鳴正是其中之一。 從李芳的話語可以推斷,他很有可能一直住在學校,所以才會有“想要離開”一說。 一般的學生哪怕父母雙亡、住在校內,也不可能會永遠留在學校,陸鳴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 還是說……這所學校本身有什么古怪的規定? 名單最上面一欄是時間,從【8月1日】到【8月7日】,下面都打滿了勾,看來這七天沒人缺勤。 齊斯不由輕嘖一聲:“八月份上課,這算是非法補課嗎?” 他想到了什么,陡然抬頭。 教室前方的黑板上赫然寫著今天的日期: 【8月1日】 8月7日之后的簽到欄一片空白,記錄戛然而止。 不可能是李芳怕麻煩,把整周的勾都給打了,不然她沒必要放著后面的空白不填。 經歷過《玫瑰莊園》副本,齊斯對時間錯亂的設定接受良好,但從未想過會遇到這么突兀的情形。 他抓住身邊路過的一個男生,指了指黑板道:“上面的日期是不是忘改了?要不要找值日生說一下?” 那個男生看了眼黑板,又不耐煩地看了齊斯一眼:“今天就是八月一號啊,怎么了?” “沒什么,我記錯了。”齊斯松開手,低下頭看手中的名單。 究竟是真有問題,還是他想多了呢? 李芳的數學課在下午第一節,緊跟著語文、英語和科學課,老師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兇神惡煞,看上去都是活生生的。 齊斯認真地聽著課,恍然間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讀初中的時候,那會兒和現在一樣,心思完全不在學習上。 不同的是,六年前他每天思考的是怎么弄死同學,現在他思考的則是如何通關副本。 三個課間十分鐘,他順手把李芳要求的檢討寫完了,用的是他中學時期常用的話術套路,他在某些沒用的方面記憶力極好,基本上不動腦子就給復刻出來了。 他將檢討折好放進口袋,回身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忽然覺得不把這里翻個底朝天都對不起手中這份情真意切的檢討。 于是,他將手伸進了同桌的抽屜,有條不紊地摸索起來。 里面除了教科書和筆記本,什么都沒有。 沒有小紙片和玩具,干凈得出奇,簡直不像這個年齡段的學生。 齊斯不死心地又搜了幾張桌子,一樣的結果。 這些學生,甚至連書本的排放順序都一樣,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共用同一串代碼的游戲NPC。 如果這只是市面上的全息游戲,齊斯不會覺得奇怪,但詭異游戲向來注重細節,又將環境和NPC打造得和真實世界中的校園一般無二,這種程度的統一就顯得可疑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