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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說明你不知道他，”科茲聳了聳肩，沒什么表情，“他是個名人……但大名人的親族亦是皆有一死?！?br>
    剩余的原體各自在二層的高臺上靜立等待，夜鬼王庭之主康拉德·科茲選擇與圣血天使之主圣吉列斯站在一處，剩下二人則立于另一側(cè)高臺。

    “那艘飛船的形制不在帝國的任何典籍之內(nèi)，初步判斷服役時間超過兩千年；配備多種復(fù)雜武器，暫時沒有開火意圖?！卑⒖材匪贡е鴶?shù)據(jù)板，緊跟在基因原體后方，“它的信號未經(jīng)登記。但它準確撥號接入了我們的信號頻道，并使用哥特語發(fā)送問候?！?br>
    多恩在聽完后，眉頭一皺，與莫塔里安點了一下頭，立刻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不論是阿斯塔特，還是軍團輔助軍，戰(zhàn)士們被戰(zhàn)役塑造成與凡俗相區(qū)別的模樣，不懼生死，唯余信念。這雖是必要之舉，卻并不令天使愉悅。

    ——

    “我當然明白，”科茲神色悒悒，從鐵質(zhì)欄桿邊離開，繞到后方的黑暗中，對著陰影輕聲說了幾個單詞。陰影中，幽藍的光芒一閃而過。

    科茲看著臺上正在致以悼詞的嚴肅戰(zhàn)士，辨認出那張輪廓分明而不茍言笑的臉。戰(zhàn)士的表情與此刻側(cè)立在臺上的佩圖拉博如出一轍，縱然身穿統(tǒng)一的儀式性黑甲，無需留意其軍團徽記，也能一眼就看出，那正是佩圖拉博麾下的戰(zhàn)士。

    “你知道他嗎？”他低聲問。

    儀式隊伍將黑棺安置于地面，各自的軍旗從一雙又一雙覆甲的手中傳遞而來，最后由儀式隊伍前端的高階軍官們接住，輕輕安置在黑棺表面，覆蓋、拉平。

    雖然巴拉巴斯·丹提歐克與佐蘭·安德森依然被登記為失蹤，但他們的名字已然刻印在鋼鐵碑文之中，此刻正在靜默無聲之中，俯瞰整座紀念碑廳。

    上至戰(zhàn)爭鐵匠及與之同級的各團指揮官，下至最普通的軍士，他們中的一些人依次報出與他們相熟悉的陣亡者的名字，講述他們之間曾有過的交集，死者是如何在他們面前為大遠征而犧牲，他們倒下的最后一刻，留給世界的尊嚴姿態(tài)，以及在存世者心中烙印的悲哀。

    “我也分到了一副棺材。”科茲輕聲低語，注視著那口由他的戰(zhàn)士護送的黑鐵棺材，臉色尤其蒼白?！拔覀??！?br>
    “與您見面，大人。”

    鋼鐵勇士的鐵骷髏徽記、圣血天使的有翼之血、死亡守衛(wèi)的環(huán)刺顱骨、帝國之拳的緊握鐵拳，與夜鬼王庭的蝠翼骷髏。

    羅格·多恩沉默數(shù)秒，轉(zhuǎn)身通過隧道，走向鐵原號多重回環(huán)通路的連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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