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諾斯特拉莫-《戰錘40k:碎裂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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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圖拉博繼續說,將披身的防水布取下,左顧右盼,沒找到一處不積攢灰塵的地方用來放斗篷,只好再把布料套回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
科茲輕聲說,即使沒有放大音量,這句話依然在空曠的大廳內蕩起回聲;外界的暴雨讓室內顯得比它原本的空間更逼仄。
“我也不好奇。諾斯特拉莫的家族都大同小異,能夠區分他們的只有兩樣事物。”
“實力?”佩圖拉博猜測著,他的電子眼和胸口的充能裝置,在黑暗中幽幽發綠。
“那是第一樣。”
“家族內部的老齡化程度?”莫爾斯說。
“那是……那不是第二樣。我想說的是姓氏。”
莫爾斯發出一聲低笑。科茲接上第二聲。佩圖拉博無奈之下,也運用他的機械合成嗓音,補上第三聲。
科茲向后方抬起左手,摸了兩下,找到一個按鈕。
大廳天花板上的許多個燈泡掙扎著閃了兩秒。
最后,一盞恰恰位于幾人頭頂的燈頑強地堅持亮起,在黑暗中,自頂部向下方地面,照出一個側看為圓錐形的明亮淺黃區域。
“伱們……”科茲盯著他戴有深藍薄甲的手指,以及裝甲腕部的彎鉤倒刺,就像他正在對著自己的手說話。“對諾斯特拉莫,怎么看?”
“治安完勝了科摩羅。”莫爾斯說,“在幽都發展成為宇宙知名文明城區的漫漫長路上,諾斯特拉莫是它需要戰勝的第一個重量級對手。”
“哦,不。”科茲嘟囔著,“我的提問是認真的。”
“它需要一次徹底的改造。”佩圖拉博回答,敲了敲他的機械臉,讓滴進機械眼眶縫隙里的酸性雨水,從下巴底下流出來,“我簡直不能想象,你要是落進諾斯特拉莫,之后又會發生什么。除非有某種尤其意外的奇特際遇……”
他搖了搖頭。
“一只下水道頂部啃老鼠的蝙蝠?”科茲拉下兜帽,讓他蒼白的膚色暴露在淺黃的燈光下。
在單獨的光源中,他輪廓深邃的臉,唯有眉骨、顴骨、鼻梁勾勒出的區域,以及下頜的一絲輪廓得到照亮。
“一個沉溺在預言中的人?不,我無意指責你。”佩圖拉博說,一個數十年沒有想起的人,在他腦子里偶然地一晃而過。
奧林匹亞的瘋王子。他突然想到了他,心中忽而有些空落。
“誰知道呢,我的兄弟。”科茲說,“但不要太指責我的預言了,它為我們帶來了一座適合躲雨的空樓。”
“這是真的。”莫爾斯敲了敲墻壁,灰塵連著一塊墻皮一起掉落在地。墻壁之內,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迅速退去。“盡管這里的管道裝滿了老鼠窩。”
科茲從長椅上猛地彈起,惱火地盯著他身后的墻,然后把釘死在地上的長椅連釘子拔起,端到遠離墻壁的位置,重新坐下。
“嗯……你預言到坐在燈光中央,會讓你看起來像個被審問的犯人了嗎?”莫爾斯捏著下巴問。
“哦,莫爾斯。”佩圖拉博壓了一下自己的鼻翼兩側,順便習慣性抹平自己理論上會皺起的眉毛。
科茲咧開嘴,他可能就是學不會怎么笑得像個正常人,而不是某種得了病理性精神疾病的剝皮狂魔。
“沒關系,這很有趣。”科茲毫不介意地說,“我欣賞笑話……當我們遠離了靈族的故事風格之后。”
他的視線移向門廳,他們剛剛進來的地方。
外界的暴雨下得更加猛烈,包含多種工業化合物的酸性雨滴,無情地侵蝕著這片黑暗的土地。雨幕之后,重疊的樓房高聳至陰云深處,將所有視覺上可以喘息的部分全部填滿,就像整個世界,都被這場暴雨,封鎖在固態的城市之中。
“科摩羅動蕩不安,”莫爾斯說,隨著科茲一起看向室外,“在靈族經歷轉折和巨變的特殊時期,一朝不慎,幽都便是天翻地覆。但諾斯特拉莫……”
“二十年中,她的夜色從未改變。”科茲冷聲說,“同樣的血腥仇殺,同樣的權勢碾壓,同一場僅僅更換著演員的戲劇,我看了整整二十年。所有這一切……仿佛固定在一套既有的命運流程中。”
他還是從他的長椅上站起,走到圓形光圈的邊緣,靠近了大雨不息的門口。他身后的防水披風帶倒了椅子。
“在這里,整個社會都已凝固百年……乃至千年。命運,諾斯特拉莫的命運在千百年的社會運行中,人為地固定了太久,以至于人們都以為,他們的命運是由這無言的永夜所織就,并在降生于這黑夜中的那一刻被敲定。不論如何,仿佛所有的反抗都會落入同一種衰亡的宿命。”
“命運,使命,命線。這些詞從誕生起就過于虛無縹緲,搞得人們天天爭議它們的定義,就像討論出反抗命運是否也在命運之中能有什么意義一樣。”莫爾斯哼了一聲,“好吧,再這樣下去,‘意義’一詞也該先塞進‘這堆東西需要被定義’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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