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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的男人跪在地上。
是弗農·德思禮。
他臉上的肥肉比以前更多了,也更顯得蠻橫,此刻目眥欲裂,渾身的肉都在無端的抽搐著,似乎在遭受著極大的苦痛。
此刻,他們家和魔法界唯一的聯接,那只黑黝黝的烏鴉,已經被擰斷了頭顱,扔在地上。
達力靠在墻根,額頭后汩汩流出鮮血,面色蒼白,雙腳已經折斷,唯有微微睜開的眼睛表達著他還沒有死亡。
佩妮倒在了家里的泳池中,渾身的傷口,也不知還有沒有呼吸。
盥洗室中,流水聲陣陣,似乎有人正在沐浴。
一個渾身臟污的巫師正在家里搜刮著,他換了一身達力在學校宴會用的禮服,穿上了他的靴子。
他正了正衣領,走了過來,蹲在弗農的身前。
“瞧瞧——”他抬起魔杖在弗農的臉頰上戳著,他的杖尖如同尖刀,每一次戳刺都似乎是在剝皮削肉。
他嬉笑著看著憤怒的弗農:“瞧瞧吧,時尚的衣服,下午暖和的陽光,偌大的、山頭上的別墅莊園。
我真不懂,為什么你這樣的麻瓜,你這樣的肥豬,能夠擁有這一切。”
他越說越是不滿,下一刻,猛的揮舞魔杖。
“鉆心剜骨——”
劇烈的痛楚再一次的席卷了弗農的全身,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遭受到這個魔咒了。
“不過,沒有關系了。”
“因為黑魔王已經歸來!”
盥洗室中,一個巫師走了出來,他身上熱氣騰騰,動作緩慢輕松,還修剪了監獄里蓄起來的骯臟胡須。
他們兩人如同有著病態欲望的罪犯,在犯案時總不緊不慢的對受害者進行著施暴。
如同是在享受這個過程。
“求求你”弗農再一次的咬緊牙關,顫抖著開口。
“只要.只要放過我們,一切都好說。”
下一刻,那只好似尖刀的魔杖再一次的捅在了弗農的臉頰上,直接將其穿過,戳到了他的口中。
“你之前的那個語氣呢?”那個巫師生氣的說:“你之前不是說——‘該死的巫師’之類的話嗎?
怪胎?變態?你剛才說的是不是這些詞?用著那把該死的槍對著我們的時候,你不是很狂妄嗎?”
“都”弗農的眼中布滿了血絲:“都是我的錯先生對.對不起。”
他的語氣哽咽,低下了頭。
“爸爸.”達力的聲音從弗農的身后傳來。
“不要這樣,爸爸。”達力竭盡全力的發出聲音,卻無比的低微。
達力不是小孩子了。
他知道爸爸不是那么的完美,他是刻薄的,是易怒的,是暴躁的。
但是,對自己而言。
弗農依舊是一個好爸爸。
“不要!!”達力再一次的說著,他用盡全力才能微微睜開的雙眼看見了。
他看見了,弗農跪在了那個巫師的面前。
那個他曾經無比厭惡的巫師怪胎的身前。
隨后,躬下了腰肢。
將額頭貼在了地面,貼在了那個巫師的靴子上。
“尊敬的尊敬的巫師.”弗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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