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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靈族女性站在教會門內(nèi)，折扇被收起，握在其纖細(xì)而經(jīng)過改造的手中。她的穿著與華服上繡有的紋飾正在證明她的地位，正是她狹長的嘴唇中發(fā)出了關(guān)于停戰(zhàn)的請求。

    “是的，就是你。”靈族厲聲說，“停止戰(zhàn)斗！我承認(rèn)你的力量，機械，但這場爭端沒有必要爆發(fā)，我們?yōu)槭裁床荒苷務(wù)撃阋蛭覀兯髑蟮膬?nèi)容，再向你提供你需要的通向更高力量的途徑？”

    佩圖拉博的目光集中在靈族夸張的領(lǐng)部花飾，然后，他的審視移向靈族有異于人類的面部。她更加纖細(xì)，線條鋒銳而被拉長，有力而效率極高的肌肉緊緊貼合在骨骼表面，就像一種精密設(shè)計的造物，只是具備了更多的自主意識。

    他從地面撿起一把被折斷的利刃，端在手中打量，在引起靈族更多的緊張前，拋下利刃，讓它當(dāng)啷落地。

    隨后，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今日教會贈送給已經(jīng)被他摧毀的懷亞特家族的那件贈禮。很好，這把造型獨特的工藝品槍支沒有在戰(zhàn)斗中損壞。

    “這不是一件兵器。”佩圖拉博說。

    “當(dāng)然，”靈族變得有些不耐，“這是一件禮物，子彈不能被擊發(fā)——”

    佩圖拉博抬手，一枚薄薄的晶片從槍口竄出，隨后是下一枚。四槍過后，靈族倒在地上，流出血，成為戰(zhàn)斗的第一個犧牲品。

    “結(jié)束了。”佩圖拉博平靜地說，走進(jìn)教會之內(nèi)。

    在他身后，雇傭兵與教會成員在倒塌的磚石和破碎的石板中艱難地站起，向各個角度傾斜著身體，勉強地靠近中心的鋼鐵巨人。

    他們踏入教會之內(nèi)。

    佩圖拉博觀賞著破碎的石雕、奇異的金屬與裝飾性的柱廊，這些豐富的內(nèi)部裝飾使得教會的華麗外墻不至于成為對其內(nèi)在的一種嘲諷。他仔細(xì)地打量廊架上擺放的水晶杯、陶瓷瓶與其余種種工藝之作品，表現(xiàn)出對這些作品的獨特關(guān)注，而沒有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任何解釋。

    當(dāng)他踏著嘎吱作響的地面，來到教會的內(nèi)部庭院，駐足在中心的鐵匠神瓦爾塑像旁側(cè)時，他終于說出下一句話。

    “它沒有在圣像的破壞運動中被黑暗繆斯的信奉者損壞。”佩圖拉博說。

    在他身旁，靈族竊竊私語，他們的精神交織成一種嘈雜而瑣碎的網(wǎng)絡(luò)，直到這些異形決定了他們將如何遵從新的力量。

    “我可以向你介紹我們教會接下來的事務(wù)，比如太陽教會的舞會邀請——這可是一件緊急之事，畢竟我們只是一個卑微而不足一提的小小教派。這位……”

    一個靈族站出來，身穿華麗服飾，長袍在胸部和手腕處開有巧妙設(shè)計的縫隙，其眼神中淬有的毒液在其對更高力量的臨時屈服下隱藏。

    他對佩圖拉博身份的猜測難以被外人所知，或許只有莫爾斯一類具備讀心術(shù)法之人才能一窺究竟。但他的行動中抱有足夠的尊敬，這是足夠的。

    “佩圖拉博。”機械原體說。

    “好，佩圖拉博大人。”“大人”一詞的尾音被靈族有意地延長，靈族的觀察無處不在。此地的生活磨礪了他們，讓這些殘忍而嗜血的生物具備了與其殘暴相匹配的謹(jǐn)慎和細(xì)致。

    或許他們的精神唯獨會在過度攝取致幻物質(zhì)，或沉浸在剎那的血腥享受中時失去控制，很難評述在此等狀態(tài)下的永恒死亡是否是對靈魂尚存時的意識的一種解脫，而死后的折磨，那已經(jīng)屬于另一個意識了。

    佩圖拉博轉(zhuǎn)動頸部，將自己半機械的臉部對準(zhǔn)那名靈族。

    “我允許你和我談?wù)劇！彼f，對本地靈族口音的掌握慢慢地上升。“什么是太陽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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