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軍對壘,萬馬齊喑。 自收到惡來的傳信,聞仲大感事態不妙,火急火燎的帶著臨時征召而來的五六萬朝歌王師向著冀州城狂奔而來。 一是疑惑以惡來的暴脾氣怎么會安安靜靜的等著他的到來,而不是alt+a,直接一波送走手底下的精銳。 直到看到魚貫而出的孟稷軍陣,聞仲才恍然大悟。 以大商的國力也不過在王廷的近衛軍中設置了一千覆了黃銅皮的‘金甲’衛士。 孟稷好生富有啊,早在當時征完遼東,他親自為孟嘗證婚之時,看過了夸張的賓客禮單他就心中忌憚過孟稷的發展,很怕驅虎吞狼,最后養出一只朝歌處理不了的滔天巨獸。 只是孟嘗這小子一向恭順,加上孟稷的戰事從來沒停過,還向北疆各宗門、東海的龍族開戰,按照常理來說,孟稷的國力應該很快就會被拖垮才是。 到底是哪里不對,能讓小小的孟稷違背以前的戰爭原則,越打越富有。 聞仲思來想去,最好的解釋只有一個,東海龍族和那些百年宗門,千年教派實在是太富有了,硬生生靠著這些財富供給給行商和軍功制,養出了一個強盛的孟稷國。 “長江后浪推前浪,距離上一次的盤庚遷都與武丁改革也有了一百五十多年,大商……難道也需要走上革制維新的道路嗎?” 站在太師身邊的辛環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太師所說的改革,是指像孟稷一樣普及重甲兵方陣嗎?” “非也。單純的和孟稷做軍備競賽,只會讓大商的國運和儲備雪上加霜,我們真正要學習的,是別人改革后的法度,職責清晰的體制,珠玉在前,既然孟稷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新政可行,我們要做的就是順勢推行,以我大商的幅員遼闊和強盛的國力,豈不是輕松可以趕超孟稷嗎?” 辛環聞言不由得搖頭苦笑,他們這些常年在戰陣中廝殺的漢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太師如何能看不明白,變法何其之難。 越龐大的帝國改革起來越麻煩,面臨的問題也就越多,人家的土地是戰后一片廢墟上的重建,可是大商遷都朝歌都有三十年的發展與積累,難不成變法一次就遷都一次? 去哪兒?回殷墟或者繼續往南跑,又或者像子啟所說,遷都洛陽嗎? 想當初孟嘗要施行新法,先是崇侯虎為其掩護,然后是借助西方教的非凡勢力做推手,朝歌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才有了現在的景象。 大商沉疴久矣,變法最大的阻力,光是他知道的就有兩個,王室和大巫祭。 這在孟稷是不存在的,還未形成建制的孟氏宗親如今只有孟嘗加一個老母,頂了天加上鄧嬋玉和一個病弱的稚子孟安,身為大巫祭的吳氏被年輕一輩的吳敢,中堅力量吳程,闡教出身的丞相姜子牙,西方教廷尉地藏聯手施為,存在感已經降至冰點。 新法的阻礙比大商少了太多,加上孟稷的臣子大多為新人,未來也是以接收新思想的四院學子為主,強行抄襲,最多抄到皮毛,真正核心的部分根本抄不來,不論是大商還是周國,都只能借鑒,無法完全照搬。 除非…… 辛環細思極恐,趕緊拋開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不然,他怎么細想都感覺大王這一次的殺三功,逼走黃飛虎就是像是在為變法做先行基礎工作,只是手段太過激進。 兩人看著孟稷的塔盾,重甲兵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到姜子牙站立在戰車之上,出了營寨前來與太師兩軍陣前會晤,太師才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用力的以拳擊掌,指揮戰車前行。 一個是大商的太師,一個是孟稷的丞相兼兵馬元帥。 兩人隔著老遠就開始了目光對視,這一望猶如跨越歷史長河,像是新與老的矛盾對視,又像是闡截二教各自不同理念的對視,也像是兩個原本應該在某個劇本里成為宿命敵手的對視。 “孟稷丞相兼兵馬元帥姜子牙,拜見大商太師!” 姜子牙的禮節非常有意思,并沒有對這位大商軍方最高指揮官,行上下級的單膝下拜禮,而是雙手前拱,恭敬的九十度彎腰敬以諸侯禮對宗主國的禮節。 其中含義便是告知聞仲,你是大商至高無上的太師,雖然是宗主國,可我姜子牙在孟稷的地位不比你差多少。 “哼,姜元帥是想表達什么?你是想告訴老夫,你可以全權代表你家主君來與我對話嗎?” “回稟太師,我孟稷的官職于大商,與其他諸侯不同,子牙身為丞相,有代君監國的權利,身為元帥,也有獨立軍務行事的職責,如今主君不在,姜子牙自可全權代之。” 看著眼前如自己一般白發蒼蒼的姜子牙,腰桿筆直的站在戰車之上,不卑不亢的奏對的孟稷丞相,聞太師心中暗嘆。 天下人才何其多,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個都扎堆的往孟稷跑,吳程、吳敢兩叔侄他都垂涎久矣,趙丙和鐘家兄弟、鄧志忠成長速度也極為迅猛,就連周國公子姬旦都甘愿回歸孟稷。 現在還加上黃飛虎和晁雷,要知道朝歌才是天下的中心,大商才是天下諸侯的共主啊。 招賢令,難道作用真的就那么大? 第(1/3)頁