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庫拉格城區的受損不重,但有些區域恰巧可以趁著這次機會重建。比如這里我們會面向在政治上具有較大影響力的人物,重新規劃這片扇區?!被锫f,有些心不在焉。 他仍然想著剛才在紀念花園完成的那一場葬禮。在葬禮護衛肅穆的主持中,近千個名字被銘刻在地面的石磚與漆黑大理石的墻壁中,而他們還能被收集的遺體則安葬在建好的墓穴中,馬庫拉格尊敬死者,陣亡者將在幽靜的水池與花壇下方永恒沉眠。 他消極地想到假如某天這片墓穴沒有剩余空間時,更多的英雄靈魂將如何安葬。他沒有繼續想下去。 “我支持你的決定?!迸鍒D拉博說,“你會是一個出色的領袖,羅伯特?!?br> “我是嗎?”基里曼反問。 佩圖拉博看了看他的兄弟,不動聲色地打開數據板,從頭上挑出一根神經線纜接上。 數據板中立刻傳出一段極具感染力的清晰音頻:“……馬庫拉格仍未死去。即使她看起來遭受劫難,瀕臨毀滅,新生也將到來……” 基里曼咳嗽了一聲:“我知道我公開演講的內容,佩圖拉博?!?br> “在這場災難過后,一切都被蒙上塵埃,唯有一物愈發閃耀。我認為那是希望……” “不要再放了!”基里曼大聲說,以此蓋過數據板的喋喋不休。 “既然你都不好意思聽自己的政治宣傳,為什么伱還要將音頻送到馬庫拉格的每個收音機里?”佩圖拉博說,關閉了數據板。 “在一場叛亂結束后,人們會需要當權者的許諾?!被锫曇舫翋?。 “所以我認為你是一個出色的領袖。你總是想要保證你的人民獲得他們想要的事物?!?br> “康諾告訴過我不能沉浸在別人的恭維里?!?br> “好吧?!迸鍒D拉博短暫地揚起嘴角,“換個話題。還記得羅格·多恩嗎?” “我還沒有那么健忘,兄弟?!?br> “他在一小時前返回他的山陣號,發現他的太空堡壘也受到了蠕蟲入侵。” “什么?”基里曼皺眉,“山陣號出事了?為什么帝國之拳沒有通知我們!” “一方面,他們自己解決了這件事,代價是圣殿武士西吉斯蒙德不得不在病床上與他的基因之父重逢;另一方面,山陣號上經常爆發奇特的生物危機,所以帝國之拳沒有意識到這次物種入侵和馬庫拉格的戰亂存在關聯——事實上,在多恩找到他們之前,帝國之拳一直在排查整艘艦船到底哪里又出現了生物變異?!?br> 佩圖拉博停頓了一下:“很有趣,西吉斯蒙德和羅格最近兩次重逢,都有一方躺在急救室里。” “馬庫拉格也在排查這些蠕蟲人。極限戰士正在完成這項工作。比起偽裝成人的異形,它們保持原樣時攜帶的光束武器更加危險,好在它們的數量似乎不多。它們到底是什么?” “我想這個家伙應該知道。”安格隆抓著一名高個子的光頭士兵大步走來,由于鎖鏈和鐐銬對他的效果幾近于無,紅砂之主選擇徒手拽住他的手臂?!八苑Q我們的兄弟,阿爾法瑞斯,有人認識他嗎?” “沒有。”佩圖拉博說,“不過之前倒是有一個自稱阿爾法瑞斯的星際戰士有勇氣孤身一人襲擊基因原體。那是你的人嗎?” 在士兵開口之前,莫爾斯跟在安格隆之后進入房門。 “馬卡多建議你不要說謊,雖然謊言是你的搖籃?!彼涞鼐妫霸谶@次事件中,你已經讓我們備受帝皇信任的帝國宰相失望了,歐米岡?!?br> 歐米岡過于銳利的目光被收斂,他面無表情地抬起頭:“那名戰士是我的下屬。至于那些蠕蟲,它們被稱為史洛斯人,形體由蠕蟲組成,高度反靈能,已知喜好是食用人類的大腦,慣用作風是依靠陰謀挑唆在人類社會中制造內亂?!?br> “聽起來和你很相似,歐米岡?!被锫酒饋?,面容堅定,湛藍的眼中涌起怒意。 “不要將我和異形類比,馬庫拉格人?!?br> “但這正是你在馬庫拉格做的事。挑唆內亂,攪動政局。調查已經表明,在異形入侵元老院之前,你和你的下屬就已經將你們的手伸到了馬庫拉格的政治體系之內!” “那是……” “是什么?”莫爾斯打斷了他。“是馬卡多批準的嗎?” 歐米岡像雕像一樣僵硬在原地,然后他聳了聳肩?!斑@就是陰影的行事方式,未來存在于光和影的結合之中,理應用任何手段贏得。” “通過陰謀和謊言贏得的勝利一無是處!”基里曼瞪著歐米岡,手搭在短劍的劍柄末端,“你原本想在馬庫拉格制造多少傷亡?點燃怎樣的戰火?害死多少的戰士?這一切有何意義!” “我在為你篩選可用之人,羅伯特·基里曼。”歐米岡像蛇一樣輕嘶著基里曼的名字,“難道讓沒有能力為你效勞的人更晚地戰死,就是可以接受的嗎?” “胡言亂語,歐米岡!你的做法荒謬——” “——你指責我,羅伯特·基里曼。”歐米岡打斷了他,“可又是誰創造了我們?誰設定了我們的秉性,規劃了我們的未來?你又真的認為他對我的行為一無所知嗎,羅伯特?” “你告訴過他你的計劃嗎?” “作為一名獨立之人,我有自主行動的權利?!?br> “那帝皇怎么會了解你的行動!”羅伯特拔劍出鞘,抵在歐米岡胸口。安格隆抓住歐米岡,強迫他接受羅伯特的怒火,即使歐米岡毫無逃跑的意圖。 “我們的父親那樣無所不知。”歐米岡輕聲說,胸膛起伏時與短劍的鋒芒相抵,“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基里曼挑劍向上,當他看見光潔劍刃上倒映的圖像時,他忽而僵住,短劍險些從他指縫中跌落。他的怒火被冰水瞬息澆滅,以至于他無力再將他構思好的大段辯駁訴諸于口。 他沉默地收起劍,掃了歐米岡一眼,抬手對著他的臉狠狠來了一拳,借此熄滅他胸膛中怒意的余灰。 “他怎么會無所不知?”基里曼說,“帝皇又不是神。” 他轉頭和安格隆對視:“請問尤頓女士醒了嗎,我的兄弟?” “我來時還沒有?!卑哺衤≌f,“但她的生理狀況健康且穩定。你可以去陪伴在她身邊,她也許會因此蘇醒?!?br>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