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奧瑞利安不希望自己的懷疑源自嫉妒,那將是可怕的錯誤。 “你呢?”洛嘉垂眸,詢問他身旁的另一個懷言者。 “只要它們?nèi)允亲飷旱模k的愛就不可悅納它們,使它們蒙恩。”但以理說。“接納的愛建立在祂之內(nèi),唯獨仰賴祂,進入祂,祂才不將罪歸還給它們。” “那么,你的看法究竟是什么?”艾瑞巴斯尖刻地越過洛嘉追問,又或者,他自覺地代替洛嘉追問。 但以理低下頭,在胸前比出一個憂慮的十字。“它們?nèi)允亲飷旱摹!彼?br> —— 在基因原體們走進不屈真理號的作戰(zhàn)指揮中心時,他們確定萊昂·艾爾莊森根本不想接待他們。 萊昂站在全息圖的旁邊,俯視懸浮的畫面和正在滾動的數(shù)據(jù)。金色的長發(fā)披在他的肩膀以及背部,沒有扎起。荷魯斯送給他的發(fā)環(huán)如今不知所蹤,洛嘉·奧瑞利安相信以牧狼神的敏感,同樣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微小但理所當然的變化。荷魯斯的表情開始變得令人不安。 “萊昂,”洛嘉輕柔地說,“我們來了。” “我知道。”雄獅轉(zhuǎn)過身,這是一個異常簡單的開場白,符合萊昂·艾爾莊森一貫的習慣。他下頜上的胡茬稍稍變長,這使得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成熟,而他幽綠的眼睛里藏著的情緒一向難以評判。 “我們在這里聊?”荷魯斯問。 雄獅甚至沒有看他。他轉(zhuǎn)向佩圖拉博:“我聽說你帶來了更多關(guān)于冉丹的知識,佩圖拉博。” “的確如此,”佩圖拉博說,“他去了地表,接著去了更多的星球,從戰(zhàn)場的殘骸中獲得知識……” 萊昂舉起一只手,“坐吧。”他指了指周圍的椅子,它們似乎剛剛出現(xiàn),又似乎一直擺在明顯的地方,只不過剛剛被察覺。 不論如何,這象征著萊昂終于決定和他們談一談。 “我可以繼續(xù)講了嗎?”佩圖拉博問,即使他沒有被激怒,他也從不是會以笑容回應(yīng)冷淡的熱情之人。他頭部連接的線路上閃著室內(nèi)燈光帶來的反光,洛嘉不確定這是否意味著佩圖拉博同時在使用他的神經(jīng)鏈路。 獅子凝視著他,沒有移動,也沒有立刻給出回答。他心中正在進行一些隱藏的評估,就像一臺優(yōu)秀的沉思者不必在思考時發(fā)出噪音。他的沉默令洛嘉對萊昂的真心感到困惑,接著,他發(fā)現(xiàn)獅子的眼神在荷魯斯和佩圖拉博之間移動:他突然明白了萊昂在想什么。 雄獅想知道,佩圖拉博有多大的可能與荷魯斯堅定地站在一邊。 最后,萊昂開口:“這沒有意義,佩圖拉博。” “說一說你的原因。” “對于這場戰(zhàn)爭,我們需要知道敵人的火力、敵方進行補給的方式、敵人的營地、在戰(zhàn)線上反擊的傾向和更多有效殺死敵人的戰(zhàn)斗技巧。”獅子說,“借此完成我們的每一場作戰(zhàn)目標。但冉丹異形的社會文化,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說到后半句,他的語氣明顯地加重,“知道一只雌獸的族群中有多少雄性,多少幼崽,對如何獵殺它們沒有助益。知道它們從何而來,何時搬遷到它們現(xiàn)今所處的森林中,都不會阻止我們的劍揮向它們的脖頸!” 在佩圖拉博回答之前,萊昂就直接地盯住荷魯斯,他深邃的雙眼中終于迸發(fā)出明確的怒意:“這就是你給我們交出的答案嗎,荷魯斯?我同意跟隨你完成激進的戰(zhàn)斗,不是為了讓我的榮譽被伱的冒失侮辱,讓我的軍團作為你研究異形的代價!” “你在說什么,莊森?”荷魯斯說,語氣被壓得十分輕柔,“研究異形的代價?我本不想指責你,我的兄弟,但我的軍團又為什么要成為你們隱瞞秘密的代價?我的榮譽為什么要因為你的抗拒而受損?” 獅子抿起嘴唇,因為荷魯斯的話語回以陰沉的眼神。而洛嘉不安地站在原地,雙眼在對峙的狼神與獅王之間移動。 他想要加入他們之中,勸告他們和諧共處,但這一刻的寂靜則給他一種危險的警告,告訴他兩人之間的矛盾既是獵手與獵手的競爭,也是野獸與野獸之間互斥的矛盾。 在萊昂·艾爾莊森的周圍,暗黑天使們在黑甲之中保持沉默,但洛嘉能感受到他們先前的驕傲已經(jīng)如潮水褪去,近乎于不寒而栗的情緒取而代之,存在于他們的身軀之內(nèi),就像他們寧愿在戰(zhàn)場中被荊棘與白骨刺穿,也不希望繼續(xù)逗留于這間作戰(zhàn)指揮室中。 佩圖拉博向暗黑天使們暗示性地微微點頭。 “請容我們告退,”那些指揮官低聲說,微微鞠躬,在他們離去的動作中存在著一種急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