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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仍然希望您能夠前往地面一觀，奧瑞利安。”他的牧師說。

    “是他們的反擊阻止了我們的推進(jìn)嗎？”洛嘉問，“我以為他們只是科技落后的愚昧異端。”

    “他們不曾阻礙我們，也的確思想落后、技術(shù)原始。但一種未知的信號在山區(qū)干擾著我們的通訊，一種被他們稱為‘薩姆斯’的事物在發(fā)出褻瀆的低語。”

    “所以，你認(rèn)為我需要親自去看一看。”洛嘉沉思著，從帝皇圣像身前起身，“帶我去看看吧，牧師。”

    “是，奧瑞利安。”

    他們降落在54-19號星球的耳語山脈，山風(fēng)凜冽，氣候嚴(yán)寒。正如懷言者所發(fā)現(xiàn)的，耳語山脈中的確徘徊著一陣幽幽的低語，聲音曖昧不清，隨著山間的霧氣與寒風(fēng)拂來，甚至侵入了懷言者的通訊頻道。

    洛嘉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聽清“薩姆斯”的言語，這讓他心中燃燒起冰冷的怒火。

    “薩姆斯就在你身邊……”那污穢而邪祟的生物孜孜不倦地訴說著，“薩姆斯是終結(jié)，薩姆斯是死亡……薩姆斯在盡頭等待……”

    這道低語甚至削弱了懷言者所面對的原住民，當(dāng)他們見到那些冥頑不靈的對抗者時，他們常常早已陷入瘋癲的囈語，在自我毀滅的邊緣徘徊。即使仍然保持清醒，也只能驚慌失措地跪在懷言者身前，乞求他們不要繼續(xù)深入耳語山脈，因為“靈界與現(xiàn)世的界限在此模糊，黑光透過帷幕而來”。

    洛嘉·奧瑞利安不為所動，灰燼之環(huán)燃燒一切敵人。一座座堡壘被摧毀，古老的隧道與迷宮得到徹底的凈化，凡人的慘叫蓋過了薩姆斯的耳語。他們跨越冰橋，橫穿要塞，拆解神殿的一磚一瓦，摧毀耳語山脈既有的一切原始信仰。

    牧師們高聲朗誦帝國的真言，用真正的信條來抵御薩姆斯的耳語。原住民被懷言者的頌?zāi)顕樀綗o法言喻，似乎帝皇正是他們最為恐懼的事物。

    “他們畏懼真言，”洛嘉·奧瑞利安滿足地說，率領(lǐng)懷言者行走在幽邃的山洞中，聽著水滴從墻面上滴落，烈焰在油上熊熊燃燒，“他們畏懼真正崇高的真理，害怕能夠洗滌靈魂的禱言。黑暗過多地蝕刻了他們可悲的靈魂，讓他們無法接受真正的光明。”

    接著，墻上的水滴組成了一種隱隱約約的節(jié)律，似乎是某種傳達(dá)信息的編碼。

    洛嘉側(cè)耳傾聽，“薩姆斯就在這兒……在黑暗之中……薩姆斯在太陽下……”

    他冷漠地忽視了這些編碼，拒絕聆聽邪魔的囈語，直到前方探索的牧師送來了新的回應(yīng)：“奧瑞利安，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副壁畫，那是完整的泰拉地圖，舊泰拉地圖，其上仍有海洋與山巒……還有——”

    一陣打斗的聲音，火炮在隧道深處隆隆作響，宛如大地或巖漿的心跳與震顫。洛嘉等待著，很快，牧師再度回答：“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單獨的原住民，勸告我們不要繼續(xù)靠近，前方就是黑暗與毀滅的領(lǐng)域。該原住民已被處決……”

    第二陣槍聲大作，牧師滿懷疑惑：“原住民似乎一度在死后重生，也許是身體改造……”

    在第三陣槍聲響起前，洛嘉打斷了這個循環(huán)。

    “問問他的名字，孩子們。”他柔和地說。“若他寧死也要訴說，那就聽聽他的話。”

    數(shù)秒后，那個原住民得到了通訊的機會。令人意外地，他所使用的語言，是泰拉的哥特語。

    “約翰·格拉瑪提庫斯，”他不情不愿地啞聲回答，聲音里夾雜著疼痛導(dǎo)致的顫抖，“諸位大人，我來自泰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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